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火?”
燃燈目光落在燈芯上閃動輕聲低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人定然彆有用心,不可不防。”
……
昆侖山。
一道身影背負雙手悠悠而來,正是陸壓,和平時一樣沉著臉沿著小路徑直從旁邊走過。
隻是剛經過太虛兩步,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今天好像少了些什麼。
他扭頭看去就見太虛屏息凝神,全神貫注的盯著河裡,而以他的道行一眼看去就見河底有一條長有丈許的‘龐然大物’正潛伏水底,盯著魚鉤上的一顆冰藍色珠子。
“道……”
陸壓小聲開口,隻是還未說完太虛就頭也不回對著他擺手示意他快走。
又是個釣魚佬……陸壓額頭青筋跳動,輕哼一聲轉身離去,回到了原來被他燒掉的草廬和小院遺址跟前,閉上眼,右手掐訣地麵亮起時光碎片。
對於這個“鄰居”這些日子他自然也有在小心觀察。
甚至,草廬和小院沒有設置法陣和結界,還有這次燒掉也是他有意為之的試探,看對方是否衝著他來的。
可是……
陸壓突然睜開眼,愕然的回頭看向河邊方向有些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不是,真跑來這裡釣魚的啊?
為了一條魚那家夥還在河邊一坐就是大半年?
本來可以用道術輕鬆捕捉的玩意兒費這麼大功夫有時候抓完了又放回去……
有時候他真的很難理解這些釣魚佬這個群體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好,就算神仙長生不老,壽元悠長,但如此揮霍浪費真的好嗎?
用神通抓出來後餘出來的時間做點彆的有意義的事兒,不好嗎?
隨著他解開神通,那原本被火燒成灰燼的小院處好似時光倒流,轉眼就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陸壓本想推門進入小院子,隻是突然動作停下,又回頭看向了小河方向,目光閃動:“道行倒是不弱結交一番,後麵的計劃行動也可以派上用場,甚至……”
想到這裡陸壓的嘴角不自覺的扯了扯,大劫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他也得多準備後路才行
陸壓收回落在院門上的手,轉身返回到小河邊的太虛身邊靜靜等待。
不過這時候他發現太虛的釣鉤上又多了一顆火紅色珠子。
冰魄珠、赤炎珠……陸壓目光一動,這是分彆以千年玄冰心與火山源凝練而出的寶珠。
卻在這時,隻見太虛雙眼發出精光右手猛地一提也不見他用了多大力氣,但隨著水花四濺一條足有三丈長,似魚又似鳥,睜著驚慌大眼的神魚飛出了水麵。
“哈哈哈終於上鉤了!”太虛大笑著。
陸壓忍不住皺了皺眉,要不是他看出眼前這貨就是個純粹的釣魚佬的話聽到這話他立馬轉身就走。
這話……兆頭很不好!
卻見太虛左手將魚簍輕輕一撥,魚簍就發光飛起綻放神光,那龐大的神魚就縮小落在了魚簍中。
不過就算被逮住進簍這魚也不安分,甩動尾巴掙紮著,恐怖的巨力幾乎將魚簍掀翻,驚得太虛趕緊將魚簍抱在懷裡方才穩住,這才鬆了口氣。
“恭喜度厄道友喜獲此地獨有的冰炎神魚!”
陸壓恭喜道:“據說此魚不僅可禦使水火,更可在岩漿中洗澡,極為珍惜呐。”
太虛哈哈笑道:“確實是一大喜,咦,陸壓道友不是燒了草廬離去了嗎?”
當他發現這狗東西殺了個回馬槍後他就知道這家夥是在挖坑試探。
陸壓乾咳一聲道:“貧道修行出了些問題,體內火氣太甚,這才不慎燒了草廬,咦,道友這是做……”
他忽然看到太虛將魚簍倒扣那費勁釣來的魚就這樣噗通一聲回了河中,快速沉入了海底。
這一幕看的陸壓眼角直跳,背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攥成拳,手臂和手腕上青筋畢露。
太虛笑道:“閒來無事,興之所至,釣著玩玩,正好也是修心養性的一種修煉,道友這是怎麼了?”
“沒事!”
陸壓深吸一口氣搖搖頭道:“道友與我相識的日子也不短了,隻是先前貧道有事在身未有空暇,不知今日道友可否去寒舍一敘?”
太虛有些意外道:“那貧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前他熱臉貼了那麼久的冷屁股,不曾想今天釣個魚還有意外收獲。
“請!”
陸壓側身道,太虛則扛著自己的竿和魚簍正要離開,突然小河衝起一道水柱,方才的那冰炎魚衝出水麵,發出一聲清亮的低鳴,周身旋繞水光飛到了太虛跟前,眼神十分溫順與清澈。
太虛和陸壓對視了一眼,啞然失笑。
“嘿,這家夥它不笨!”
太虛指著魚笑道,將魚簍一舉:“本來貧道隻是玩玩,但既然你願意那就來與貧道做個坐騎吧,今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冰炎魚叫了一聲化作一道光芒鑽進了魚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