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江湖女子逛青樓,他隱隱覺得來者不善,卻又不敢肯定,畢竟人家像男人一樣要了酒要了姑娘,若是真有什麼仇怨,哪有這種閒心先喝花酒。
“坐!”
divcass=”ntentadv”顧長生覺得新鮮,青樓這地方,以前隻在書裡看到過,真正邁進來還是頭一次,拍了拍身旁,讓江玉燕坐下。
江玉燕大大咧咧坐在她身旁,眼中也帶著幾分興趣打量著房間裝飾。
無法不感興趣,若不是那年顧長生在後院拉她一把,她現在要麼早已自儘,要麼也在這地方含淚唱曲。
一眼望去,這個寬敞的房間充滿了奢華與優雅的氛圍,高聳的拱形屋頂,古香古色的木質家具,地上鋪著柔軟的毯子,上麵繡有複雜的牡丹圖,邊緣擺著雕刻精細的桌椅,鑲有金邊的扶手。
桌上還有個紫金的小香爐,冒著嫋嫋青煙,使房間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香甜而溫暖的檀香氣,聞之心曠神怡。
牆上掛著幾幅畫作,畫上執扇女子香肩半露,色而不銀,若說這不是青樓,而是彈琴吟詩的場所,也不過分。
高雅。
顧長生暗暗讚歎,果然不愧被稱之為銷金窟的地方。
“看來那人還挺識貨,把你賣到這麼一個有格調的青樓。”顧長生低笑道。
江玉燕輕拍了她一下,翻翻眼睛拿起桌上的乾果,嘗了一口覺得不錯,習慣性給顧長生嘴裡也塞一顆。
抱著琵琶進來的女子剛進門看到的便是江玉燕往顧長生嘴裡塞零嘴的一幕,頓時愣在那裡,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在裡麵,看看房間也沒彆人,隻有這兩個女子,一時之間恍惚了。
“愣在那兒乾嘛?”顧長生問。
女子抱著琵琶回神,管理好表情施了一禮,微蹲身子道:“綠萍見過兩位。”
“拿手的曲子彈一首。”
“是!”
名叫綠萍的綠衣女子款款進來坐到一旁的凳子,又看了兩人一眼,調整姿勢低頭將手指在琴弦上,輕輕地撥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飛舞,快速而準確地彈奏出一首美妙的曲子。
“怪不得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江玉燕眨了眨眼,望著綠萍抱琵琶的模樣感歎。
說話間又有兩名女子進來,卻不如綠萍那般淡定,遲疑著關上了房門,直到坐到江玉燕身邊,神色間還有些猶豫和茫然。
服侍男子她們駕輕就熟,可女子……還真是沒試過,不知道該怎麼辦。
“倒酒就行。”顧長生擋住了左邊女子伸來的手臂,指指桌子淡淡道。
江玉燕臉色冷淡,對旁邊的女子視若不見,那女子也擅會察言觀色,見狀沒有太過靠近,隻是學著顧長生那邊的女子,幫她倒了一杯酒。
古怪。
詭異。
這種氣氛下,連坐在不遠處彈琵琶的綠萍都察覺到不對了,曲調一整,變得更加輕柔和緩。
將顧長生她們兩個當成是專門來聽曲的一樣。
琴聲如同溪流般潺潺,如同鳥鳴般清脆,如同雨滴般柔和。
江玉燕聽了一會兒,新鮮感過去已沒多少興趣,捏了一顆蜜餞放進嘴裡。
還沒咽下,房門猛然被人推開。
哐!
“聽聞有兩個女子逛青樓,我們兄弟還沒見過,看看是何女子這麼有雅興?”
話語響起,人也跟著邁步進來。
當先的是一個臉色虛白的綠衫少年,一邊笑嘻嘻一邊向房間掃視,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
跟在他身後進來兩個人,一個矮矮胖胖,麵色白淨,腰間挎著劍。另一個珠冠花衫,眉清目秀,有七分像女子的執扇少年郎。
隨後又走進來一個又高又瘦,竹竿般的少年,進來之後沒有站定,先是往旁邊一讓,後麵接著跟進來一人,卻是江玉郎。
在顧長生兩人與綠萍還有幾個女子注視下,一群人帶著酒氣三三兩兩闖了進來,嬉笑著看看這個,望望那個。
顧長生臉上帶笑,眉毛微挑,坐在那裡也沒起身,眼神一一打量過去,還沒開口,最後進來的江玉郎看清最中間坐的那兩個女子,心頭一顫,酒意直接醒了大半,本想悄悄退出去,見顧長生目光已望向他,頓時一抱拳,朗聲道:
“原來是兩位女俠!如此風采果真不同凡響,今日一見令我等拜服,這頓酒權當小弟宴請,現在便不叨擾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幾個青樓女子道:“千萬伺候好兩位!”
這樣說罷,竟是準備離開。
氣勢洶洶推門而入,客客氣氣抱拳而退,眨眼間像是換了個人。
不管是綠衫少年還是白淨胖子,亦或者瘦如竹竿的少年,本來正準備開口,聞聽此言皆是愣愣地看向江玉郎,不知道他發了什麼失心瘋。
江玉郎心底暗罵,一群癟犢子,淨特麼坑人。
他隻要一見那兩個女子的模樣,右臉便在隱隱作痛,仿佛當初的三十個耳光又回來了。
“讓你走了嗎?”
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玉郎身形一頓,抬起的腳步有些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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