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有點飄。
謝商沒有貿然扶她,隻是跟在後麵,看她的背影,做她的尾巴。這幾天,除了跳舞的時候他牽過她的手之外,他們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畢竟他們是陌生人,隻是臨時結伴,他們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交換。
謝商不是那種會在豔遇之都和人豔遇的人,看著就不是。
躺在酒店床上的時候,溫長齡那點酒意已經全醒了,腦子裡全是謝商——很瘋、很叛逆、很優雅的謝四公子。他身體好像居住著兩個靈魂,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這四天,謝商帶她看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她從未看過的、新奇的、冒險的、神秘的、膽戰心驚的世界,從海底到天空,從血腥的地下拳擊場到浪漫香甜的紅酒莊園。
次日早上。
溫長齡收拾好行李才去酒店的餐廳吃飯,謝商已經在那了,她坐過去。
“幾點的航班?”
“下午三點。”
溫長齡今天的航班,回帝國。
謝商說:“我暫時還不回國,下午我送伱去機場。”
他早上吃得少,已經用完餐了,把手邊那瓶沒有動過的鮮奶推到溫長齡麵前。
溫長齡很喜歡這家酒店餐廳特供的鮮奶,但是數量有限,她來得晚些就沒有了,昨天早上她沒喝到。
“謝謝。”溫長齡的語氣很真誠,就差鞠躬了,“這幾天謝謝你當我的向導,我玩得很開心。”
“既然開心,下次就彆去江邊玩了。”
溫長齡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我是去撿帽子。”
不是自殺。
謝商起碼沉默了五秒鐘:“……哦。”
溫長齡低頭喝奶。
這次遊玩很順利,是可以打一百分的完美旅途,可回程的路上卻發生了意外。因為溫長齡的手機沒充上電,鬨鐘沒響,她午睡起晚了,走國道來不及,謝商借了酒莊朋友的越野車,抄近路送她去機場。
那條路與森林交界,人煙稀少。
半路上,一聲槍聲打破了野外的寧靜,子彈穿過越野車的前窗玻璃,射進了後座的靠背裡。
正如謝商所說,萊利圖不是很安全。
這不,飛來橫禍。
匪徒光著上身,肌肉虯紮,雙手舉著槍:“舉起手,下車。”
在萊利圖的野外遇匪徒攔路打劫是很常見的事,謝商並不驚慌,叮囑了溫長齡一句:“在車裡待著。”
隨後謝商下了車,用當地的語言和對方交談。
對方應該是劫財。
謝商沒有猶豫,把錢包裡的現金全部取出來放在了地上。他回頭看了溫長齡一眼,她懂了他的意思,立馬也把現金全部取出來,從車窗扔了出去。
那匪徒又說了什麼,溫長齡聽不懂。
“車不能給你們,我還得送她去機場。”謝商拒絕了匪徒的無理要求。
匪徒沒說話,似乎在思考。
謝商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溫長齡的航班快要來不及了,他沒有再耽擱,拉開車門上車。
溫長齡以為安全了,正準備重新係好安全帶,謝商突然拽了她一把,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子彈幾乎從她耳邊擦過去。如果謝商反應慢一秒,她應該已經沒命了。
顧某:摸!給我摸腰!豔遇!給我豔遇!
謝商:……
顧某:你不行。
謝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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