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是你自己挑的弟子是你自己教的,現在後悔你活該你……玉鼎沉默不語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太乙真人打斷道:“師弟,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徒弟是我們自己挑的,教不好師之過,還是想想怎麼解決此事吧!”
不是,我真懂啊……看著因為此事忽然和睦起來的文殊玉鼎,黃龍此刻有種深深的被排斥在外的捉急感。
“住手!給我收!”
突然,隨著一聲大喝,遠處一座金光萬道的黃金塔升起,釋放無邊法力,將一眾神將輕鬆收入了塔中。
那塔的窗戶裡此刻人山人海都擠不下了……
玉鼎太乙黃龍文殊普賢:(""
五人齊齊看向了燃燈道人。
不是,燃燈老師,你竟然給徒弟傳授如此厲害的寶貝兒?
“原來天庭裡的人都被收進那座塔裡麵了。”
黃龍喃喃忽然大怒道:“不是,他李靖哪來如此逆天的法寶,哪個王八蛋給他的?”
文殊、普賢、太乙、玉鼎四人麵麵相覷,玉鼎還暗暗豎了個大拇指。
黃龍這家夥真勇啊,有意見是真罵啊!
不是,燃燈老師是李靖的師父這件事黃龍師兄不知道嗎……文殊普賢看向玉鼎和太乙。
我們說這事兒的時候黃龍是忘了還是沒聽見……玉鼎和太乙對視一眼。
而後四人小心翼翼瞥向燃燈。
此刻燃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黃龍,你對本座有什麼意見嗎?”
聞聲,黃龍眼神立馬清澈,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回答。
玉鼎歎息道:“老師,就我的經驗來說,能力越大,闖禍越大,你說你給徒弟傳授那麼厲害的法寶乾什麼?”
燃燈驚訝看來就見太乙、文殊、普賢也都和玉鼎用同一種眼神看著他。
燃燈道:“你們幾個……都是這個意思?”
太乙搖頭道:“老師,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你傳寶塔給李靖他能把天庭破壞成這樣,都快把整個天庭的人都裝完了。”
文殊、普賢對視一眼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
“你……你們……”
燃燈又驚又怒,忽而怒極反笑道:“好啊,好,你們這是要與貧道劃清此次責任了是吧?”
玉鼎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
太乙、文殊、普賢三人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吭聲。
這回真不是他們不講情分,實在是罪過太大了,大到他們必須到了明算賬的地步。
要知道李靖是毫無疑問的事件起因,還有此刻他幾乎把整個天庭鎮壓了……就衝著兩件事李靖的主責就跑不了。
一人一塔幾乎鎮壓了整個天庭……
擔不起!
根本擔不起。
這種事兒自開天辟地以來也是頭一回。
“好好好,那我們各顧各吧!”
燃燈冷哼一聲,拍了身下的仙鹿一把,仙鹿甩開四蹄朝著遠方狂奔。
隻剩玉鼎幾個人麵麵相覷。
“孽障!”
遠方,李靖鎮壓了圍攻土吒的神將,正要上前與土吒敘舊,卻聽一聲怒喝傳來。
一扭頭就見燃燈一臉怒氣衝衝乘著仙鹿往這邊而來。
“師父?”
李靖變了臉色。
土吒從燃燈來的方向看去,一雙金瞳穿破層層雲霧,早已看見了遠方的玉鼎等人,當即傳音道:“師弟,快走。”
他心裡歎了口氣。
此刻天庭的天兵天將全被李靖鎮壓,乃是占據天庭的最好時機。
可偏偏那淩霄殿中此刻蟄伏著一道令他都心驚肉跳,不敢接近的氣息,這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天帝曆劫回來了。
改天換日之路漫漫啊……
袁洪心中搖頭,這天庭的底蘊果真深厚,當初連妖庭遺族那麼強的陣容也都慘敗而回。
“可是……”敖丙不禁有些猶豫。
土吒傳音道:“沒什麼可是,我們師父師伯他們來了,後麵的事自有師長們處理,你留下隻會讓師父難辦也會給你們家惹去大禍,快溜快溜,聽我的準沒錯。”
言罷,他悄無聲息化作一陣微風消散不見。
敖丙聽到這話沉默著,無聲無息,化作一陣微風散開。
“逆徒,你可知你做了什麼?”燃燈怒叱道。
要不是李靖有點兒天命在身上的話,這會兒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徒弟了。
李靖搖頭苦澀道:“師父,弟子是逼不得已的。”
燃燈怒叱道:“福禍無門,惟人自召,什麼逼不得已?為師問你,為師給你說的話你聽了沒有?”
