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壓一派!
冷風吹過,極低溫度,身體的冷還在其次,他們所感受到的是由內而外的,徹骨的寒意。
貌若少女的女子攜著無匹的氣勢,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們的心尖上。
她依舊在向前邁步,踏著直線,直往大殿的方向。
“我隻是來找你們那惡行累累的掌門,莫要枉費了性命。”
“江湖人皆知木真人遊戲紅塵,從不受名利拘束,幾十年前推讓掌門之位,於江湖中除魔衛道,我掌門何來惡行累累?莫要空口白牙汙蔑!”
“是嗎?叫他出來當麵對質,他為何不敢出來?”
“我出來了。”
木道人的聲音從身後廣場空地響起,眾弟子往兩旁讓開,露出了身後的掌門身影。
掌門現身,眾弟子仿佛有了主心骨,剛剛感受到的壓力驟然一輕。
目光掃過周圍血跡,木道人眼中閃過一絲痛心,“兩位何至於此?”
“給過你機會了,你說不見。”從山門處一直到這裡,顧長生終於停下了腳步,打量木道人道:“我隻好來找你了。”
木道人眼睛睜大。
躲在後麵的陸小鳳幾人沒被注意,也沒人有心思去管他們,老實和尚和司空摘星手都抖了一下,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她們就打算這樣殺到真武大殿去嗎?
“這就是你們找我的方式?”木道人聲音低沉的問。
“不然呢?”顧長生反問。
木道人寒聲道:“我也許打不過你,你們實力乃老道平生僅見,但你辱我武當,我武當千百弟子一擁而上,你未必能擋幾柄劍!”
顧長生聞言想了想,側頭看向江玉燕,“能嗎?”她問的很認真,她還真沒經驗,初來時殺霍休不過是五絕神功的功力,和江玉燕這些年平靜生活間,靠著五絕神功的底子將明玉功和嫁衣神功融會貫通,強是很強,但具體強到什麼程度,她也沒真個打過持久戰。
“差不多。”江玉燕說,“不還有我嘛,壓製傷勢也能動幾下手。”
“噢,那就行。”
看兩人一臉認真的商量模樣,不管是武當弟子,還是木道人,亦或是陸小鳳幾人,心中都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她們——真準備這麼做?
司空摘星心裡的臥槽難以用語言形容,他臉側仿佛又感受到了豬後腿冰冷的觸感,臉色蒼白地瞧一眼老實和尚。
老實和尚的臉比他更白,正在瘋狂尋思有沒有惹到她們,在安慶時她們說‘這裡以前死過一個和尚,就在你現在的位置’到底有什麼深意?
“可以開始了嗎?”
顧長生轉頭望向木道人。
“不可!”
在這電光火石間,山路上又有幾撥人飛掠而來,望著武當解劍岩的一片狼藉,幾個大跨步便來到近前。
木道人心裡暗鬆了口氣。
“兩位就是紫禁之巔一戰的高手?”來者白發長髯,背負一柄寬闊的鐵劍,朝顧長生問。
“你是哪個?”顧長生問。
“嵩陽鐵劍山莊,郭利!”
“你要擋我?”
“我等自然不能坐視你們在武當逞凶,但今日前來還有一事!”
郭利怒目圓睜,“為何決戰之地那麼多高手化為飛灰,反而你們兩個安然無恙?”
顧長生點了點頭,看郭利一眼,對江玉燕道:“明天去嵩陽的鐵劍山莊。”
郭利一愣,還沒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其餘人已臉色大變。
木道人冷聲道:“兩位要與整個武林正道為敵嗎?”
“你也搞錯了一件事。”
顧長生甩了甩劍上的血跡,聲音轉冷,漠然的目光望向剛剛趕來的這些人,“應該是我來問,你們所謂的武林正道要與我為敵嗎?”
廣場上隻剩山風呼嘯的聲音,有人想笑,卻笑不出。若是在外聽見這種話語,他們一定笑得力氣都沒了,而現在,是在武當的廣場上,山路上一路鮮血與掉落的劍。
風更淒冷。
若有若無的陰冷從背後升起,木道人終於明白,九月十五那麼多高手的身死,總要有人來負責,而負責的人很難是她們。
“正好,一並解決,現在說出你們的來路,以及要不要管這個閒事。”顧長生平靜的目光從郭利一眾人身上掃過,“我不介意幫朝廷再平了你們。”
“閣下……究竟是何人?”
“你可以叫我血羅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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