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抹笑,更是顯露了迷人的風度。
顧長生笑道:“我自然知道,那貴客就是移花宮的無缺公子,花無缺。”
江玉燕聞言歪了歪頭,細品道:“花無缺……花無缺……叫這個名字的人,定是一個翩翩公子。”
金門鏢局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對花無缺的輕斥並無不滿,反而陪伴左右,很是客氣。
繡玉穀移花宮傳人,無缺公子,自是高人一等。
江玉燕反問:“難道你知道?”
說著說著,她卻忽然一笑,自己兩個人隻是在人家麵前停留一下都要被嗬斥,還在這裡談怎樣打人家一頓。
目前她和江玉燕就是沒習過武的平常人,拖得越久越容易出現計劃外的變數,不管碰到什麼事都非常被動。
“不得無禮!”花無缺折扇輕搖,低斥了一聲,向兩人露出溫和的笑,輕輕點頭以示歉意,並沒有因為兩人相貌醜陋而露出任何嫌惡之色。
“像死人一樣。”顧長生道。
江玉燕有些自慚形穢,卻和現在的妝容無關,即使把妝容全都卸掉,露出本來的麵貌,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過了片刻,江玉燕想起那幾個人的威勢,低聲道:“剛剛那幾個人好威風。”
仿佛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奴仆一般,他天生便高高在上,並且這種氣質完全是無意識的,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他縱然覺得驕傲不對,將驕傲藏在心裡,但彆人覺得他驕傲乃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
明天便要出城繼續上路了,有甚麼事能比泡一個熱水澡更重要呢?
顧長生也微微發愣,儘管心裡已經有過準備,但真的看見花無缺時,才知道什麼叫公子世無雙。
江玉燕道:“這些人當真可恨。”
江玉燕不信,顧長生卻有些想見識一下。
不僅是在場的人,江玉燕覺得,在她見過的所有人裡,不管是錦衣玉帶的公子,還是滿腹詩書的狀元郎,比起此人怕是都不能及。
顧長生問道:“這又是為何?”
“你不和我一起泡麼?”江玉燕奇怪問道。
兩個女人采購一般是很累的。
此去一行,離開了荊州,在到夷陵之前,路上多是小城小鎮,未必有這麼方便。
顧長生怔了一下,哈哈笑道:“人家即使是趕路,也會有人伺候沐浴更衣,溫玉暖床,定不會像我們一般逃難。”
花無缺在原著裡和劇版那個抽搐型的無缺公子可不是同一回事,算是一個相當正派的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很難找出缺點,非要找的話,可能也就隻有一點舔狗屬性可以算作是缺點了。
可按照劇情來看,花無缺不會如她們一般直奔峨眉,在荊州金門鏢局磨蹭一些時日,再東遊西蕩被藏寶圖牽著跑,最後確定峨眉之後已是不知道多久了。
顧長生道:“想的什麼?”
下了決定,顧長生便不再多遲疑,和江玉燕解決了今天第一頓飯,看天色離天黑還早,便查看行裝清點需要什麼,帶上銀子出門補購。
江玉燕道:“本來我以為,就算生活困苦,大家不過也都是這樣過日子,充其量有些人闊綽些,有些人緊俏些,可今天我突然明白,這世界上有些人,生來就是高人一等的。”
江玉燕看看窗外,低聲道:“你可知我剛剛在想甚麼?”
顧長生奇道:“可恨?”
江玉燕道:“都要打,雖是幫我們解圍,可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要討他歡心,金門鏢局的狗腿子……”
江玉燕低低笑了一聲,道:“我在想,若是讓那人也和我們一樣,騎著毛驢風餐露宿趕十天半個月的路,是不是還能保持今天這般儀表。”
顧長生繼續道:“是不是被迷了魂?”
“對!”江玉燕驚聲低呼,她沒想到顧長生竟然能找到如此精準的詞來形容那種感覺。
顧長生有個想法,又有些遲疑——若是想辦法和花無缺一同去峨眉,這一路的安全大大提高自不必說,時間上也還來得及,隻要在他們尋寶的過程裡潛入地宮便可以打一個時間差,畢竟江小魚墜崖後還要和獻果神君他們鬥智鬥勇。
“咳……”
顧長生糾結,猶豫,美人相邀,怎能拒絕?可是……
更想打花無缺一頓了,無他,隻是看他騷包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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