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05:跳過戀愛,直接求婚兩更合並
樵女河上全是人,人山人海人擠人。
四周太吵,吳浩敏捂著一隻耳朵在旁邊跟客戶打電話。
溫長齡右手牽著彤彤,左邊挨著朱婆婆,站在岸邊的人群裡。荷塘街的龍舟隊出場了,圍觀的街坊熱情呐喊,不知道朱婆婆在溫長齡耳邊說了什麼,她笑得很靦腆。
謝商有點心煩。
蘇北禾的電話打過來。
“還不來?”翟文瑾女士一直在催。
“在路上。”
謝商的車幾乎移不動,人太多,擁堵很嚴重。
車上連了手機藍牙,從蘇北禾那頭傳來了寧宋的聲音。
“蘇北禾,你姨媽給我塞了個紅包。”寧宋語氣驚歎,“媽呀,老子多少年沒收過紅包了。”
寧宋是蘇北禾的那位。
蘇家現居西山首府。
彆墅不算大,夠住,翟文瑾女士不喜歡鋪張浪費,但買珠寶除外。
今天端午節,翟文瑾女士的兩個妹妹都過來了,姐妹三個都上了年紀,不在一處定居,好幾年沒聚了。
兩位老太太今兒個都是第一次見寧宋,特地準備了紅包。
翟秋瑾女士笑得合不攏嘴:“北禾那對象還挺有意思的,我剛剛給他紅包,他祝我含笑九泉,哈哈哈哈哈……”
翟月瑾也合不攏嘴:“那我還算好的,他祝我婀娜多姿,哈哈哈哈哈……”
翟文瑾女士:“……”
她這兩個妹妹,以前在家裡做姑娘的時候就沒個正行,老了還不收斂。
翟文瑾端莊地坐著:“小宋在國外長大,不會用成語。”
翟秋瑾女士:“哈哈哈哈哈哈……”
翟月瑾女士:“哈哈哈哈哈哈……”
翟文瑾女士:“……”根本插不上話。
“太太。”家裡的阿姨過來說,“小商來了。”
翟文瑾看了看時間,這都快吃午飯了,現在才來。
她朝剛進門的謝商瞥了眼,哼了哼,明明嘴角掛起,很高興,臉上偏要擺不高興的表情:“還知道回來呢。”
翟文瑾不到四十歲失去了丈夫,摩林集團在她手裡的這些年,版圖擴大了兩倍不止。是商界出了名的鐵娘子,雷厲風行,金剛手段。也就在外孫麵前,像個老小孩。
謝商過來,先向長輩問好。
翟秋瑾有好幾年沒見過謝商了:“星星真是越長越俊了,像我們南枝。”
翟文瑾心想,那是當然,老謝家那基因哪裡比得過老蘇家。她嘴上謙虛:“光長了張臉,就會點沒用的琴棋書畫。”
翟秋瑾還能不知道自己這老姐姐在誇人:“星星有女朋友不?要不要姨姥姥給你介紹一個?”
謝商回話:“有女朋友了。”
翟秋瑾正要細問——
翟文瑾知道謝商不喜歡跟人聊私事,幫他尋了個由頭躲過去:“你上樓去吧,你舅剛找你呢。”
謝商起身上樓,還沒走到上麵,翟文瑾又尋了由頭追過來。
“星星啊。”
翟女士前一陣子還因為骨質疏鬆,腿疼得走不了路。
謝商過去扶她:“您慢點兒。”
翟文瑾小聲問:“是上回帶去你舅店裡的那個不?”
“嗯。”
“有沒有照片?給我看看。”
謝商手機裡隻有一張。
溫長齡不喜歡拍照,謝商自己也不喜歡拍照,就一張,還不是他拍的,是朱婆婆拍的。朱婆婆發給了溫長齡,溫長齡轉發給了他,發的不是原照片,編輯過的,用紅色加粗的線條圈出了地上的三個瓜。
朱婆婆的手機用了很久,像素不行,照片裡的溫長齡糊出了天際,穿著一個超市發的那種圍裙,戴著頂漁夫帽,手裡拿著把鋤頭。
翟文瑾有點老花,拿遠了看。
“她這是在乾嘛?”
謝商笑:“鬆土。”
寶貝外孫喜歡,翟文瑾就喜歡:“這姑娘真水靈,還會鬆土呢。”翟文瑾順手把照片轉發給了自己,“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
“看她吧。”
翟文瑾是過來人,一句話就能聽出來,他家星星是被主導的那個。
二樓沒設客廳,弄了個休閒區。
謝商剛過來,就聽見寧宋罵人的聲音。
“草,這群傻逼會不會打?”
蘇北禾在旁邊辦公,抬了下頭:“再說粗話,扔你出去。”
得,不說行了吧。寧宋對著遊戲無臟字輸出:“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衣冠禽獸,趕緊駕鶴西去吧。”
蘇北禾:“……”
寧宋家裡是做風投的,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移民了,他在國內攏共沒待過幾年,帝國話水平很垃圾,成語最垃圾,又菜又愛說。
但,帝國話水平垃圾的他,說臟話的時候溜得不行。
蘇北禾家教嚴,不喜歡寧宋說臟話。
謝商過來了。
寧宋踢了踢蘇北禾褲腳:“你外甥來了。”他跟謝商見過,不是很熟。
蘇北禾沒抬頭:“嗯。”
三個人各忙各的。
蘇北禾忙著處理銀行的事,寧宋忙著在遊戲裡跟人乾架,謝商在等溫長齡的消息。
【還在看龍舟?】
十分鐘前發的,溫長齡還沒有回。
蘇南枝有活動,午飯結束了才過來。
謝商在二樓抄書。
翟文瑾女士喜歡閱讀,但不喜歡電子閱讀。書本上的字太小,翟文瑾老花,總是看得眼睛不舒服。
謝商得空了會給她抄書。
他寫的一手好字,跟拓印出來的沒多少區彆。
蘇南枝端了杯咖啡坐過來:“翟女士在炫耀你女朋友來著。”她懶懶地躺在椅子上,優雅得像隻波斯貓,“你不是說很快就會結束嗎?怎麼還告訴了翟女士?”
謝商抄書的筆停頓住。
蘇南枝看他反應就知道:“你來真的了?”
謝商也不藏:“嗯。”
他把筆放在旁邊的筆擱上,暫時停下來。
“在我意料之中。”蘇南枝又換了好看的美甲,很配她身上的裙子,她語氣比較輕鬆,對謝商的感情問題繼續保持觀望的態度,“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了解你?要不是對人家有了感情,你以為你演得出來深情?哪年來著,我記得有個姑娘撞你身上了,你那不適的表情我到現在都記得。”
蘇南枝之前還自我懷疑過,是不是她給謝商灌輸了太多要尊重女性、不能冒犯女性的言論觀點,導致他成年之後,跟異性的社交距離就跟焊在了身上似的。
蘇南枝有個疑問:“你跟溫小姐什麼時候開始有肢體接觸?”
“挺早的。”
最早是在萊利圖,請她跳舞的時候。
什麼時候愛上了溫長齡,這個問題謝商在點完日有所思香之後,想過無數次,但他沒有找出答案,他腦子裡關於溫長齡的記憶從一開始就很深刻。
蘇南枝算是看出來了,謝商在男女感情方麵,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那麼在行,她這個旁觀者都比當事人看明白得早。
不過有些跟頭還是要謝商自己去栽,疼了才能長教訓,疼了才能深刻。這是蘇南枝一直以來的放養原則。
謝商剛重新拿起筆,手機響了,他放下筆。
溫長齡:【十一點半結束了,現在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