“我確定!”
易挽舟斬釘截鐵道:“徐館主的生活方式非常規律,一般早上八點半到武館,呆到下午四點半才離開,至於他離開後做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宋驍手指輕輕敲擊著太師椅的扶手:“第二個問題,徐海龍有沒有見過什麼形跡可疑的人物?”
易挽舟皺眉思索半晌,緩緩頷首:“有。”
宋驍眼睛一眯,示意易挽舟繼續往下說。
“大約五天前,我在經過館主辦公室的時候,感知到裡麵有兩道古怪而強大的氣息,事後我詢問徐館主對方是誰,他卻矢口否認。”
武者擁有過目不忘之能,雖然過去了五天,但易挽舟對發生的事仍舊如數家珍:“當時我並未多想,隻以為是徐館主的朋友,可現在看來,或許就是您要找的人。”
聽完易挽舟的講述,雖然還沒找到證據,但是宋驍心裡,已經給徐海龍判了死刑。
他長舒口氣,感覺肩膀上的壓力總算減輕了幾分。
為了完成盟主交代的任務,宋驍一直壓抑著失去師父的悲痛,並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一刻也不敢放鬆。
現在終於有了線索,按理說應該高興才對,可宋驍卻心如止水。
“最後一個問題。”
諸多思緒,自宋驍腦海裡一閃而逝,他摒除雜念,直截了當地問道:“易兄認為徐海龍是無辜的嗎?”
易挽舟一愣,顯然沒料到宋驍會這樣問:“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是海龍武館的副館主,對徐海龍應該非常了解。”
宋驍用平淡的語氣道:“你覺得他是否會做出襲擊武盟的事情來?”
易挽舟恍然大悟,低著頭思慮良久,字斟句酌道:“我與徐海龍打得交道其實不多,日常相處中,據我的觀察,他確實對武盟頗有怨言,認為武盟限製了各大門派武館的壯大,使武者地位受損,並經常向學員灌輸各種對武盟不利的信息”
易挽舟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宋驍臉上的表情。
宋驍始終一臉淡定,仿佛絲毫不受影響。
等易挽舟講完,他才再次發問:“所以,易兄認為徐海龍有襲擊武盟的動機?”
易挽舟深吸口氣,緩慢而用力地點了點頭:“對。”
“多謝易兄配合,我沒其他問題了。”
宋驍長身而起:“易兄,請你留個聯係方式,然後收拾一下,離開海龍武館吧,當然,暫時還不能離開碧港城。”
“啊?”
易挽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過很快便醒悟過來,也從座位上站起身體:“好,我這就去收拾。”
生怕宋驍改變主意,他匆匆抱拳一禮,轉身大步而去。
宋驍站在原地,目送易挽舟的背影消失,複又抬頭望向議事廳上方。
那裡懸掛著一幅木質牌匾,長約三米,寬約半米,表麵鑲嵌著“龍騰七海”四個大字,鐵畫銀鉤,酣暢淋漓。
宋驍撇撇嘴,忽然腳下一點,輕飄飄的騰空而起,毫不費力地將牌匾摘下。
躲在遠處的學員們看到這一幕,頓時產生一陣騷動,卻無人敢過來阻止。
“哢嚓!”
宋驍把牌匾扔在地上,然後一腳將其踩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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