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試著逃出去,反正守衛已經被剛剛那位鐘先生解決了。”黃俊躍躍欲試道。
“逃?能逃多遠?”
一個臉上有傷的人質冷冰冰道:“安塔普托是叛軍的大本營,要逃你自己逃,想死彆拉我墊背!”
“常軒,你怎麼說話呢?”
黃俊有點生氣:“我這不是在為大夥兒著想嗎?鐘先生再厲害,他也隻有一個人,怎麼帶著我們逃出安塔普托?我們唯有依靠自己!”
“哼,反正我不會陪你去送死。”
被叫作常軒的人質冷哼一聲,回到房間內部靠牆坐下。
黃俊望向其他人。
“依我看,鐘先生肯定是位非常厲害的高手。”
那個氣質雅的老者仔細觀察著屍體,緩緩道:“這些叛軍全部是一招斃命,連槍都來不及開,隻有高手才做得到。”
“阿俊不要衝動,等鐘先生辦完事情後,我們再一起逃出去也不遲,有一位高手帶路,總比我們自己逃更安全。”
老者的言語很有說服力,其餘人質紛紛附和。
“好吧。”
黃俊聳了聳肩:“我聽範老的。”
同一時刻。
林重猶如在黑夜裡出沒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回到彆墅。
他離開時沒驚動任何人,回來時也一樣。
梅肯、西蒙、尼塔莎三人之間的運動已經結束,正張羅著布置晚宴,不斷有叛軍乾部勾肩搭背地走進莊園。
這些叛軍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即將麵臨的結局。
林重盤腿坐在大床上,雙目微闔,氣息悠長,內心古井無波,迅速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半個多小時後。
“叩!叩!叩!”
尼塔莎敲響林重的房門,用英語道:“鐘先生,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將軍請你下樓。”
林重睜開眼睛。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眸光深沉如海,數秒鐘後才回歸正常,站起身體,推門而出:“帶路吧。”
“請。”
尼塔莎伸手示意林重先走。
態度沒多少尊敬,反倒是監視的意味居多。
林重眉毛微不可察地揚了揚,與尼塔莎擦肩而過,邁步朝樓下走去。
尼塔莎跟在林重身後,眼神有點驚疑不定。
直覺告訴她,這個炎黃人和之前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白天安靜的莊園此刻熱鬨非凡,每個角落幾乎都是跟隨長官前來赴宴的叛軍。
他們三五成群,摟著不知從哪裡擄掠而來的女人,圍著篝火一邊喝酒一邊跳舞,放浪形骸,肆無忌憚,老遠就能聽見他們的喧嘩聲。
普通叛軍隻能留在彆墅外麵吹風,真正夠資格進入彆墅的,隻有梅肯的心腹,以及中高層頭領。
隨著幾十名叛軍頭領湧入,偌大的彆墅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
梅肯穿著正裝,站在人群中間,配上高大魁梧的身軀,倒顯得十分威武,頗有點顧盼自雄的味道。
那些叛軍頭領圍住梅肯,七嘴八舌地恭維著,言辭諂媚,肉麻至極。
梅肯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拍拍這個的肩膀,捶捶那個的胸膛,不時哈哈大笑,洪亮的笑聲在彆墅內回蕩。
他雖然沒有喝酒,但整個人已經熏然欲醉。
西蒙獨自站在客廳角落,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冷眼看著梅肯,以及梅肯周圍的叛軍,眼神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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