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竟然一劍砍飛了玉鼎?
可是……不對啊,就算玉鼎沒有還手,那也是大劍仙級彆的存在。
她晉升金仙的時間還不長,這一劍就算能破掉大能的護體神光也不會把人打到大口噴血……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石磯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身形一動朝著玉鼎飛去的方向追去。
此時,玉鼎正“淒慘”的躺在一處水潭邊,胸口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染紅道袍,不斷冒血,染紅了水潭,嘴角也在不斷地往外咳血。
而玉鼎的目光則關注著石磯的方向。
這石磯怎麼還不來……玉鼎嘀咕,並運作法力將自己鎮傷好往外吐血。
彆說,他的元功七轉之體還真是夠硬的,不枉他費那麼多功夫完善。
剛才石磯那一劍雖然含怒,但也沒有真的用上全力,根本沒破他的防,所以傷口還得他自己搞出來。
一道身影飄然落下,石磯出現,強忍臉上的驚慌之色。
玉鼎“虛弱”笑道:“現在可出氣了?”
石磯生氣中帶著驚慌道::“玉鼎,你你……你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不還手,你傷的怎麼樣?”
“還死不了,我不是說了,貧道與你石磯道友並無仇怨麼。”
玉鼎“慘然”一笑:“再說了,還手……那我也得有還手之力不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磯神情一變,急忙蹲下來抓向玉鼎的手腕,玉鼎抬手想要躲開,但被石磯強硬的抓住了手。
她隻是微一檢查驚得騰一下站起來:“真仙境?你……”
“石磯道友應該不會對貧道斬儘殺絕吧?”
玉鼎“虛弱”笑道:“貧道累了,先睡一會兒,麻煩道友通知一下我師兄,算了還是請將我送回我的……道場……”
話說完玉鼎就倒頭暈在了石磯的懷裡,不省人事。
“玉鼎,玉鼎,彆睡!你不許睡知不知道?”
石磯驚恐的搖晃了懷裡的玉鼎,臉上露出了驚慌害怕之色。
她剛才那一劍是按對方是大能級劍仙出手的,或許對大能傷害不大,但對一個真仙來說有致命的風險啊。
這回要是把玉鼎真人死在她的手上……
石磯打了個寒顫,感覺頭皮都在發麻。
截教之人雖行事囂張跋扈,但也不是真的肆無忌憚,殺死一位聖人親傳的後果卻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尤其是闡截兩教關係十分敏感的時候,
一個搞不好就很容易成為導火索,引發闡截兩教大戰啊。
石磯使勁搖晃著玉鼎,
見沒有任何反應胳膊都在顫抖了。
“玉鼎,求求你,快醒來啊,我真不知道你境界跌落了,我也不是有意傷你的……”
她趕緊拿出一個瓷瓶,把裡麵的丹藥一股腦兒倒出來塞入玉鼎的口裡,用法力化開,帶著哭腔喃喃。
隻是她的丹藥進入玉鼎的體內如泥牛入海,效果不大,鮮血仍舊從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石磯的道袍。
“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漸漸沒動靜的玉鼎,石磯被嚇得六神無主忽然就哭了:“我殺死了玉鼎真人,嗚,我殺死了玉鼎真人……”
“咳咳咳,少給你臉上貼金了!”
玉鼎咳嗽了一聲:“快……快找人來……救我,我還能……搶救一下……”
隨即頭一歪,又暈倒在了石磯的懷裡。
“玉鼎你沒死啊?太好了,我這就去師兄師姐他們來救你。”
她當即翻手出現了一塊發光的寶帕,將玉鼎包覆後快速來到了她的白骨洞。
“娘娘!”
一男一女兩個童兒迎了上來。
“嗯,你們守在洞口。”
石磯吩咐後進入白骨洞將八寶雲光帕連帶玉鼎安置於她的雲床上,接著急匆匆出了洞府。
把玉鼎乾成重傷這事兒有點嚴重,
另外玉鼎在碧遊宮樹敵有些多,她不敢帶著傷者親自去。
“彩雲,碧雲,吾有事要回一趟碧遊宮。”
石磯吩咐道:“你倆在此不許離開一步,務必要守好洞府,不許任何人進入,記住沒有?”
“記住了!”
兩個童兒答道。
“好!”
石磯再不多言,喚來青鸞,風馳電掣般朝著碧遊宮而去。
“唔……”待到石磯走遠,白骨洞內,玉鼎掀開蓋在身上宛如雲霧的寶帕笑了。
小樣兒,嚇不死你!
他不想欺負這個耿直的宅女,但不動手就得糾纏下去,他隻能出此下策。
另外,他收了那位師叔的東西保證不再提那件事,所以要知道真相隻能石磯親自去找。
“這就是八寶雲光帕麼?”
看著宛如被子大小的寶帕玉鼎又搖了搖頭:“不對,這是八寶龍須帕。”
他記得八寶雲光帕狀若一方白帕,上麵有坎離震兌之寶,包羅萬象之珍,可召喚黃巾力士,但這個上也有八寶但明顯沒那麼高檔次。
隨即玉鼎打量這位大齡宅女的洞府。
彆說雖然聽起來可怕,但是洞府內彆有洞天,隻見小橋流水,還養著許多五顏六色的靈花,有古琴,有書架,有未繡完的女紅……相當有富有詩情畫意。
“行了,該走了。”
玉鼎搖搖頭,他雖身在錢塘關,但因李靖是一關總兵所以也知道朝歌的消息。
而不久前傳來一個消息,說北海有路叫袁福通的諸侯帶著另外七十二路諸侯,反了,朝廷正在商議平叛之事。
而他記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開端。
或許仙人們不會在意,但他知道正是這次叛亂,掀起了大商朝代更迭,大劫興起的序幕。
而北海袁福通反叛這件事……很有問題。
不過在走之前玉鼎捏劍指注入法力在八寶龍須帕上寫了八個字:
等不及,已自救,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