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咳咳,大家久等了,沒割,寫了章中杯奉上!
那年輕甲士聞言詫異打量了眼那道人,就見這個道人一身紫色八卦道袍,約摸五十歲上下,頭發灰白,相貌清矍,精神矍鑠,左手臂彎處搭著一柄拂塵,看起來有些超凡出塵的意味。
他卻不知玉鼎此番為了來參加徒弟的婚禮,為了給弟子撐體麵更是脫了以前的道袍,換上了變化後的八卦紫綬仙衣。
作為徒弟唯一的親人,玉鼎此番到來是真正上了心的。
“總兵大人軍務繁忙,道長,您若不說找總兵大人什麼事兒,小的真不好通秉。”那年輕軍士搖頭說道。
“你家總兵是不是叫李靖,很快就要成親了?”玉鼎笑問道。
“不是,我們陳塘關總兵姓殷。”
那小兵搖搖頭:“道長說的那位可是我們陳塘關的李靖副總兵?”
“副總兵?”
看來的確來早了……玉鼎眉頭一挑:“那你們副總兵的府宅在何處?”
對於大商武職他倒有些印象,總兵官為鎮守地方關隘的最高軍事長官,而在總兵官之下還會設有副總兵、參將、遊擊將軍等武職。
他記得李靖出場時早已是陳塘關總兵了,不過那會兒哪吒都出生了,此番還未成婚,當著還沒轉正的副總兵也算正常……個屁啊!
玉鼎有些無語,當度厄真人的徒弟按原來進程沒問題,但此番是他教出來的,提前當上總兵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要知道他師哥師姐們下山後,沒用多久就打響了成名之戰,結果這小子還是個副總兵……
士兵聞言用異樣目光看了眼玉鼎,接著抬手指路道:“沿著這街走下去,到路口左拐,再左拐,再……誒,人呢?”
待那士兵指完路,回過頭來時,發現身前空空如也,那個老道士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不由的吃了一驚。
陳塘關!
一座位於大商東北方位的重要關隘,毗鄰東海,作為大商東北方門戶,這座關隘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是以關內常駐大軍十萬有餘,此外更有上百萬平民百姓在陳塘關境內生活著。
玉鼎漫步在關內,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不由暗暗點頭。
當今洪荒,人族的確已然大興,區區一座關口就能有這麼多人口。
玉鼎漫步在城內,自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常年在仙境往來,倒是很少在人間來過。
此時,這街道上鼎沸的人聲,不絕於耳的叫賣聲,各種小吃的蒸汽飄散,到處充斥著人間的煙火氣息。
玉鼎也不由放緩腳步,收斂了一身修為,彷佛一個普通老道一般行走在人群中,感受著久違的……人氣。
不知不覺,他便到了一座府宅前,匾上書副總兵府幾個字,門口也有兩個披堅執銳的甲士看守,但是這府宅的規模卻是比那總兵府低了好幾個檔次。
玉鼎的目光深邃起了,又扭頭往城內看了看,最後收回目光繼續看向這座副總兵府。
看來這個徒弟混的不怎麼樣啊……玉鼎目光閃動,堂堂副總兵的府邸之簡陋比參將府都不如,可不是不咋滴麼?
如此看來畢方並未對李靖造成太大影響,不然依著畢方那無法無天的妖魔性情,隻怕早就大殺四方了。
“道長看著我家大人的府邸,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不知有何見教?”門口的甲士見狀忍不住道。
不過他也曉得,自家那位大人出身道門,對道人極為尊重,所以言語並未太過無禮。
“有勞,小哥進去告訴你家大人,就說太虛道人來了。”玉鼎拂塵一掃道。
那甲士看了眼玉鼎,接著轉身進去稟報了,玉鼎則頷首打量著四周。
“那位道長就在門外嗎?”
不多時,隻見一個三十歲上下,蓄著一點胡須,身形挺拔的中年漢子神情激動,聞訊而來。
當看到玉鼎後眼圈一紅,驚喜的快步上前,噗通跪下道:“師父來了,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師父……門口兩個甲士看著自家大人,又看看那個道人,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起來罷!”
玉鼎拂塵一掃,微笑著伸出手,將李靖攙扶起來,微笑道:“徒兒大婚,當師父的怎可不來!”
李靖抬頭摸著腦袋笑了笑,又趕緊將玉鼎迎入府內在客廳坐下。
“師父雲遊四方,弟子也怕師父來不及,所以提前半年就發出了信,讓火鴉帶給師父。”
李靖笑道:“當然如果火鴉找到遲了,也無妨,弟子總會等師父收到信來了再辦事。”
“那可不行,良辰吉日,為師豈會讓你耽誤?”
玉鼎笑著說道:“現在離大婚之日沒多少時間了吧?”
“還有半個月了!”李靖難掩臉上的喜色。
玉鼎瞥他一眼:“破身了沒?”
