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能死秦河如此驚豔的一擊之下,也不算是太壞的死法。
是以寂滅之前,二皇祖想知道,自己是滅於何人之手。
或者說,這是否是天意?
眼前之人,不過是在替天行道,抹殺自己。
“本座,青牛大仙。”秦河麵無表情道。
“好,很好。”二皇祖殘魂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又問:“敢問仙人居於何處,可是西方神域?”
“非也。”秦河搖了搖頭,道:“紅塵謫仙,四海為家,西方神域,以後有時間也是會去的。”
“不是神域?”二皇祖殘魂怔了怔,卻到底沒再問下去。
秦河則是越過它看向了那麵黑色的石碑,問:“這石碑,便是靈異的核心?”
“是的,擁有它,便擁有了另類的長生。”
二皇祖打量著秦河,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忽而笑了起來嗎,“朕很好奇,擁有了這塊碑,在生命的儘頭,你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神龜雖壽終為土,三界到頭儘是灰,沒有人能逃得過,沒有人能逃得過,嗬嗬~哈哈~”
然而話到最後,它臉上的笑又緩緩斂去,最終化為喃喃自語:
“隻是可惜,朕看不到了,朕不到了。”
“在一千年前,朕就不應該看到了~”
話音終落,它的殘魂終於支撐不住,一陣夜風吹過,便消散在夜風中。
為建立大景帝國立下汗馬功勞,兩個甲子便步入神橋的絕代天驕二皇祖,就此寂滅。
秦河不由沉默了,思考著二皇祖的話。
靈異,是另類的長生?
還是另類的墮落?
麵前黑色石碑碑麵無比光滑,散發著黑鐵的金屬光澤,沒有文字、圖案,甚至連筆刻都沒有。
但就是這麼個東西,卻是困擾了臨安城兩千餘年的不祥之物,不知令多少人丟掉了性命。
遲疑了一瞬,秦河探手一抓將石碑抓在手心,封印了幾張符之後,丟進了腋下空間。
石碑不祥,他不想去研究,因為知道的越多,墮落的引力就越大。
平時順風順水道心堅定,看不出來,但在一些特定時刻,它就會變成吸引戒奴的魔戒,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畢竟靈異,完全是一種扭曲規則的力量。
什麼叫不祥,這就叫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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