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林重漠然看著上杉貴介,用不帶絲毫感彩的語氣道:“再多說半個字,我宰了你。”
兩行飽含屈辱的淚水順著上杉貴介臉頰滑落。
他死死地閉緊了嘴巴。
服部冰月看到上杉貴介的慘樣,頓時覺得十分快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但服部良平、前田半兵衛、百地春藏等伊賀流高層卻笑不出來。
他們根本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好的談判呢?
殺了上杉家的護衛,打了上杉家的繼承者,還怎麼談判?
特彆是周圍那些上杉家侍衛猙獰憤恨的表情,更是讓他們如坐針氈。
“家主,我們撤吧。”服部良平壓低聲音對服部冰月道。
“撤?”
服部冰月一臉驚訝:“為什麼要撤?”
服部良平咽了口唾沫:“事態已經失控了,上杉家明顯不可能同意和我們談判,在這裡逗留越久,局麵越對我們不利。”
“我的想法恰好相反。”
服部冰月眸光微轉,視線掠過前田半兵衛和百地春藏的臉龐:“經過這件事,上杉家才會正眼看我們,而不是把我們當作任人欺淩的弱者。”
言罷,服部冰月邁步走上台階。
她一動,伊賀流的忍者們紛紛跟著動。
即便服部良平、前田半兵衛、百地春藏等高層心不甘情不願,為免被下屬輕視和孤立,也隻能咬牙跟上。
守在大門外的上杉家侍衛們投鼠忌器,進退兩難。
上杉秀樹眼神變幻,長歎一聲,吩咐旁邊的某個家臣:“去通知家主,接下來必須由他出麵解決了。”
“是。”
那個家臣領命而去。
目送家臣離開,上杉秀樹勉強振作精神,特意繞過林重,看都不看像條死魚般的上杉貴介一眼。
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走到麵前的服部冰月道:“冰月小姐,伊賀流與上杉家原本應該是朋友,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我是抱著誠意來和上杉家談判的。”
服部冰月在林重身旁停下腳步,認真欣賞著上杉貴介紅腫醜陋的臉:“現在發生的一切,皆因上杉貴介辱我在先,我隻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上杉秀樹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雖然死了幾個侍衛,但此事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決定換個話題:“隻要你讓這位先生放開殿下,我以上杉家的名譽擔保,可以讓你們安全離開。”
“嗬,恐怕你人微言輕,做不了主。”
服部冰月朝林重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一眾伊賀流忍者朝大門走去:“還是由上杉景隆家主親自來和我談吧。”
當伊賀流的忍者們跨過上杉家大門時,不知為何,氣勢陡然一盛,仿佛擺脫了某種一直壓製束縛他們的桎梏。
就像那句話說的,如果能當人,誰願意當狗呢?
當人的感覺,與當狗的感覺截然不同。
體驗過當人的滋味後,就很難再願意當狗了。
而這,正是服部冰月一直追求的東西。
她不想當狗,隻想做人。
以前的服部家表麵看似強大,其實隻是上杉家的傀儡,暗中受其控製,乾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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