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能讓你來,你好好習武就行了。”江玉燕柔柔笑道。
divcass=”ntentadv”“江湖上可不止中原這一片,以後不被人欺負才行啊。”
江玉燕尋了一處坐下,想了想,將搜魂爪的練法要訣告訴她,自己則在一旁看著,免得她練錯了,出什麼岔子。
無論什麼武功,她儘管去練,兩人都能糾正過來。在江湖,實力才是唯一硬道理,不管想要做什麼。
顧長生洗好了衣服掛在屋裡,將一個小火爐搬出來,點上炭火,再放個鐵圈,將一些乾果煨在鐵圈上,一邊吃一邊烤手。
火苗舔舐著她們白皙的手指。
“洗完了?”江玉燕問。
“都晾上了。”
“哼。”江玉燕側頭望向彆處。
到了午時,三人出了門,去酒樓裡吃飯,聽著江湖人談論的江湖消息。
孫白發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保定府了,酒棧飯鋪裡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依舊有說書人,隻是沒有孫老頭說得那麼新鮮有意思。
孫小紅瞧著那些武林人,自從跟兩個師父習武以來,她好似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武學理念讓她歎為觀止,此時再看這些江湖人,下意識就去看他們動作間的弱點。
收回目光,孫小紅看向顧長生指間的飛刀,忽然問:“大師父和李探花認識?”
顧長生沒抬頭,道:“認識。”
孫小紅道:“他們說李探花是梅花盜。”
顧長生道:“那自是被人冤枉的。”
孫小紅道:“可是看很多人都相信了。”
顧長生淡淡道:“蠢罷了,一個散儘家財送給彆人的人,信他是梅花盜?你知道嗎?在這江湖裡,蠢比壞更可怕,因為壞人害人有跡可循,蠢人害人害己害親朋好友,做了壞事還是出於好心,你想殺都難下手。”
孫小紅歎了口氣,“確實如此。”
她欲言又止。
顧長生笑道:“李探花沒那麼容易死的,你若想救他,就好好習武,誰汙蔑他,你就一掌拍死。”
孫小紅道:“不得先洗清冤屈嗎?”
顧長生奇怪道:“壞人比他自己還清楚他有多無辜,你還要和他們講道理說他是被冤枉的?”
孫小紅愣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冷。
她看了看兩位師父,忽然記起了那天孫白發和兩人的對話。
「解決不了,是不夠強。」
她們是否也曾被人冤枉過?
江玉燕幫顧長生擦了擦手,兩人已經吃好了,看起來人畜無害,隻是兩個漂亮的女子而已。
“和壞人講道理,那真是愚蠢透頂。”江玉燕忽然道。
顧長生笑了笑,阿飛就做的很不錯。
這是一個不講規矩的人。
他的眼裡隻有活人和死人。
初出場時,碧血雙蛇的白蛇試圖將比劍風險轉到蠟燭上,一劍將蠟燭削成七段,說你能做到,我就認輸。
按照所謂的江湖規矩,白蛇不管輸贏,都避免了傷害,兩人都不會死,可誰也沒想到阿飛直接拔劍殺了他,直接給黑蛇嚇崩潰了——這是一個完全不講規矩、不按套路出牌的二愣子。
李尋歡當時是否有羨慕?
也許他就是看中了阿飛這一點,才成了忘年交,江湖裡的偽君子太多,阿飛渾身從裡到外透著另類,這就是一個純粹的劍客。
“當你能砸爛這個江湖的時候,就沒有人能冤枉你。”
顧長生用小刀雕著手上的木頭,木屑紛飛,顯露出一個老道人的模樣,頭戴紫金冠,腰掛七星劍。
她端詳了片刻,白淨無暇的手微微用力,木雕碎裂成一團。
“你可以心懷善念,但不能沒有掀桌子的實力,小紅你要記住,在江湖上,這樣彆人才會和你講道理,甚至無比希望你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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