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做飯不準進來。”
divcass=”ntentadv”顧長生趕走了江玉燕,一個人待在廚房裡慢慢搗鼓。
江玉燕拿了布匹和軟尺,又想進來,被顧長生瞪了一眼,哼著小調又離開了。
下午時起風了,臘月裡的風怎麼都說不上溫暖。
江玉燕坐在院裡,秀發被風吹起,手上拿著剪刀喀嚓喀嚓剪裁布料,她從前就想開個布衣店,後來入了江湖也就沒那心思了,手藝卻相當好,兩人穿的衣服都是她做出來的。
廚房的煙筒裡冒著嫋嫋炊煙。
“你是不是快恢複了?”江玉燕問。
顧長生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快。”
江玉燕挑眉道:“我懷疑你已經恢複了,但是故意裝作還沒恢複的樣子。”
顧長生驚訝問:“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江玉燕淺淺笑道:“是呀,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她看著顧長生,直到看得顧長生側過臉去,才笑眯眯地低頭繼續裁剪。
“你想多了。”顧長生說。
“有的人慣會嘴硬。”
江玉燕說。
“我要是恢複了,先打你一頓。”顧長生看了眼廚房,斜斜躺在她腿上休息。
閉目,滿是江玉燕身上的清香。
那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香囊味。
有些女人天生就會散發香氣,江玉燕無疑就是這種女人,淡淡的,並不濃烈。
“我碰見司空摘星了。”顧長生閉著眼道。
“那是誰?”
江玉燕隨口問,有點耳熟,顧長生應該提過,顯然那時她沒有在意。事實上,這個江湖沒幾個人值得她在意。
“一個偷王之王,易容術很高超。”顧長生說。
江玉燕動作一頓,低頭問:“他教你了?”
“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教。”
顧長生閉目笑道:“不如你教我吧,反正我早晚能學會的。”
江玉燕道:“你就是想易容成我的樣子。”
顧長生笑而不語。
江玉燕認真裁著布,做裡衣沒有那麼繁瑣,很容易就搞定了,吹吹線頭將布匹卷起來,她搓了搓手,低頭看向顧長生。
顧長生好像已經睡著了,烏黑的頭發散在她的腿上,顯得柔軟而恬靜。
江玉燕搓著手道:“天真冷啊。”
寒冬臘月,自然是冷的。
可對於一個內功高手來說,冬夏區彆不大,運功禦寒是最基本的。
顧長生眼皮動了動,沒有睜眼,拿著江玉燕的手放到懷裡。
“你還記得呀?”江玉燕柔柔地笑起來。
“實力強了不代表就忘了我們弱的時候。”顧長生道。
當年她練劍手凍的冰涼,江玉燕便是這樣給她取暖的。
這可能是那些感到寂寞空虛才去追求武道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她們之間的羈絆也是那些人難以想象的。
“一晃眼都這麼多年了。”顧長生歎道,當年還擔心江玉燕黑化。
彆人黑化會化煙熏妝,她黑化了直接穿龍袍。
狠啊。
江玉燕眯著眼睛,感受著雙手的溫暖,神色間是滿足。
玩了一會兒,低頭看看顧長生,她笑道:“姐姐,要不要去屋裡?”
顧長生搖頭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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