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丹勁大宗師相比,罡勁武聖強在何處?
強在真氣。
真氣與內氣有著本質的區彆。
內氣如水,真氣如汞。
武者踏入罡勁後,形神交融,內外一體,可以吸納天地之間的元氣,然後與自身的內氣互相融合。
真氣就是這樣產生的。
故而,真氣是內氣的全麵加強版。
此時隨著陳寒洲真氣灌入,曹鴻全身劇震,如遭雷亟。
曹鴻體內的雄渾內息在真氣麵前不堪一擊,才剛接觸便告崩潰,完全起不到抵抗或者阻止的作用。
“噗!”
一口鮮血從曹鴻嘴裡噴了出來。
陳寒洲皺了皺眉,飄然後退數米,拉開和曹鴻的距離,免得被弄臟了道袍,同時大袖隨意一拂。
曹鴻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半空直墜地麵。
“噔!噔!噔!噔!”
落地之後,曹鴻踉踉蹌蹌地退出七八步才勉強站穩。
他的體型迅速縮小,氣勢也直線下滑,頭發由黑轉白,臉色灰敗至極。
曜日宗駐地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這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宗主輸了?
輸得這麼快,這麼容易?
他們的雄心壯誌怎麼辦?
他們奪回祖庭的夢想怎麼辦?
“師兄!”
許威揚用力握緊雙拳,牙齒咬得咯嘣直響。
就在許威揚準備跟陳寒洲拚命的時候,曹鴻忽然向他投來決絕的視線,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明白曹鴻眼神的含義,許威揚隻得強忍悲憤,像根木頭樁子似的站在原地。
“陳掌門,我有眼無珠,不知您已經成為罡勁武聖,如有冒犯之處,請您原諒。”
曹鴻挺直佝僂的腰杆,顫顫巍巍地抬起雙手,朝陳寒洲抱拳行禮。
陳寒洲負手立於半空,一語不發。
“看在貴我兩派曾經有些香火情的份上,我祈求您放過我的門人弟子,他們是無辜的,所有過錯,由我一力承擔。”
曹鴻繼續低聲下氣的道歉。
“香火情?”
陳寒洲冷冷道:“早在你們背叛我師弟時,所謂的香火情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說完,陳寒洲眸光微轉,落在許威揚身上。
許威揚登時汗毛倒豎,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那股恐懼感毫無來由,並不是他真的害怕陳寒洲,因為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而更像是作為生物的本能。
本能在告訴許威揚,陳寒洲是他無法匹敵的對手。
“所有過錯,由我一力承擔!”
曹鴻艱難地挪動腳步,擋在許威揚和陳寒洲之間:“陳掌門,我馬上就要死了,人死怨消,還不夠嗎?”
陳寒洲垂下眼簾,思索了一會兒。
說實話,陳寒洲對除了曹鴻以外的曜日宗其他人毫無興趣。
就算殺死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成就感。
“我不想再在東部行省看到你們。”
在眾多恐懼的目光中,陳寒洲做出決定。
“是,我們今天就啟程,返回西部行省。”曹鴻立即道。
陳寒洲嘴角微揚,不知是笑還是嘲,亦或是兩者兼而有之:“另外,不準向天龍派透漏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