李靖麵露愧色無言以對。
哪吒見自家老爹被罵不爽道:“你這道人算哪根蔥,憑什麼罵我爹,我家的事要你管?”
燃燈冷冷看了過來。
“孽障,休得放肆!”
卻在這時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喝,一道仙光飛來,哪吒手中的火尖槍消失不見,一根發光的繩索捆住了哪吒。
哪吒抬頭大吃一驚道:“師父?!”
隻見太乙、文殊、普賢、玉鼎、黃龍還有一個白衣老仙人駕雲聯袂而至。
文殊廣法天尊對金吒一指,金吒手中的遁龍樁脫手而飛,卻是落進了文殊廣法天尊袖中,金吒也被發光的繩索捆住。
普賢真人對木吒一指,木吒手中的兩口吳鉤雙劍脫手而出,飛來落進普賢真人的袖中,也有發光繩索捆住了木吒。
玉鼎真人對前方一指,扭頭道:“你看,哪有作亂的人呢?”
還好這兩個小兔崽子跑得快,不然這回他玉鼎真人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在他身旁的是老熟人太白金星李長庚。
太白金星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大驚道:“跑……跑了?”
玉鼎道:“我們一起過來的,一路上也沒看見什麼人經過。”
太白金星沉默了一下道:“土吒是袁洪的弟子,那個水吒……上仙可知是什麼來曆?”
說著他忍不住瞥向玉鼎真人。
玉鼎道:“這貧道就不知道了,再說了李靖就三個兒子皆是我三位師兄的弟子,我從未聽過什麼水吒,黃龍師兄你聽過嗎?”
“我也沒有。”黃龍搖頭道。
此刻雖不知道小侄孫兒跑哪去了,但隻要沒抓現形,那他就學玉鼎來個死不認賬。
和那幾個為了劃分責任翻了臉的家夥不同,他與玉鼎的戰線是統一的。
太白金星半信半疑的望著玉鼎:“那這水吒當真和玉鼎上仙還有二郎真君沒一點兒關係?”
要說沒一點兒關係……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沒辦法,實在是徒弟們給師父塑造的口碑太堅挺了,三回大鬨天宮兩回都是他的徒弟。
這回要說跟他沒關係……莫說他不信,隻怕天庭隨便拽個人出來都不信吧!
玉鼎不悅道:“不是太白金星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些徒弟們不懂事,後來我修也修了賠也賠了,你們現在還這樣是不是對貧道有意見?”
太白金星連道不敢,隻是眉頭還是緊鎖著。
當聽到天庭又被人鬨起來後,他有九成八的直覺此事還是跟玉鼎真人脫不了關係。
其它人都有師承,唯有水吒沒有,隻有外形看起來像二郎真君楊戩,所以被猜測是楊戩的徒弟。
這要是楊戩的徒弟那就是玉鼎真人的徒孫兒了。
可是現在……
演的真像,要不是我知道真相我差點兒就信了……黃龍在旁邊想到。
玉鼎冷笑道:“那你們要實在找不到人背鍋擔責,行啊,你直說,我就當水吒的師父又如何,這樣你滿意了吧?”
