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顧長生接過盒子，溫聲道謝。
燕南天的父愛大抵就是如此。
顧長生吃了幾塊糕點，想著路仲遠到底到哪去了，江小魚這麼難找麼？
顧長生望著院裡的竹叢出神。
既然顧掌櫃兩個年輕女子可以那般厲害，那麼她也可以。
顧長生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大俠真苦。”
divcass=”ntentadv”她指的當然不是江彆鶴那種偽善大俠，而是燕南天。
江玉燕問：“怎麼了？”
若不是慕容家在場，院裡沒有人聽她們說話，隻能將那些人全殺光，說不得要背上一個江湖惡徒的名頭。
江玉燕洗好手進來，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臉貼在背上。
兩人享受著這靜謐而安詳的一刻，直到外麵傳來喊聲。
加上練習鞭法，她比平時要多了不止一倍的練習時間。
出乎意料的，兩個掌櫃竟然就像尋常百姓一般，在院子裡修身養性起來了，連個侍女和仆從都沒有，洗衣做飯、打掃房間俱是自己動手，就那樣門一關，相互依靠過起了日子。
兩人打開門瞧，卻是張菁提著一盒糕點來了。
這時候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做飯洗碗也不會覺得麻煩，吃完順手就收拾了，顧長生收拾好了之後走出廚房，江玉燕袖子捋到中間正在院後搓洗兩人的衣物，裡衣一個盆外衣一個盆。
直到夕陽完全隱沒，血色彌漫在雲層中間，將天邊渲染出一片瑰麗的紅霞。
顧長生摸著她的手沒出聲。
倒是彈出很遠，但飛花摘葉殺人之類就是笑話了。
小仙女張菁是誰的孩子，自不必說。
有空該練練暗器手法……
已是黃昏了。
江南的小吃還是不錯的，比她們在海宴吃乾果要強得多。
小仙女張菁在顧長生印象裡一直是潑辣的性子，卻沒想到也有如此扭捏的一麵，更像是個姑娘家了……
她將盒子遞過去，再細瞧顧長生兩人，這倆人沒有白日裡那般冷淡的樣子了，像是平常的兩姐妹，頭發也沒束起來，而是披散在肩頭後背，乍一看卻是有點溫柔的感覺。
顧長生關上門，回屋打開盒子，裡麵是千層糕與糯米糕，她遞了一塊給江玉燕，自己也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竹葉從手裡滑落，又被接起來，顧長生想了想，暗運真氣將它彈出去。
小仙女張菁的母親是‘玉娘子’張三娘，被稱為江湖第一美人，一直仰慕江湖第一神劍燕南天，卻終身未嫁……
“哈哈！”
看得出張菁很少做這等事，撓撓頭爽朗一笑，“回來路上突然想吃，不知怎的想起你們，就多買了一些，算是謝過今天你們的幫忙吧！”
張菁練完擦了擦額頭細汗，坐在門檻上，身後屋裡油燈將她影子投到院裡地上，拉得老長。
“嘿！”
顧長生喝了口茶，站到門檻旁看著，今日去江府回來後，江玉燕倒是沒什麼變化，也不清楚她有沒有放下，或者變得更偏激，這需要時間才能看得出來。
想必她知道江家父子的下場，也不想再提起。
反看路仲遠，乾脆獨身一人從不牽扯兒女情長，也是個狠人。
隻有偶爾注意一下江湖上發生的事，以及和她們往來一下。
怪異。
儘管沒有明說，慕容家幾個娘子都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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