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38：偶爾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與西門吹雪交手的那個女子，確實可以稱得上飛仙。
白衣勝雪，衣袂翩翩，於紫禁之巔敗西門吹雪，將對方的劍擊落至大殿。
一個劍客，即使是死，手裡也會死死抓著劍。
長劍脫手，這對敗者來說是一種恥辱。
對勝者來說，卻是讚譽。
江湖上的消息總是越傳越離譜的。
傳至江南時，那女子已被描述的風華絕代都不止，難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九月十五，月圓之夜，飄然而至敗西門吹雪，而後又消失不見，恍如仙人。
“誰教伱的？！”
兩人覆在一起的秀發分開。
一身白衣，黑布蒙眼。
“有的，我散功的時候你欺負我太多了。”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沒事。”
如今變得柔美了許多，不再那麼冷硬，柔軟的秀足踩在地上，光是側影都讓人癡迷。
“有時候我會覺得邀月做姐姐的方式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唉，都怪我，當初要是直接掐死你那點小心思，也不至於變成這樣。”顧長生歎口氣道。
江玉燕閉眼平複一下心情，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當年顧長生強勢的模樣給她印象太深，總是容易讓她起了興致。
聽得顧長生嘖嘖直歎。
“我是你的。”她輕聲說。
divcass=”ntentadv”顧長生側頭，唇觸碰到她的手背。
想到江玉燕十幾年的尋找，她眼神柔化了許多，微微仰頭閉上眼睛。
顧長生問：“明明是你喜歡的衣服，為什麼要和我換？”
不知道多少人已在心中幻想出了一個絕代高手的形象。
如今不用再使用什麼卑鄙下流的偷襲了，可如果顧長生還會失蹤的話，她寧願不要這一身功力，就和顧長生一起躲在某個小城裡，袖子裡揣著匕首，一起相擁取暖。
除了一開始從背後戳死假葉孤城的一劍讓人不忍直視，有了些許瑕疵，其餘的都很貼近事實。
從顧長生懷裡抽出長劍，顧長生隻是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動彈，任由她將劍收到一旁。
畢竟沒有幾個人真的看見那一幕，而真正看見的也覺得這傳言並沒誇大。
唔，那時真慘啊。
江玉燕褪去了她的鞋子，在她耳邊道。
那一雙手不知道擰斷了多少人的脖子，當初讓人聞風喪膽的十大惡人說殺就殺，憐星宮主也被她製服。
起碼不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在京城皇宮決戰已引得眾多江湖人心潮澎湃，如此像神話傳說一般的事跡更是讓人不勝神往。
回了安慶的家稍作休息，顧長生躺在竹椅上抱著劍打瞌睡，江玉燕照顧了一下庭院裡沒人打理的花草。
江湖上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一時間議論紛紛，猜測不止。
回過頭，顧長生的氣質更加內斂，不同於西門吹雪的冷，不同於葉孤城的傲，她像是將所有鋒芒都藏了起來，就那樣半仰著，長發垂在雙肩，纖塵不染的長裙半掩住白色繡鞋，柔軟恬靜。
仙子……其實顧長生才更像一點。
現在好多了。
江玉燕滿意地打量一下，重新將她抱起來，往屋裡走去。
江玉燕記起了兩人狼狽時的日子，也不是懷念，單純覺得，在人生最低穀時有個人一起相互扶持，一起拚命，偶爾想起來，還會讓她心裡輕顫。
顧長生沉默。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嗎？”江玉燕問。
江玉燕把顧長生抱起來，準備去屋裡。
眾人關注的焦點也都是那神秘的高手，來無影去無蹤，還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繼續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