太白金星歎息道:“不敢不敢,上仙見諒。”
此時旁邊,金吒、木吒、哪吒三人一個照麵就被自家師父輕鬆繳械擒拿。
李靖忙請求道:“幾位上仙,千錯萬錯皆在李靖一人,天打雷劈也好是千刀萬剮也罷都由我一人承擔,還請幾位上仙保一下我兒子。”
“住口,李靖,你自己看看你們父子乾的好事。”
燃燈怒叱道:“如何責罰自有天庭定奪,如今你的兒子已經受縛,你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李靖環顧一周,看著滿目瘡痍的天庭搖頭歎息道:“師父,請恕弟子不能從命了。”
燃燈冷笑道:“不從命你又待如何,你要對為師出手……”
話音未落,李靖祭出七寶玲瓏塔化作金光衝起,迎風便長,綻放無量光朝燃燈鎮壓而去。
燃燈怒笑道:“好好好,你這欺師滅祖的逆徒竟用為師傳你的寶貝來對付為師,玲瓏塔,給我回來!”
他自信的朝七寶玲瓏塔伸出手。
隻是在他召喚下,七寶玲瓏塔竟然不為所動,依舊朝著他鎮壓而下。
燃燈臉色微變於是雙手掐訣,配合口訣,但七寶玲瓏塔金光萬道,爆發洶湧法力朝他落下。
燃燈吃驚道:“你改了操控塔的法訣?”
玉鼎、太乙、文殊幾人也都神情古怪的看著這一幕。
好小子這個操作可以……玉鼎咧嘴笑道。
不過李靖搖頭道:“沒有,好像是塔……拒絕被你使用呢。”
燃燈驚怒道:“不可能,我煉製的法寶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也不太懂,但當初從您手中接過七寶玲瓏塔的那一刻,我感覺與這座塔好像是命中注定般相遇了。”
李靖看著七寶玲瓏塔道:“師父,如今我彆無所求,隻要你們肯放我兒子們一條生路,李靖願意束手就擒,任憑處置。”
命中注定……太乙幾人麵麵相覷,唯有玉鼎沉吟不語。
不奇怪,李靖+塔才會變成完全體托塔天王嘛,不過這不是宿命,而是設定。
燃燈憤怒了:“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快些束手就擒,貧道還就不信了會被自己煉製的法寶鎮壓。”
因為文殊普賢與他切割,此刻他自然不會尋求幫忙,轟的一聲,雙手撐開屬於大羅金仙的無邊法力爆發。
“李靖,我來助你,這回大鬨一場真他娘的爽啊。”
畢方大笑著,渾身青赤色的妖神火爆發,大能級的妖神法力爆發使得玲瓏塔金光大盛,幾乎將威力催發到了極致與燃燈僵持不下。
這怎麼可能……這一幕讓燃燈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七寶玲瓏塔自煉出來後發揮的威力有限,這讓他以為是煉製失敗的廢品故而毫不心疼的送給了李靖。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塔落在李靖手中後竟然爆發出了幾乎可以抗衡他的力量。
“咱們……就這麼看著嗎?”普賢沉默片刻問道。
玉鼎沉默了下道:“我相信燃燈老師。”
如果沒有這座七寶玲瓏塔,那十個李靖加畢方都不是燃燈道人的對手,但誰讓洪荒的法寶的作用如此bug呢。
不過他也沒想到李靖+畢方+七寶玲瓏塔,三者竟在短時間爆發出了大於三的力量擋住了燃燈。
但是絕對無法持久。
不過沒關係,玄都師兄那邊還在趕來的路上。
其它幾人聽了玉鼎的話後,於是,他們也選擇了相信燃燈老師。
塔內的天兵神將被畢方的妖神火一燒後慘叫起來。
太白金星忙說道:“燃燈大仙手下留情莫傷了塔裡的人啊。”
燃燈氣惱道:“是這孽障在用火煆燒,為什麼你不去跟他說?”
太白金星理直氣壯道:“因為您是闡教的正道大仙啊。”
燃燈:ノ(ノ
不是,因為他是正道仙人,所以在對敵時就要冒著自己受傷的風險,束手束腳,手下留情?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