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掉落的就是此物?”薑子牙蹙眉看著手中的一把玉石琵琶。
在他身前圍著五個顏色各異的鬼怪。
這幾個卻是他從宋異人家收服的五隻作亂的精靈,也是搞定這幾個家夥後他才乾起老本行,開始轉運。
方才他召出五鬼幫他尋找掉落之物,最後不負眾望被他所得。
五鬼聞言忙不迭點頭。
“此玉琵琶受天地靈氣又修煉千年確實是難得的寶貝。”
薑子牙沉吟道:“這妖孽被我打散道行現出真身,但卻還有一線生機。隻是我與她無冤無仇,凡事不可太儘,既是玉石……倒是與玉鼎師兄有緣,將來再見師兄時送予他倒也合適。”
當即他將玉石琵琶交給五鬼讓他們帶回家去。
至於他……哎,出門不利,倒黴催的遇上個妖怪把攤子掀了,你說這叫人到哪說理去?
他隻是好好掙點錢回去應付家裡那個母老虎啊。
你說他為什麼當初要不好意思回絕呢,他要回絕豈不是就沒現在這些破事了?
結果成婚後被天天罵廢物,沒本事,掙不來錢,乾啥啥不行,對他那是非打即罵。
他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本來處處忍讓不想與見識短的那婦人進行計較。
可有時候吧那悍婦罵的太難聽,打的勁兒太大,他下意識都想還手。
如果要選這輩子最不後悔的決定那薑子牙一定選去玉虛宮,至於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我後悔極了!”
“咳咳,前麵可是……薑子牙仙長?”
正當薑子牙收拾他的爛攤子時,忽然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薑子牙尷尬回頭,卻見是幾個披堅執銳的是吧,不由心中打鼓道:“我就是,幾個大人找我有事?”
那士兵分列兩邊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在他們身後是一輛馬車。
“薑仙長,王叔有請!”
此時,王宮外的一座小院子裡。
“《一炁神功》這麼猛?”
玉鼎分身所化的老道人有些驚愕的看著天空,小薑同學這些年沒有白練啊!
另外……
“這小子是用以先天炁鎖氣血,放慢心跳的方式來讓身體延緩衰老,從而停留在巔峰的狀態麼?”老道人輕歎道。
他這《一炁神功》卻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其中一口氣實則是先天一炁。
眾所周知,人老之後,自身的氣血也會隨年齡增長一點點乾枯流失,直到油井燈枯逝去,但薑子牙卻想打了這個辦法。
這讓他可以隨時恢複到壯年氣血旺盛時的巔峰狀態與強敵展開一戰。
比如……這一次。
隻是和原著中不同的是,小薑同學這回用一炁神功將琵琶精打回了原形,
而不是和原來般帶著琵琶精去了王宮,當著九尾狐的麵,以三昧真火燒出了琵琶精的原形。
按照後續發展,接下來小薑同學應該是要入朝歌朝堂為官了。
接下來的幾天薑子牙都沒來街上擺攤算命。
這讓一些慕名而來算命的人感到失望,直到這一天,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薑子牙除妖有功,被亞相比乾舉薦給了大王,獲封下大夫之職。
與此同時,王宮深處的壽仙宮內。
“大姐你可一定要為三妹做主啊!”雉雞精悲痛道。
妲己咬牙切齒道:“薑子牙,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害我三妹,我們與你勢不兩立!”
雉雞精道:“還有,大姐,三妹的真身我怎麼找也沒有找到,我問過同族,說是落在那薑子牙手中了。”
“薑子牙!薑子牙!此人到底為何要與我們作對……”九尾狐也有些抓狂。
雉雞精垂頭喪氣道:“我們本是身負重任而來,不曾想大姐被那商王“睡”服,三妹此番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可叫我怎麼辦?”
九尾狐聞言立時尷尬的咳嗽一聲道:“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哎,我低估這位商王的手段了。”
本來她修煉千年,根本沒有將一個凡人放在眼中,哪怕那個人是人族的王。
可是當她真的靠近那個男人後,其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她稍微有些動作對方的舉動就讓她感覺被發現了。
此外,對方似乎會一種比她們狐族更厲害的雙修功法,本來該采補氣血的她反倒被采補了……
誰能想到她一個在外麵叱吒風雲大妖,如今在這王宮中竟然過的如履薄冰一般。
時光匆匆。
很有又過去了三年。
又是一年盛夏,赤日炎炎似火燒一般。
“三公子你慢點等等我啊!”
一個家仆喊道,追趕著前方的三公子。
所謂三公子是約莫七歲的少年,衣著華麗,領口隱隱可見一抹紅色,右手掛一金鐲的少年。
讓他無奈的是他怎麼追卻已追不上那少年。
少年被曬的汗流滿臉,不由道:“二虎,你說的小時候經常遊泳的河到底還有多遠啊?”
那仆人一指前方道:“公子,你看到前麵那兩排柳樹了嗎,那就是河,河水甚是清涼,可以避暑,我們從小遊到大了。”
少年抬眼看去果然不遠,不由麵露喜色,興衝衝朝著綠蔭跑去。
“啦啦啦,我愛洗澡皮膚好好,父王沒轍師父不找。”
隻是少年剛靠近就聽到綠蔭後麵傳來哼哼聲,不由詫異的想伸手掀開綠蔭。
隻是他的手剛靠近,那濃密的綠蔭就被一隻爪子掀開。
這一掀開,登時兩對眼睛,大眼瞪小眼。
“人啊!”
“龍啊!”
兩道同樣被嚇到的聲音響起,登時,兩道身影腿上如安彈簧般忽而倒退,拉開了距離。
少年公子左手已摸到了右手的金鐲子上。
卻見他的對麵乃是條一丈來長鱗甲森森的白龍,此刻右爪雙手擺開架勢,神情同樣戒備。
“哪來的龍,敢來我陳塘關的河裡洗澡,報上名來!”少年公子喝道。
講真,他剛湊過去一張龍臉貼上來……換誰來都得被嚇一大跳。
不過待他定神後就不怕了,龍嘛,有什麼好怕的。
他父親宰過一條吃到好久都還沒吃完呢,最後被他師父熬成一鍋大藥給他淬煉肉身了。
那龍喝道:“小鬼,這條河乃是東海的入海口,分明屬東海境內,誰說是陳塘關的。”
少年哼道:“這是我爹說的。”
那白龍笑了:“你爹說是就是啊。”
少年盯著白龍嚴肅道:“對,我爹說是就是!”
一人一龍說完後,互相盯著對麵同時皺起了眉頭。
他們都感覺到對方似乎不太好惹。
一時間,他們之間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樹上的知了,河裡的蛤蟆也都知趣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