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伱請。”他沒覺得有什麼,很理所當然,“我的麵子你們院長還是會看的。”
晏叢家裡是做運動器材的,他父親是已經退役的世界網球冠軍,雖然生意的大本營不在帝都,但他晏家在這邊也有幾分影響。而且帝宏醫院和明德醫療是合作關係,明德醫療的董事長是晏叢的姑父,晏叢的麵子院長確實要看幾分。
晏叢子承父業,之前也是練體育的,冰球。兩年前他打進了國家隊,後來生病了,轉了商學院,今年大一。
溫長齡不願意搞特殊:“彆去了,會被人說閒話。”
她和晏叢走得近,醫院很多人都知道。
“讓他們說好了。”
她總是這樣,總想跟他撇乾淨。
晏叢有點生氣,頭朝向另外一邊,不再理溫長齡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
他賭氣似的地拽了拽副駕駛後麵的網格袋,翻了個身,坐起來,繞過前麵的椅子把放在副駕駛的盒子拿過來,塞給溫長齡。
“給你。”
是一個小蛋糕。
晏叢是溫長齡的朋友,他們在醫院認識的。兩年前,晏叢在帝宏醫院做化療,當時他才十七歲,是個脾氣非常不好的天之驕子,動不動就發火,來打針送藥的護士除了溫長齡,沒有一個沒被他砸過枕頭。
因為他的藥很苦,隻有溫長齡會提前準備糖。他吃不得苦,他嗜甜。
也隻有溫長齡會在他痛得不停翻滾的時候,挑在沒人時小聲跟他說:“你還沒有成年,是小孩子,小孩子很疼的時候可以哭。”
當然了,他才不會哭,死都不會。
他就是有一點點害怕地拽了一下溫長齡的衣服:“我不會死對嗎?”
“嗯,你不會死。”
那一次,他沒死,命還算大。
後來,他就很信溫長齡,她說什麼他都信。
溫長齡不放心晏叢一個人回去,先讓司機送他,然後才回荷塘街。到家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
她推開門,花花出來迎接她。
花花就是房東朱婆婆養的那隻超會抓老鼠的狸花貓。
“喵。”
花花跑到她的腳邊,用腦袋蹭她:“喵。”
“回來了。”朱婆婆也在院子裡,還沒有睡。
院子裡所有的燈都亮著。
溫長齡向朱婆婆道謝:“謝謝您給我留門。”
朱婆婆臉上是不高興的樣子:“下次彆這麼晚,你不睡我還要睡。”
朱婆婆其實人很好,是位嘴硬心軟的老太太,煮了什麼好吃的,總會留一份給溫長齡。
“我給您買了禮物。”
溫長齡把行李箱打開,拿出她在萊利圖買的禮物。
朱婆婆嘴上說:“錢多得沒地方燒。”眼睛卻忍不住去瞄。
“我沒買貴的。”
院子裡有一張廢棄的竹床,但被擦得很乾淨,花花團著身體窩在上麵,溫長齡和朱婆婆坐在另一頭。
朱婆婆拆開盒子:“這是什麼?茶葉?”
“美人葵曬的乾花,泡在水裡可以染頭發。”溫長齡摸了摸自己新染的頭發,“這是染黑色的,您不是說想染頭發嗎?這個好,一點都不傷頭皮,隻要放一點點,就可以染得很黑。”
中午好,更新完我滾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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