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腦子抽……”
黃龍怔了怔,忽然反應過來怒道:“玉鼎你什麼意思,在我這裡藏東西還委屈你了?”
“我沒這麼說。”
玉鼎說著,按捺下激動的心情。
後土娘娘果真沒騙他,他果然曾獲得過一份十二祖巫的真血。
“所以你到底藏了什麼東西,快拿出來瞧瞧。”黃龍哼道,難掩好奇之心。
“沒什麼。”
玉鼎看了眼黃龍,哈哈笑著向洞外走去,沒有說明。
隻是他越不說黃龍就越好奇,趕緊追上來攔下玉鼎豎起一根手指:“不說那就讓我看一眼,看一眼就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然我接下來肯定好幾個月都撓心撓肺的心都定不下來。”
你要知道了那就是幾萬年心定不下來了……玉鼎搖頭笑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師兄是了解我的,我是個實誠人,師兄問的話我定然不會騙你的。”
說著就要離開。
黃龍怔了怔一把扯住玉鼎道袍:“你還是說吧,我還是很想知道。”
玉鼎看著點點頭,低語了一句,立時讓黃龍呆若木雞,愣在那裡。
“那師兄,我就先告辭了,我等殺劫纏身,想來不久就要入劫,我需要回去調整法力和狀態了。”玉鼎搖了搖頭說道。
大劫開始他的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言罷他轉身出了麻姑洞,隻留黃龍一個人愣在原地。
麻姑洞外,玉鼎看著廣大天地歎了口氣。
十二祖巫中有十一位隕落在了當初巫妖的那場大劫中,唯一幸存的後土也證得地道聖人,不再是祖巫之身了。
換句話說,從今以後,祖巫之名算是徹底絕跡洪荒隻存在於傳說中了。
祖巫真血也是用一份少一份,其價值之高,難以衡量。
直到玉鼎遠去,黃龍這才後悔的直跺腳:“竟是一份土之祖巫真血……哎呦我這個運氣真這麼衰嘛?
出門沒有雲中子撿寶撿靈根的奇遇也就罷了,沒想到寶貝藏在自己家裡也找不到,”
他追悔莫及的看著洞府,隻覺得他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心定不了了。
……
隨著闡教修樓隊帶著拆遷隊離開天庭,
此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或者說造成的影響才如颶風般席卷四大部洲,十洲三島,洪荒各處。
“什麼?天庭又又又又被拆了,這都幾回了,一二三……四回了啊!”
“就是啊,真不知道天庭乾什麼吃的,他們真不嫌丟臉?”
“話說天庭這地方有些邪門兒啊,妖庭遺族當初那麼大陣仗沒打下來,結果被凡人的一家父子六個給拆了,莫不是在故意用此事打窩誘妖族上鉤?”
“打個屁的窩,那回還不是闡教和截教的上仙出手支援天庭,不然天庭早易主了。”
“那巧了,我聽說這回當爹的是闡教燃燈道人的徒弟,他金木水火土五吒五個兒子是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太乙真人、梅山袁洪的徒弟,還有個水吒據傳是二郎神楊戩的徒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嘶……看來闡教對天庭的意見不小啊,這回都組團了。”
“咦有點神奇啊,這回竟然跟玉鼎真人沒有關係。”
“誰說沒,要是水吒是二郎神的徒弟,還能沒有關係嗎?”
“彆說了煩不煩,我都聽膩了,天庭真的丟臉,哼,等著,下回我去鬨他一個天翻地覆。”
“嘿,什麼叫等著下回,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啊,聽說淩霄殿和南天門沒被拆過。”
“你少拿話激我,我喝酒了但你那拙劣的激將法對我不管用,可是他袁洪能去,楊戩能去,如今連一個凡人都能去,我為何去不得?”
