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易歡白他一眼:“誰稀罕知道。”他甩頭去另一邊。
這兩人磁場不合。
穀易歡嫌關思行古板沒情調,整天泡在研究院,人都泡傻了。關思行嫌穀易歡就知道吃喝玩樂,腦袋空空,無知魯莽。總之,兩人很不合。
但他們又都和謝商交好。
穀開雲在人少的那桌,不喝酒,不跳舞,不玩手機,就坐著,手邊放著一杯清水。
“哥。”穀易歡過去,“四哥呢?”
“走了。”
“不是讓他等我嗎?”
“他跟一個姑娘走了。”
“姑娘?!”穀易歡急了,口無遮攔地說,“又是哪個小妖精勾引他!”
穀開雲蹙眉:“小歡,說話要注意分寸。”
穀開雲和穀易歡性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大不相同。穀易歡是總也長不大的毛孩子,穀開雲是十八歲就活得像八十歲的老古板。
老古板長了一張清俊的臉,氣度儀態都好,擱那坐著就是一幅清風朗月的畫。
“你跟我說說,拐走四哥的是誰?”
“少管彆人的私事。”
穀開雲的嘴巴一向很嚴,他是少見的正人君子,君子有所言有所不言。
蔣尤尤作為壽星公,被她爸領著敬了一圈的酒,主打的就是一個廣撒網,寧錯不漏。她爸的意思是:這一池子的金龜婿,總能釣上來一個。
“蔣尤尤。”
誰在叫她,她撐大眼睛看過去。
棕櫚樹旁站著一個人。
蔣尤尤看不清,醉眼朦朧地眯著看:“你是誰?”
那人走過來,很高。
誰啊?她不認識,以為也是蔣正豪的女婿候選人之一,於是醉醺醺地問這位青年才俊:“你家裡有礦嗎?煤礦不行,要金礦、鑽礦、玉礦。要是沒有就不要跟我說話,我可是要嫁進高門的女人。”
她喝醉了,擱這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完,她把高跟鞋蹬掉,踩在花園椅上,用雙手抱住腿,仰起頭,不知道是在看路燈還是在看月光。
關思行坐到椅子的另一頭:“你還沒有跟我喝酒。”
穀易歡:書呆子
關思行: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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