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看向遠方繼續傳音道“方才那是一尊上古大能,你輸在他手中,不冤!
你還年輕,年輕就是你的資本,切忌遇到一點挫折就心浮氣躁,自我懷疑,鬆懶懈怠,不然日後怎成大器?”
袁洪聞言神情一震,抬眼看去隻能看到玉鼎的側臉,
但他分明看到玉鼎微笑著點了點頭。
“師父……”袁洪也笑了笑,甩甩頭丟掉心中雜念後抬手一招,那根金棍就落入手中。
他又朝戰場上看了一眼後化作一道遁光衝下界去。
對於那些妖族的離去玉鼎並未阻攔,說到底,那是天庭和妖庭之間的矛盾,不歸他管。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是大戰……並未結束。
玉鼎抬頭看向天空,他師兄幾個可還在與那四尊妖聖大戰著呢。
妖族大軍如退潮一般原路撤回,而隨侍七仙,龜靈聖母幾個見狀同樣沒有阻攔,彙聚到了一起。
他們大多都是異類得道,運氣好成了仙,但是相比較現在的天庭他們還是看那些本質一樣的妖族順眼些。
另一個原因麼,便是他們曾經多是妖族天庭的座上賓,不像新天庭,那個天帝無能不說,有事沒事就想讓他們俯首稱臣。
“師父!”龍吉淩空而來。
她這次戰果也不錯,以劍道斬殺了兩尊金仙妖神,又借法寶之利順利拿下三殺。
“乾的不錯!”玉鼎微微頷首笑道。
“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龍吉笑道,說著忽然神情微變,吞吞吐吐道“那個……師父啊,我犯錯誤了。”
“你又怎麼了?”
玉鼎心中一慌著急看向她。
龍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把師父傳給我的天書……給弄丟了。”
“弄丟了?還好還好,問題不大,天書隻是外物,重要的是記在心中!”
玉鼎聽完鬆了口氣忽然察覺不對看向龍吉“你丟哪了?”
那地煞七十二變上的道術都極為厲害,丟了不打緊,但落在妖邪手中禍害蒼生,這份因果的鍋他就算不想背也得背了。
“師父還說呢,被你的那頭坐騎大白牛偷走了。”龍吉沒好氣道。
“額……那頭腦子缺根弦,瓜的很的……憨貨?”玉鼎眉頭一挑。
“可不是?你說這家夥不瓜吧腦子跟缺根弦一樣。”
龍吉無語道“可你說他瓜吧……他竟然能聽懂師父的天書。”
“這樣啊……那為師就放心了,那孽障算是有些福緣。”
玉鼎擺手道“還有,人家那叫大智若愚,直到不?”
“傻牛有傻福才是。”龍吉輕哼道。
玉鼎想了想,忽然看向左右,見沒人後朝著龍吉湊過去。
“師父你……想乾嘛?”
龍吉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道。
玉鼎低聲道“徒兒,為師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
“天書的事……可還有彆人知道?”
“除了我和青鸞鬥闋那些童兒,無人知曉。”
“好,你回去立刻洗掉他們的記憶,這個事兒……就彆讓其他人知道了可好?”玉鼎乾咳道。
龍吉一怔“為何,我還想宰了那孽障呢!”
“徒兒你想,那孽障是我的坐騎,但天書是從你那偷的。”
玉鼎語重心長的分析道“將來要是那孽障惹出禍端,人家索賠,你說找誰?”
“這……”龍吉乾笑一聲。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本來她財大氣粗,直到上次還了那麼多寶貝,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一丟丟……後悔!
你說,要是那些寶貝兒送給師父師伯師叔,到時候三界誰敢找她麻煩?
“記住可不許說出去哦,這是咱們師徒倆的小秘密。”
玉鼎交代道“另外你也留意一下,要是傳來那孽障犯事兒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為師,為師宰了那孽障吃火鍋。”
我和師父的小秘密……龍吉眉開眼笑“明白!”
轟隆隆……
此時,楊戩還在帶人渡劫的過程中。
而雷劫中已被他以縱地金光術拉進來了五六個妖神,無法脫身,被天雷劈的慘叫連連。
“玉鼎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截教陣營內,虯首仙幾人聚在一起冷眼盯著這邊,金光仙蹙眉道“還有那個六太子又怎麼回事,他為何如此畏懼玉鼎,乃至不戰而逃?”
“唉,我們都這樣放水了,他們還是敗了,沒用的家夥。”虯首仙恨恨道。
靈牙仙默默道“我們放的哪是水,是海啊,可機會給他們抓不住啊!”
如今天庭中以人族仙人居多,妖仙的處境很不妙,所以比起天庭,他們覺得妖庭掌天也沒什麼不好。
卻在這時……
轟地一聲,虛空裂開,多寶道人提著劍混身浴血走了出來。
嘶……看到這玉鼎倒吸一口冷氣,連截教第一人的多寶都看起來如此慘烈,足以看出這一次經曆了何等惡戰。
不過計蒙也不簡單,上古妖庭的十大妖聖之首,又過去了這麼久,兩人絕對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師兄!”眾人圍了上去道“你怎麼傷成這樣?”
“無礙!”
多寶被人攙扶住,擺了擺手笑道。
“多謝多寶道兄!”玉鼎鄭重的給多寶稽首一禮。
不提兩教的關係如何,但這次多寶能拚到如此程度,大局觀,當得起他這一禮。
“玉鼎道友言重了。”
多寶笑了笑,抬頭看向天空冷笑道“嗬,那家夥傷的比我更重。”
不愧是霸氣的多寶道兄……玉鼎心中一凜,看向多寶時,更加敬重了。
他原本估計多寶跟計蒙也就旗鼓相當,勝負五五開。
沒想到聽多寶道兄這話,他似乎還占大優勢了,怪不得是敢對聖人出手的狠角色。
此時,北俱蘆洲帝都山,天空突然裂開。
伴隨著一陣血雨,龍首人身的計蒙,提著一柄三叉戟,跨了出來。
“啊,是計蒙妖聖大人,誰將您傷成這樣?”
鎮守大本營的妖神們迅速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嗬嗬!這一戰……痛快!”
計蒙抬頭看向天空,吐了口血沫子,冷笑道“放心,本座的對頭……比本座傷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