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道：“我們先出去。”
暴雨如注。
顧長生道：“江湖哪天不死人？”
顧長生道：“你是一定打不過的。”
顧長生沉默了一下，道：“有嗎？”
山洞又悶又潮，說起居住體驗，還不如破廟裡麵。
江玉燕搖頭道：“不對，兩個都是被你殺的。”
江玉燕問道：“你是覺得我打不過那個家夥？”
江玉燕不說話了，從顧長生手裡抽回手，活動了一下手指，努力不去回想剛剛的場麵。
顧長生道：“什麼一樣？”
查看了一下兩人騎的馬上的東西，把乾糧之類用得上的拿進山洞，兩匹馬就拴在外麵。
江玉燕道：“哪裡不對？”
江玉燕道：“那壞人呢？”
一聲悶雷響起，豆大的雨點從天而落，淅淅瀝瀝地覆蓋了這片天空。
江玉燕想了想，道：“剛剛那一下掃腿太用力，那個人的腿太硬，我可能有點淤青。”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顧長生想了想，道：“很實用，我也學會了。”
顧長生看向外麵道：“說不定會做他們兩個想做的事。”
入夜。
顧長生歎口氣。
美人在懷，顧長生閉目假寐。
江玉燕道：“我也學會了。”
顧長生問道：“什麼？”
顧長生過去扶了她一下，問道：“怎麼了？”
外麵雷聲陣陣。
江玉燕笑道：“因為我是一個弱女子。”
山洞裡有些陰冷，江玉燕縮成一團，擠在顧長生的懷裡，兩個人緊挨著取暖。
顧長生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
顧長生道：“你的臉會讓人想要做一個壞人。”
江玉燕想了想道：“也是。”
江玉燕道：“騙人也是壞人。”
顧長生疑惑，問道：“你學會什麼了？”
也許她離開的時候會放開那兩匹馬，現在卻不行，馬是會認路的，沒有主人，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原路回去商隊？
若是兩匹馬獨自回去引來人查看，又是麻煩事。
“後悔嗎？”顧長生坐在地上，把她小腿搭在自己腿上，用手輕輕揉按。
江玉燕卷起褲腿，小腿上果然有淤青，看得出她剛剛有多麼用力。
江玉燕低下頭，道：“我娘教我的。”
江玉燕歪了歪頭，看著她問道：“你歎甚麼氣？”
顧長生道：“你剛剛說的不對。”
江玉燕聞言笑道：“你若是男兒身會做甚麼？”
江玉燕搖了搖頭。
在實力沒有強大之前，不是所有反抗都有效果的。
顧長生道：“可你一個弱女子剛剛卻殺了一個壯漢。”
顧長生無奈道：“打人把自己打得滿身是傷的，你可能是我見的第一個。”
就目前來說，她們兩個的目的一樣，都是想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裡活下去而已。
壞人處處有，好人卻不多見。
以前的江玉燕被逼成了瘋批美人，殺出來一個幸存者名單。
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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