諸如這樣的話語和聊天在洪荒各處不斷地傳了起來。
彆說,這洪荒之大無奇不有,還真有些強大且勇敢的生靈乘著酒興朝著天庭殺了上去。
他們有的單槍匹馬,有的則是成群結伴,誓要勇闖天涯,踏南天,碎淩霄,將天庭最後一點顏麵徹底踩在腳下。
隻是他們這一去便一去不回。
後來有消息傳來,說大鬨天宮的李靖被敕封為天庭的托塔天王,掌管十萬天兵神將,負責鎮守南天門。
那些去的道友們一個不落全被收儘塔裡鎮壓。
沒做過壞事或做過壞事少的,被收編進了李靖麾下的隊伍中,為惡甚者則打入了天獄中。
“瑪德,這有後台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樣!”
隻是自此以後很少再有去勇闖天庭,大鬨天宮的聲音出現了。
……
灌江口。
二郎真君廟!
“見過玉鼎上仙。”
當楊戩領著玉鼎到來時正好碰上楊戩之母雲華。
“雲華仙子客氣了,許久不見,仙子風采更勝往昔。”玉鼎還禮道。
雲華與初次相見時變化還挺大的。
不僅外形更成熟了,也沒了天庭女武神的氣勢高貴,此時一身白衣,多了幾分賢妻良母的感覺。
環境改變人啊……玉鼎搖頭輕歎,這情之一劫當真是可怕,情劫一來就是再理智的神仙也得變成戀愛腦。
說起來不好聽,但從她叫楊戩母親的名字起,生下楊戩就成了她的任務。
這情劫一過任務一完就成了棄子,得虧他們師徒給力,不然按原來的結局多半是要落幕了。
雲華臉上掠過一絲微笑:“上仙說笑了,我再這裡都快閒出毛病了,對了,上仙此來可是二郎或是嬋兒的事?”
“沒有,他們現在都長大了,仙子放寬心就是。”
玉鼎笑道:“貧道此來就是看看徒兒,沒彆的什麼事。”
雲華輕輕頷首,看了師徒一眼笑道:“那你們聊,我去準備一點東西招待一下上仙。”
雖然玉鼎連說不必了但雲華還是嫋嫋婷婷的去了。
玉鼎看著雲華俏麗的背影,搖頭歎了口氣,忽然楊戩出現在了他的旁邊,把他嚇了一跳。
楊戩沉聲道:“這些年娘雖然在我跟前一直在笑,但我能感覺到她其實過的並不開心,她挺孤單的。”
徒弟你搞什麼飛機……玉鼎心中暗驚表麵不動聲色道:“徒兒此話何意?”
楊戩沉吟道:“我覺得我母親可能想我父親我大哥了,可是我去過地府,但他們什麼也不肯告知,我……”
說著他忽然果斷閉了嘴,心虛的看了眼自家師父。
玉鼎悚然一驚:“你去過地府?你沒動手吧?”
楊戩果斷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師父你彆那麼看著我,你是了解我的我懂律法……”
玉鼎深深看了自家徒弟一眼,略一沉吟後道:“伸出手來。”
楊戩詫異伸出手就見自家師父抬起右手食指在楊戩手中寫下‘玉鼎’兩個字。
“這是……”楊戩有些不解。
玉鼎沒好氣道:“為師在地府那邊有點小小的人脈,你小子下次去了給他們看這兩個字,好好跟人,跟鬼家說,彆動手。”
楊戩大喜道:“弟子謹記。”
玉鼎又歎了口氣:“不過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估計你父親和你大哥早就轉世了,逝者已矣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
楊戩神情一黯:“弟子明白,隻是想讓母親放下心結。”
玉鼎點點頭,忽然道:“你母親心情不好為師給她開個藥方,待你們回來讓她替你訓練你麾下的兵將。”
“啊?這……”楊戩愣住了。
玉鼎意味深長一笑:“相信為師,錯不了的,比起你母親在這一方麵你小子還差得遠呢。”
雲華的病因說來簡單,純純就是閒出來的。
楊戩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玉鼎又笑眯眯的關切問道:“對了你跟碧霄仙子發展的怎麼樣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師父,必須對弟子的情況掛在心上。
楊戩英武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道:“師父問這個做什麼,對了,聽她說瓊霄仙子念叨師父了。”
玉鼎臉上的笑容凝固,擺手道:“行了,為師這不是最近忙嘛,為師待會兒就過去。”
無關其它,瓊霄那是他真正的‘道友。’
待會兒這個分身正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