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猶豫道:“隻是你道行尚未恢複,又隻分身前去,子牙還是被十天君的姚斌暗算,一人可否?”
玉鼎笑道:“雖隻是分身,但我與諸位師兄門下弟子已在西岐,沒有問題,師兄要是不放心那便一起去。”
赤精子點頭道:“也好!”
當即他告彆玉鼎往西岐而來。
再說玉鼎帶著薑子牙魂魄,不一時來至西岐,到了相府門前。
此時相府內,薑子牙之死來得太過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當姬發聽到此時更是大驚失色急忙趕來探望。
他雖師從鬼穀胸懷天下,但也深知殷商奇人異士太多,而正是薑子牙的背景與能力才讓他有了與一爭天下的底氣。
如今薑子牙死了他焉能不急?
“師叔死了,這可怎麼辦?”
“不行就找師父們去,這事明顯不是我們能搞定的。
院子裡,一群玉虛弟子聚在一起,眉頭緊皺,七嘴八舌商議但也沒了主意。
突然敖丙似有所感,扭頭看去但見一朵祥雲來到府外,急忙往相府門口而來見到玉鼎,驚喜一拜:“師父,你來了?”
金吒等人也跟了出來看到玉鼎,忙口稱師叔,俯身一拜行禮。
“師叔今日駕臨,可是為了子牙師叔而來?”金吒試探道。
玉鼎笑道:“然也!”
一眾年輕人臉上的憂愁一掃而空,紛紛麵露喜色。
哪吒趕緊進入相府來到神情悲痛的姬發跟前道:“武王,我玉鼎師叔下山來了,師叔有救了。”
姬發聞聲臉上悲傷一掃而空:“上仙至此,不可怠慢,孤親自迎候。”
他立即來到府外,但見門口立著一個仙風道骨,溫潤如玉,帶著超凡脫俗氣息的年輕道人抱拳欠身道:“小王見過上仙!”
小武變大武了……玉鼎點頭:“貧道玉鼎見過武王。”
當初鬼穀歲月恍如昨日,比起當年,“小武”如今已褪去了當初的青澀。
當年那個稚嫩油滑的少年已成長為身負王者氣概的成熟男人了。
他並未向姬發行禮,甚至連稽首都沒有。
笑話,天底下哪有師父給徒弟行禮的,倒反天罡了還。
大王怎麼了,那他還是神仙呢。
雖然此舉確是有些無禮了。
姬發一怔笑道:“上仙之名孤可是聽相父與敖丙將軍說起好久了,隻是未能有福緣一見,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還是一樣油嘴滑舌……玉鼎微微一笑:“武王言重了,貧道此番為子牙而來,不知子牙身在何處?”
姬發忙側身請玉鼎進了內堂,就見薑子牙閉眼合嘴仰躺著,氣色難看。
姬發道:“上仙,相父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就……”
玉鼎在薑子牙身上摸索一陣道:“無需驚慌,尚有餘溫,子牙他是遭了左道邪術暗算,魂魄被人收走,隻需搶回魂魄歸還體內,自然醒來無事。”
敖丙道:“那師叔什麼時候能好?”
玉鼎看了眼天色:“夜半三更最好。”
玉鼎這話像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們鬆了口氣。
接著,姬發便厚著臉與玉鼎以薑子牙與玉虛弟子為切口找起話題與玉鼎相談了一陣,直到夜半天黑,三更時分。
“金吒!木吒!哪吒!雷震子!”
玉鼎發號施令道:“今夜你們幾人前往商營放火,製造混亂為主,切不可戀戰,更不可與十天君交鋒。”
“是!”
幾人領命。
玉鼎看了眼敖丙:“至於你,便與為師走上一遭。”
他安排完畢後,眾人各自行動。
姬發站在內堂門口望著夜空許久未動。
大夫散宜生笑道:“大王莫要憂慮,丞相吉人天相,玉鼎上仙定會成功的。”
姬發道:“不知為什麼,孤從這位上仙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可孤又從未與他見過,真是奇怪。”
散宜生掐指推算後笑道:“聽丞相說早年昆侖學藝時,玉鼎上仙代師傳道與他相交莫逆,許是此故吧!”
姬發輕聲道:“也許吧!”
城外,玉鼎與敖丙立在空中,但見十座殺陣上的凶殺之氣直衝天界,黑霧罩於岐山,不由神情一沉:“好凶惡的陣法,難怪叫十絕,入得法陣,絕天絕地絕神絕魔絕仙絕妖……進去了全都得絕。”
他又看去,隻見本就昏暗的落魂陣內,符幡旋繞,有一身影在燈影之下異常清晰。
但見一道身影在台前披發仗劍,步罡踏鬥,又見台上草人頂上一盞燈,昏昏慘慘,足下一盞燈,半滅半明。
“原來就是這個混蛋暗害我師叔?”敖丙大怒。
“稍安勿躁!”
玉鼎瞥他一眼:“十天君其他人你見過吧?”
敖丙點點頭。
玉鼎對著他耳語一陣,又抬指一翻,一麵散發土黃寶光的寶旗出現在手中:“此寶與你防身!”
“這……這不是師叔的玉虛杏黃旗嗎?”
敖丙先是錯愕,接著指著玉鼎偷笑道:“好啊,難怪師父你今日在子牙師叔身上摸來摸去,原來是在偷寶貝。”
“放屁!這是我玉虛至寶,為師難道不是玉虛門人?自家人的事兒能叫偷嗎?”
玉鼎嗬斥:“此行凶險沒有這件寶貝護體,你又失手陷落陣中,那就是十死無生。”
原來就算赤精子去第一次也失了手,差點兒被姚斌留在落魂陣裡。
這要是陷在陣中,那就算赤精子這樣金仙圓滿的大能也是九死一生。
敖丙趕緊後怕的接過杏黃旗笑道:“師父,弟子開玩笑的。”
玉鼎點點頭:“你此去為師要交代你三件事,第一是絕不失手,第二是失手絕不發生,第三是要萬無一失。”
這要是像原來赤精子一樣失了手,那還得去借太極圖。
雖說那邊他有太虛的關係,也算大師伯半個徒弟,但這跑來跑去實再太過麻煩。
也是這時,姚斌拿起桌上令牌一擊,那燈往下一滅後玉瓶中的薑子牙一魂一魄往外衝,隻是瓶口塞得進,未能衝破出來。
敖丙道:“師父,這個旁門左道之術是什麼名堂?”
玉鼎沉吟道:“草人拜魂術,隻需三七二十一日,無聲無息就能拜去人的魂魄,將人拜死,暗算人於無形,端的是陰毒無比。”
敖丙笑道:“要是練了這門法術拜死了商王,大家也就不用打來打去了,正好省事。”
玉鼎瞪大眼震驚的看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個人,啊不,龍才。”
他這個師父都隻敢想小改一下保住幾人,這小子倒好竟然想直接推水晶了。
封神正是借朝代更迭行封神之事,你直接讓大商亡了,那天道編纂好的這出大戲還怎麼往下演?
敖丙美滋滋道:“多謝師父誇獎!”
我誇你大爺……玉鼎嘴角抽動,帝辛氣運在身女媧娘娘都不敢動,你這大聰明也想拜死人家?
還有,那也是我徒弟,知道不?
這時隻見落魂陣內姚天君對草人連拜數拜,其燈卻是搖曳不滅。
這燈不滅,魂就不絕,人也就不死。
姚斌試了多次都是如此不禁心中焦躁,把令牌一拍,惱羞成怒道:“二魂六魄已至,一魂一魄,為何不來?!”
“為何不來?”
“為何……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