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複之後還要傳功給那掌櫃的是吧?”萬春流想起來什麼似的,朝院裡的燕南天問。
顧長生也是這麼認為的,天剛撒黑,就將客棧交給幾個夥計,自己和江玉燕回了後院,練練劍法,互相交手驗證一下新想通的地方,便回屋休息了。
客棧的生意也冷清了許多。
燕南天望著眼前雪景忽然道:“兩個掌櫃的功夫不差,即使現在闖蕩江湖,不遇到絕頂高手也能自保,等我傳她嫁衣神功的功力,恐怕不止年輕一代少有敵手。”
客棧中央升起了一個小火爐,給前廳增加了不少溫度,偶爾進來一個客人也能暖暖雙手,恢複一下。
“鬼天氣……還不如回惡人穀。”
倒是林子,察覺到兩個掌櫃看向他,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毛毛的,乾活更賣力了。
她不確定。
夥計按照吩咐給旁邊民居小院裡送去了炭,這種天氣燕南天自是沒什麼所謂,萬春流那個小老頭兒有點受不了。
燕南天笑道:“這倒是不擔心……”他歎了口氣,能拒絕神劍訣的人,還是兩個女子,要說她們有什麼惡念,大可不必。
萬春流光看著就感覺冷,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轉身回屋了,帶著一身寒氣生起火,從懷裡掏出半塊午飯剩下的餅煨在爐火邊上,想了想,又去燕南天床下拿了壺酒。
這樣是對是錯?
隻是……很習慣,很開心。
柔若青蔥的手指從江玉燕嘴角抹過,將那一點殘渣抹去,江玉燕怔了一下,抿抿嘴若無其事地扭臉看向彆的方向。
萬春流喃喃道:“那又要在這裡多待上一年半載了。”
divcass=”ntentadv”燕南天道:“我功力深厚她受不起,有個五六成就差不多了。”
難得清靜,顧長生抱著夥計溫好的一壺酒,坐在櫃台後麵半眯著眼睛,像是在打瞌睡。
燕南天收氣吐聲,對落在身上的雪花毫不在意,放好長劍道:“是這樣。”
另一邊萬春流當初畫的惡人穀那些人畫像還留著,這幾個月也沒看見有相似樣貌的人從海宴走。
天知道他擦個桌子怎麼會被兩個掌櫃的盯著。
點上油燈,拿著路仲遠留下的劍法心得看了一會兒,她還不清楚路仲遠是為了什麼事留贈的,總之不可能是因為‘自是殺之’‘押去請罪’兩者間的改變,感到羞愧之下給的。
燭光搖曳,映得那人影子恍惚而動。
萬春流道:“你怕她們作惡?”
萬春流裹著皮裘,戴著帽子,雙手揣袖子裡,嘴裡呼出的寒氣讓胡子結了一層霜,他就坐在屋簷下,看著大雪,也看燕南天穿著短褂在院裡練劍。
“呀,又下雪了!”忽然她叫了一聲。
萬春流聞言倒是好受了一點,道:“不能我們出去辦完事,再給她嗎?”
“小姐,被窩幫您暖好了。”江玉燕柔著嗓音拍了拍床鋪。
“我等會兒睡。”顧長生道。
“好!”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