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劇痛不分先後同時襲來。
顧長生沉默了片刻,卻忽然道:“其實我二人俱是高手。”
江玉燕也在她身側,秀手捂著嘴輕輕拍打,睡眼朦朧地還在打哈欠。
顧長生道:“不打招呼便夜闖我們房間,不該殺麼?”
過江風道:“以你們兩個,還沒有那種本事,叫那人出來吧。”
顧長生點點頭道:“正有此意。”她轉頭看了看房間,又道:“看你也是個高手,這裡實在逼仄,打壞了那些家居擺設也是麻煩,這樣吧,我們出去找個開闊點的地方,與你好好較量一番。”
divcass=”ntentadv”過江風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功夫。”
房間裡明明隻有兩個毫無武功的普通女子,斑紋狗到底是怎麼死的?
若是有從她們手下死去的人可以活過來,必會告誡他,麵對這兩個人,不能放鬆一絲一毫的警惕,在你覺得將她們製服的時候,恰恰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她們兩雙腿四隻手好似都是長在同一個人身上的,配合起來天衣無縫,短短一息之間,這四種攻擊竟不分先後,幾乎同時而至。
顧長生靜靜地站在那裡,穿著一件寬敞的白袍,披散的頭發從身後垂落,像是剛剛被吵醒從床上起來。
倒在門口的屍體被兩人拖進房間。
如水的月色照亮了山路,不用點火把都能看得清腳下的路。
江玉燕也將自己的刀從他胸口拔出來。
顧長生笑道:“都說了那人是自己跌死的……不過,為何不能是我們二人殺的?”
昏暗的油燈搖晃不定,將她們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在過江風看來,卻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
斑紋狗也算個好手,卻悄無聲息死在房間裡,莫說眼前這兩個平常女子,就是再多兩個,怕也是多加一拳一腳的事,所以必還有一個江湖人隱藏在暗中。
擋住了兩人偷襲的殺招,讓他有些放鬆警惕,就是放鬆警惕的這一瞬,死亡便籠罩而來。
江玉燕歎息道:“不管是誰都能來踢我們一腳。”
顧長生道:“那人出來又如何?”
他又掃視一眼房間,將可以藏人的地方看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刺胸,插眼,踢襠,掃腿,這俱是瞬間發生的事,當顧長生雙指插他眼睛時,江玉燕藏在寬袖中的刀也已遞進他的胸膛,當江玉燕將刀遞進他胸膛時,顧長生腿已抬起踢到他的襠部,當他襠下劇痛還沒傳來時,江玉燕的掃腿已將他擊倒在地。
眼下將兩人壓底殺招擋下,他手上用力,開口譏諷道:“這便是……”
他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很久,隻是很短一瞬,在倒地之後,顧長生的匕首在下一刻已抹過他的脖子。
過江風愣了愣,又仔細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哦?”
兩個人沉默而快速地遠離了這片地方,向著白天打聽出來的玄壇廟而去。
過江風忽然低笑道:“讓另一人出來吧。”
死去的人卻不可能活過來告誡他,因此,他也便死了。
顧長生眯眼看看不遠處月色下的廟宇輪廓,道:“可是他們都死了。”
江玉燕活動活動手指,道:“想踢我們的都會被咬一口。”
顧長生笑道:“說錯了,你該是玫瑰,不過是帶刺的,怎麼能是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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