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碧遊聖境。
一道遁光如流光般飛馳而至,落地化作石磯。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就腳步急促的朝著島上而去,幾乎都要小跑了。
路上遇到同門師兄妹她也是問一聲就走。
“師妹好,誒,師妹,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要命的風!”
“要命……”
那個師兄看著石磯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但想起石磯宅女的性子也就不以為意,搖頭一笑置之了。
“定光師兄好!”
石磯在一處轉角碰見了長耳定光仙,揚了一聲後徑直往島內深處金靈聖母處而去。
看玉鼎的傷勢一般人肯定是束手無策的,但去找她師傅她也不敢……
所以,來的路上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先去找作為女仙之首的金靈聖母。
“師妹好,嗯?石磯師妹?”
長耳定光仙高聲道:“師妹且慢走,你走這麼快乾什麼,可是有什麼急事麼?”
石磯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過頭沉聲問道:“定光師兄我問你,你們跟玉鼎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長耳定光仙愣了一下笑道:“不是就上次告訴你的那麼回事麼,你問這個乾什麼?”
“哼!”石磯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她與玉鼎沒什麼交情,之所以認識玉鼎也是很久很久前在兩位師長關係還好時見過幾回。
那時候的玉鼎靜的時候就像鞘中的神劍,平時獨來獨往,倒讓她有些印象。
這次的事雖然她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樣,但玉鼎的話讓她意識到此事不簡單,她的師兄弟姐妹對她定然有隱瞞。
“這石磯突然抽什麼風……”
長耳定光仙看著石磯的背影一頭霧水,想起石磯的話神情難看:“該死的玉鼎!”
本來他們被壓在後山,吃儘了苦頭。
幸好上次奪天之戰缺少人手,他們幾個才被放了出來戴罪立了功,這才沒被重新鎮壓。
如今被石磯提起那個名字讓他心頭火大。
雲門山,鬼穀!
此時遙遠的東海對岸,玉鼎再度回到了闊彆已久的第二個家——鬼穀。
想來想去他還是擔心後麵的局麵,那兩個徒弟應付不來,所以決定鬼穀再現。
當然實際情況也差不多。
殷商這邊還好些,截教的人隻是來幫忙的,沒有乾涉王權,帝辛有控製權,
但西岐那邊基本就靠薑子牙和闡教門人了。
姬發除了破十絕陣出了點力以外,其餘的時候都跟六娃一樣,隱身了,屬於被闡教掰開嘴喂飯扶上了王位……
玉鼎行走在鬼穀中,看著那些山壁上縱橫交錯的淩厲劍痕,神情有些感慨。
這一晃啊,就是十多年過去了,曾經那兩個亦敵亦友的師兄弟也將迎來對決……
“阿嚏!”
卻在這時,玉鼎打了個噴嚏,眉頭一皺:“是誰在念叨我?”
那些師兄弟各忙各的,要麼在教徒要麼在準備應劫應該顧不上。
如果不是師兄弟……
“那就是敵人。”
玉鼎目光一閃:“該死的隨侍七仙。”
想他玉鼎自出道以來一向與人為善,憑借良好的口碑成了天庭之友,朋友很多。
算來算去,也就隨侍七仙那幾個家夥了。
上次奪天之戰被放了出來,以坐騎小分隊的尿性估計很難善了。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倒好了,他向那位師叔保證不去找那幾個貨尋仇,但如果找上門來……
徒兒們,料理了他們。
碧遊宮。
“金靈師姐,師姐!”
石磯來到金靈聖母所在的地方高聲叫道。
“石磯師妹,你怎麼舍得出來了?”
金靈聖母一身金縷流仙裙,看起來高貴不失威嚴,笑道:“來,進來坐。”
“師姐,坐不得啊。”
石磯焦急道:“師姐,我闖下大禍了。”
金靈聖母安慰道:“怎麼回事,不著急,慢慢說。”
但她的神情已經嚴肅了起來。
“師姐,我不小心重傷了玉鼎真人,你能不能救救他?”石磯哭道。
金靈聖母當時急了,抓住石磯的雙臂道:“什麼,玉……玉鼎,你把他怎麼了?他現在人在哪?”
“我砍了他一劍,沒想到,他……他沒還手。”
石磯語無倫次道:“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介大劍仙現在隻有真仙修為……”
“我問他人現在在哪?”
金靈看著說不到重點的石磯吼道。
石磯畏懼的看了眼金靈聖母,結結巴巴道:“在我的白骨洞……”
“快走!”
金靈聖母拉起石磯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須臾後兩人就出現在了骷髏山白骨洞內。
“人呢?”
兩人看著空空如也的白骨洞不由愣住。
“我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他還在,我這就去問童兒……”石磯慌張的要出去。
“行了,彆找了,他走了。”
金靈發現了玉鼎留下八寶龍須帕上的字遞給石磯看。
“啊?”石磯看著字更慌了:“師姐,你說,玉鼎他不會死在外麵吧?”
金靈沒好氣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早乾什麼去了?”
石磯六神無主道:“師姐,我向你發誓,我真的沒想殺他,師姐你相信我,我真的隻是想給那幾位師兄出一口氣而已。”
“還出一口氣?要是玉鼎全盛之時,殺你都不用第二劍。”金靈聖母冷笑道。
石磯低聲道:“那我也不知道玉鼎現在隻有真仙修為啊,玉鼎什麼時候這麼廢了?”
“玉鼎落得如此下場,還不是拜你口中要替他們出氣的那幾位師兄所賜?”
金靈聖母歎息道:“你隻聽到他們說玉鼎來碧遊宮告狀,那你聽到他們有沒有說以多欺少,聯手借混元錘才把玉鼎打成重傷?”
“啊?怎麼可能?”石磯大驚失色。
“怎麼不可能?我聽說那一次他重傷瀕死,等他活過來後愣是顧及兩教情分沒有去昆侖山。”
金靈聖母道:“後來還是師伯親自要他來碧遊宮他才來的,他來的時候根基全毀,無數載的修為化為流水,你說這種事換成誰能接受?你能承受嗎?”
“這……我……”
石磯一臉震驚和害怕的搖了搖頭:“毀了我的道行那還不如殺了我。”
“但,玉鼎承受了,他不僅承受了還以難以想象的大毅力重新踏入仙道領域。”
金靈聖母神情中帶著敬佩,隨即神情嚴厲的抬手指向石磯:“而你,竟然為了給那幾個家夥出氣差點兒殺了他。”
噔噔噔……石磯失神的倒退了幾步,澀聲道:“果真如此?”
“前麵他不來告狀是我聽師尊說的,師尊他老人家也很欣賞玉鼎。”
金靈聖母質問道:“而他法力儘失之事是我那天親眼所見,隻是被人用障眼法掩蓋了,你說比起玉鼎遭的罪把金光他們幾個鎮壓的那點苦算什麼?”
石磯被問的呆呆的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良久,石磯回過神來,無比懊悔的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
“我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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