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限拳逢九是一個大關,如果說前麵幾倍提升的戰力是量的變化的話,那衝過九倍戰力就會迎來質的變化。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做不到?”
玉鼎慢悠悠道:“你還記得上次是怎麼達到十倍狀態的嗎?”
小白想到之前衝九倍極限時的痛苦不由有些心有餘悸。
“那你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嗎?”玉鼎道。
小白沉吟了一下說道:“信念!噴泉的高度不會超過它的……”
“沒錯,你沒有最優異的血脈也沒有最好的天賦,但你能走到今日靠的便是心中不屈的信念。”
玉鼎打斷了他說道:“勇者無敵,信念是你心中最強的武器,當你有了無敵的信念後它會讓你無所不克。”
實際上是勇者無懼,但他看的出小白此刻眼中有猶豫,所以適當改編進行鼓勵。
“勇者無敵,無所不克,勇者無敵……”
小白口中頌著這兩句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四周亮起了白光淹沒了一切。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在外界也不過短短瞬吸之間
“不知夜翼那邊如何了,解決了這小子後去看看。”
諸犍看了眼遠方後看向底下獨眼尺光一閃,抬手握拳一道光華燦燦的拳印轟了下去。
他有信心就算是巫族之身,也得在這一擊下粉身碎骨。
可就在他的身影朝著那道身影快速接近的時候……
突然,異變發生!
四麵八方的石子‘噔噔噔’的跳動起來,那具昏睡的身體中似乎有什麼在彙聚。
“還在垂死掙紮?給我死!”
諸犍有些狂躁的怒吼,誓要一拳結果了這小子。
明明他實力更強但打了半天沒打死,這找誰說理去?
也就在這時,突然,小白睜開眼一聲長嘯,恐怖的音浪滾滾如海嘯般向上衝擊而去。
轟的一聲就將諸犍衝退了出去,而小白原本變身上的血色蒸汽更盛,血管畢露,此外還遊走著電弧。
“還不死?”諸犍有些發光,雙臂在身前交叉凝聚法力轟出。
他本來覺得不用法術對決而是肉搏的戰鬥來的最是酣暢淋漓,但此刻,他感到了惡心。
然而下一刻……
小白一個打挺後起身,腳下一蹬,地麵炸開,而他出現在了諸犍麵前。
諸犍獨眼瞳孔一動看到了一隻拳頭朝著他的胸口砸了過來,然而,他這回隻是眼睛勉強跟上。
但是身體根本無法做出反應……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拳落在他的胸膛上,諸犍獨眼的瞳孔中當場冒出如蛛網般的血絲,下一刻這隻拳頭直接將他身體貫穿。
砰!
諸犍咳出口血來,下一刻肉身爆裂,血肉橫飛,隻是隨即血肉發光,強大的生命力湧動,身軀再度重組。
他揮出一隻蒲扇般大手橫掃,小白退了開來,淩空而立。
“你……”諸犍盯著小白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還是那個小巫崽子,除了身體長了許多,肌肉多了許多外,變化不大,隻是對方眸光犀利帶著一種嚇人的堅定讓他心中竟然感受到了不安。
“二十倍……”
小白低頭看向雙拳,又抬頭看向諸犍,笑了一聲,但讓諸犍不由心中一跳。
你擋得住嗎?
到了這一步此刻再也無需多說什麼,下一刻兩者眼中殺氣一閃,化作兩道流光對碰在一起,接著交織著朝天空衝殺而去。
隨著兩人越來越高,地上原本巨大的深坑也變得越來越小……
遠隔千裡外的人和山林鳥獸都受到了影響,靈魂被都在顫栗,看著那越飛越高的景象,那種喘不過氣來的壓力才消失。
小白衝破厚厚的雲層,忽然眼前豁然開朗,看向四麵八方都空空如也。
頭頂上的天空從未如此藍過,天地也從未如此廣闊過。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了他的身上。
時間仿佛慢了下來,他的速度似乎也慢了下來。
好廣闊……小白心中喃喃說道,實際上他的速度也並未有一點減慢,這是他衝到更廣闊天地的錯覺。
咚!
在他對麵諸犍突然加速,衝到小白的前方一拳揮出,拳印神光億萬縷朝著小白轟然落下。
小白目光一凝,對於這招依舊還是一隻平平無奇的拳頭揮出。
他沒學過兵器也練不了法術神通,這些年下來從始至終靠的隻有這兩隻拳頭。
咚,仿佛是神鐵碰撞,虛空發生了震蕩。
一隻拳頭從中間切開了這道神光,他們身下的雲層一下被拳風切開延展出了不知多遠。
從地麵看去,天穹就像是被人切開了一樣。
一座山頭上冒著白煙。
諸犍靜靜躺在一個坑裡,身軀焦黑,仿佛被蒸發乾了全身血液,四肢則被炸開成了血霧。
在那平平無奇的一拳之下他妖神級的生命力就跟個笑話一樣。
此刻元神也如風中燭火,即將熄滅。
小白落在他身前隻是沒帥多久就身子一軟,趴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但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後眼中卻帶著酣暢的笑容。
第一次的副作用實在太大了。
不過以巫族的身體,待他歇好後多練習幾次,這二十倍的超限拳就能作為常態使用了。
“小子……你是……什麼怪物?”諸犍虛弱道。
小白笑了笑:“勇者無敵,無所不克!”
“勇者無敵,無所不克……”
諸犍有些茫然的喃喃念叨一聲:“我族有敵啊!”
一個大巫戰力,關鍵還如此年輕,如果不隕落天知道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但問題是已經算成長起來很難殺了。
他遙遙看了眼北俱蘆洲方向,眼中帶著深深的擔心和憂慮,緊接著眼中的亮光熄滅。
一陣微風吹來,諸犍的身體化作飛灰消散。
小白躺在地上微笑望著天空,他從沒打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也從未發現天地如此美好。
漸漸的,一股困意湧上心頭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時遠方的天空中,一片籠罩天地的夜幕下。
赤天正一手抱著傷了的左臂雙眼警惕轉動,尋覓著對手的身影。
“不能指望那小子了……”他吐了口血沫。
這一次他陷入了苦戰,也可以說他這次遇到的對手是他出道以來生平罕見。
此時,朝歌,一處秘境內。
玉鼎和孔宣相對而坐互相盯著對方,眼中似乎有電弧在交織,旁邊是一臉無奈的白澤。
玉鼎道:“捕獲老白的計劃是我想的。”
孔宣道:“但他是我抓住的。”
玉鼎沉聲道:“好,貧道再退一步,我可以不將帶去玉虛宮而是留在我玉泉山,將來你可以隨時見他,不然咱們切開一人一半……”
這個老白知道他太多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走。
白澤驚慌道:“兩位兩位不至於哈,有話好好說。”
孔宣看了眼玉鼎,忽然道:“好,就如玉鼎道友所言。”
他倒也沒有跟玉鼎鬨僵的意思,有這個約定足矣。
玉鼎笑了笑,突然旁邊的白澤蹙眉道:“玉鼎道友我看你印堂真有些發黑……”
“有血光之災是不是?”
玉鼎笑眯眯道:“老白你還是不老實啊,還玩貧道剩下的那一套,放心,有血光之災我第一個把你祭出去替貧道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