李靖老臉一紅,道:“還沒!”
好小子……玉鼎瞥他一眼伸手一指點出。
李靖看著點來的這根指頭,神情一變,從上麵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更可怕的是小小一根手指,竟讓他感覺封死了一切退路,唯有硬抗一條路。
當即,他就明白了自家師父的考校之意,更不敢大意,當即心隨意動,強大的真氣遊走全身。
隨著“冬”的一聲,頃刻間,他體表就浮現了一層澹澹的金色光芒,整個人彷佛金鐵鑄成。
叮!
玉鼎的指頭輕飄飄的落在李靖胸口,發出一聲金鐵碰撞般的輕響,可是李靖臉上勃然變色,隻覺得那根手指上如驚濤駭浪般的可怕力量傳了過來。
一浪強過一浪!
卡察!
終於,李靖體表的金光支撐不住,被擊潰消散,身下的椅子轟然粉碎,整個人坐在地上,雙眼凸出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良久李靖才猛的吐出口氣,接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抬手捂著胸口苦笑道:“師父下手還真重!”
“嚴師出高徒,聽過沒?修煉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玉鼎瞥他一眼笑道:“方才為師那一擊後麵用上了真仙的力道,你能撐住,說明這些年沒有偷懶。如今等閒的煉氣地仙,武道天境之流已不是你的對手了。”
“弟子哪敢偷懶啊!”李靖乾笑一聲後歎息道:“可惜,破身後……弟子的這門練了多年的功夫就要被廢了。”
“誰說的?”玉鼎撫須得意一笑。
“啊?”李靖目瞪口呆忙道:“那玉書上分明寫著,這門功夫得童子身練,破身後會被廢的啊?”
“練不成破身就廢了,如果練成了……又怎麼會?”
玉鼎狡黠一笑,起身在李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笨蛋徒兒,為師還不是怕你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耽誤了練功?你不會記恨師父騙你吧?”
要是讓李靖不破身,生不了兒子,文殊普賢太乙那三個老王八蛋豈會饒了他?
文殊普賢的意見他可以不管,但老太乙的麵子,必須得給啊!
李靖茫然坐在地上,忽然大喜的抱住玉鼎大腿:“多謝師父,多謝師父!弟子知道師父是為了弟子好,弟子怎敢怨恨?
哈哈哈,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大廳裡響徹著李靖痛快和開懷的的大笑聲。
老陰比……李靖的心境中畢方輕哼道:“還有這小子,我早說了那老家夥是騙你的,非不信,現在證明我是對的吧?”
正說著,他忽然神情一變,緊張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玉鼎似有所感朝李靖看來,深邃的目光好像穿透了李靖,看到了他。
“怎麼樣,你身體中封印的那個危險的家夥……還老實吧?”玉鼎問道。
你他娘的才危險,你全家都危險……聽到玉鼎舊話重提,畢方神情抽搐,要不是打不過,他非得當場就炸了。
你說我危險,我打不過你,那到底誰危險?
李靖聞言嘴角一掀:“還挺老實的。”
師徒兩人久彆重逢,開始了一番敘舊……玉鼎聽著李靖這些年追愛的經曆,忍不住又拍了李靖一巴掌,訓斥道:“你小子要是在修煉上有這份心思和毅力,你早修成人仙了。”
對此,李靖唯唯諾諾的乾笑道:“追求不同!咳咳,人跟人的追求不同!”
待聽到李靖說起後麵時,玉鼎神情微動:“你說……幾年前,你受到三王子的賞識?”
“不錯,那位三殿下不知所蹤了兩年之久,回來後,開始積極爭取王位……”
李靖自顧自的說著,而旁邊,玉鼎的神情有些微妙了起來,最後歎了口氣。
你看……一切這可不就對上了麼!
心中有答桉是一回事,但當答桉真正確認後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本來他該堅定的追隨師門的步伐,助周伐商,趕緊搞定封神這事兒讓大家都安生的。
可現在未來的商王和周王都是自己徒弟,這……還打個屁啊!
這讓他去幫誰?
玉鼎忽然道:“這陳塘關總兵給你穿小鞋,你能咽下這口氣?”
“師父有所不知,這一來,陳塘關總兵乃是廣靈的三叔,弟子曾因廣靈的事兒和殷家曾有些過節。”
李靖苦笑一聲道:“二來三殿下當初為了幫我,也惡了殷氏使得他們轉向支持大殿下,雖然大王鐘意三殿下立為王儲,但群臣不服,隻怕大王駕崩之日朝堂必有一場大亂……”
“放心,朝堂那邊……亂不了。”
玉鼎並不怎麼擔心,不提是他鬼穀教出去的弟子,二來他也知曉原封神之事……你說沒有帝辛了這場戲還怎麼唱?
可以說,王位歸屬早已被注定,不會有任何意外。
說著,玉鼎忽然抬頭看向李靖道:“那你媳婦兒是否跟你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