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
彤彤跑出去玩了。
divcass=”ntentadv”謝商進屋,朱婆婆不在,花花也不知道跑哪去玩了,院子裡很安靜。他停下腳,看向後院的那塊空地,隻剩孤零零一棵桂花樹,那株鉤吻被連根挖掉了。
他走過去,看到地上有一攤灰燼,新雪覆蓋了昨夜風吹落的殘葉,殘葉之間有一塊沒有燒乾淨的照片碎片。
他撿起來,把照片翻過來。
——金色頭發,十八歲的溫長齡。
他立刻跑向房間。
院子裡的鉤吻是從溫沅墳前移栽過來的,謝商知道溫長齡有個習慣,當她解決完一個仇人,會把他的照片燒在鉤吻樹下,以告慰亡靈。
溫沅是服用鉤吻自殺的,他之前以為溫長齡細心栽種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仇恨,原來不止如此,這株毒鉤吻是溫長齡給自己準備的。
她不在房間裡,電話不接。
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響起。
溫長齡看著來電,沉默著。她突然想起了早上殯儀館的負責人說過的話。
“曾裕龍先生把墓地賣了。”
曾裕龍是曾誌利的養父,曾裕龍和溫沅是表親,溫沅所葬的那座山是溫沅母家的私山,山的所有權目前歸屬在曾裕龍名下。
“買主姓商。”
謝商好煩啊。
溫長齡有那麼一瞬間,想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砸了。
“不接嗎?”
溫長齡抬頭,看向對麵。她的對麵坐著江城雪。
鈴聲響了很久,終於安靜了。
江城雪的麵前放著一杯茶,溫長齡麵前也有一杯。是她約的江城雪,她來早到了半個小時,茶是她親手泡的。她院子裡那株鉤吻在她把酒挖出來的時候根係就鬆動了,葉子一天天掉,最後的幾片都在這壺茶裡了。
隻要江城雪喝下去,她也喝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
他端起茶杯。
很快就可以去見媽媽和阿拿了……
在江城雪的唇即將碰到茶水時,溫長齡不受控地再一次想到了謝商,求生意識突然占據大腦,她本能地握住了江城雪的手,茶水灑出來,流進他的指尖。
江城雪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手上。
肢體接觸,第一次呢。
他抬頭:“這是你專門給我準備的茶,又不舍得給我喝了?”
“茶裡有毒。”
他知道啊,他拿開溫長齡的手:“你那杯也有毒,對嗎?”
他低頭笑著喝她給他倒的茶。
她立馬起身,搶過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茶水四濺,杯子應聲而碎。
“你還是舍不得。”
和仇人同歸於儘。
多完美的赴死。
可是被她搞砸了,江城雪用帕子細致地擦乾淨手上的茶水,很失望:“溫長齡,你怎麼能這麼貪心?你舍不得跟謝商分手,就要拉我一起死,我都要成全你了,你又舍不得離開他,你還想怎麼樣?你還要我怎麼樣?你還要不要報仇?你怎麼變得這麼畏手畏腳。”
還有一更,補昨天的。你們那裡下雪了嗎?我這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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