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開口的謝商回應了這個玩笑:“我不是單身。”
所有人都很意外。
包括穀易歡:“你和她發展這麼快?”
穀易歡算是半個知情者,可他也沒想到謝商已經和人家開始了,還當眾公開。
一眾人都在等謝商的下文。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我接個電話。”接通的同時,他起身往外麵走。
坐在旁邊的賀冬洲無意間看到了,來電上的名字:溫小姐。
“謝商。”
“嗯。”
溫長齡捋捋被吹亂的頭發,主動服軟:“我下次不這樣了。”
“這不算大事,那什麼才算?”
他都問行不行了,溫長齡哪好再拒絕,點了頭,隨後一瘸一拐的,自己往車那邊走,扶都不用人扶。
這不好評。
溫長齡有點為難地開口:“那你方便過來接我嗎?”
穀開雲今天很忙,缺席了關慶雨的接風宴,這個點人還在醫館。
謝商蹲下來,把她的褲腳挽起來。她右邊腳踝已經腫了,骨節處有一大片青紫,但沒有破皮流血。
這是交往以來,鋼鐵做的溫小姐第一次主動提出請求。
溫長齡伸出去一半的手指又收回去,暫停開窗動作,手在腿上放好:“傷到了腿,人現在在醫院,我同事幫我照看。”
還挺難得。
說實話,穀易歡對溫長齡的印象不深,在穀家的時候根本沒仔細看過,警局那次他當時也沒注意到謝商身邊站的人,還是事後才對號入座上,在他的印象裡,溫長齡戴個眼鏡,存在感不強,還不愛說話,就……挺平平無奇的。
“不是我。”謝商說,“我女朋友。”
“腳崴到了。”車被扣了,不然她不會打給謝商。
謝商問:“你自己有沒有受傷?”
“沒在忙。”
“開雲,你在不在醫館?”
穀易歡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說了一句:“四哥不是看臉的人。”
她想也沒想:“因為不是大事。”
微燥的晚風吹進車裡,溫長齡把臉往窗外湊,讓風撲麵而過,她睜著眼睛,清醒而淡漠地看著城市霓虹。
謝商嗯了聲。
溫長齡坐在交警大隊外麵的椅子上,沒有等很久。謝商的車停在了對麵,她扶著椅子站起來。
“你在哪?”
賀冬洲問他:“怎麼了?”
溫長齡先前在穀家見過穀開雲,但今天才真正打照麵。
謝商啟動車:“我半個小時後到你那。”
立馬就有人問:“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國色天香?”
“你在忙嗎?”
“受傷了?”
也是前幾天劉施芳撞到那位。
“在。”
說得好聽。
“交警大隊。”溫長齡小聲解釋,底氣似乎不是很足的樣子,“我騎電動車不小心撞到了行人。”
這個開場,跟穀易歡有求於他的時候相似度很高。
是位老太太,姓廖。
溫長齡後知後覺:“你生氣了?”
“見過啊。”
“撞到的那個人傷得重不重?”謝商現在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