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住顧長生的胳膊,親姐妹一般,就這樣離開了。
一陣風吹過,將她們的頭發揚到一起,不分彼此。
時間一天天過去。
divcass=”ntentadv”路仲遠和江小魚掐著時間返回安慶城,準備履行兩人的決戰給邀月看。
安慶也是人來人往,不少江湖人都聽聞了近幾年大出風頭的移花宮傳人花無缺,要和一人生死決戰。
武林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安慶城。
客棧。
江小魚望著手上的藥丸,他不確定能不能瞞得過邀月。
那個生猛卻瘋狂的女人,若是發起瘋來,路仲遠都擋不住。
燕南天還沒恢複,卻必須再拖延一段時間。
也要讓邀月親口說出真相。
望望天色,他收起藥丸閉目調息自身狀態,即使作戲,也要認真打上一場才成。
憐星在樓頂上靜靜地望著下麵街道,越是臨近中秋,她越心緒難平,養育花無缺十幾年,她怎能安心看著他們兄弟手足相殘?
但她反抗不了邀月,也阻止不了。
中秋的日子漸近。
不管兩人決戰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始作俑者之一卻在池陵安安穩穩地生活。
變強。
活著。
好好地活著。
顧長生變成了一個農家姑娘,紮著丸子頭,捋著袖子,手上斧頭輕抬,把木柴順著紋理劈成兩半,再整齊地碼起來。
江玉燕提了一桶小魚回來,見她這模樣笑了笑,“黑羅刹,喏!今晚吃魚。”
“你又欠收拾了。”
顧長生瞥她一眼,坐在那裡沒動,繼續劈柴。
江玉燕心虛了一點,還要逞強哼一聲,提著桶放進廚房裡。
牆角有條蛇吐著信子蜿蜒爬動,顧長生頭也不抬,一根短小的木屑甩出去,咄一聲把它釘在那裡,蛇身蜷曲,卻怎麼也掙不開。
江玉燕聽見動靜探頭看了看,又縮回腦袋,拿著剪刀剖開魚腹處理乾淨,扔到一旁的盆裡。
鮮魚還在桶裡撲通跳躍。
等都弄好了,也臨近中午,顧長生擦著手走進來,將魚拿起來看了看,裹上麵糊,江玉燕已升起灶火。
午飯吃完。
又到了下午習武的時間。
若是路仲遠看見,必會驚訝萬分,兩人將五絕神功修煉到了高深的境界,本就精簡過的招式更加質樸,卻不簡單。
任何招式都講究一個乾淨利落,卻不是直接一劍劈過去就叫乾脆,而是要將繁雜的變化隱去,藏起來,再根據敵人的應對來變招。
燕南天的一劍會讓人產生避無可避的感覺,那並不是錯覺,而是有諸多變化隱藏在一劍之後,無論怎麼閃避格擋,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不動則已,一動才能看出其中精妙。
比將繁雜流於表麵的招式更加精純,破綻也更少。
直到日落,兩人才收力休息,然後回去。
月亮已圓了。
顧長生聽著外麵稀疏的蟲鳴,想了一會兒安慶的事情。
江玉燕抬腳蹭了蹭她的背。
顧長生回頭,想了想道:“你白天喊我什麼來著?”
江玉燕目光閃動,雙腿蜷在一起,裙擺遮住半個腳麵,裝傻道:“什麼?”
“沒什麼。”
顧長生一伸手,江玉燕輕顫了下,“彆……”
“我幫你恢複,怕什麼?”
“你……”
江玉燕雙腿越蜷越深,小腳一縮,完全縮進裙子裡麵去了。
“快點,明天還想不想有力氣習武了?”顧長生站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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