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查過吧,她的弟弟溫招陽殺過人。”
楚官林給謝商的資料裡有記載。溫招陽案子的受害者是個男孩,十八歲,姓傅。
傅影的身份謝商之前也查過,履曆很乾淨,乾淨得像精心準備的,大概率是假的,或許姓是真的。
十二點整開席,一共擺了八桌,裡麵四桌,外麵四桌。
謝商是唯一一個坐在了關慕生那一桌的小輩,關慕生親自叫過去的。謝家的這棵歹筍呢,雖然很多人對他持不認同態度,但他素來很得文人老頭們的偏愛。
用餐期間,謝商的手機振動了,他沒有接。
那邊掛斷之後,屏幕上有消息彈出,是錢周周發過來的。
謝商看完,倒了一杯酒。
“關爺爺。”他致歉,“抱歉,我臨時有事,要先行離席。”
旁邊的謝景先不悅道:“什麼事非得你去?長輩還在,手頭的事都先擱一擱,等吃完飯再說。”
“怎麼了?”
二十分鐘之前,如意當鋪來了一位“退貨”的客人。
陳福貴搶過去,往地上一扔。
溫長齡揉了一下腰。
“你是老板?”陳福貴不管三七二十一,衝溫長齡喊,“把我家的東西還我。”
那對燭台是陳福貴家的傳家寶,被他兒子偷出來賣的,他怎麼著都要討回去。
陳福貴說他不是故意的。
“你先把東西還我!”
她原本在院子裡幫謝商澆花。
溫長齡扶著桌子站正,麵無表情:“報警吧。”
溫長齡聞聲出來。
張小明從位子上起身,把櫃台上麵的玻璃窗打開,他生得人高馬大的,但秀氣的臉就巴掌大:“先生貴姓?”
他一個字都不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誰摔的?”
你被你兒子騙了。
divcass=”ntentadv”陳福貴反應過來,嗓門瞬間拔高:“你們現在要二十萬?”
“去我房間等我。”謝商和溫長齡說完,轉過身去,臉色冷下來:“不用調解,直接立案。”
他從桌上的文件堆裡找出陳春山的單子:“是這樣的陳先生,我們當鋪在接受典當之前,都會告知客人,當鋪不接受贖回,都是死當。客人同意並簽字,才能典當成功。陳春山先生在典當燭台之前,是知道當鋪規定的。”張小明把典當單子展示給陳福貴看,“您看,這是他本人的簽字。”
錢周周傻眼了,那個花瓶……
溫長齡說完,錢周周適當補充:“他推的。”她指陳福貴。
大概二十來分鐘,民警來了。陳春山也來了,他睜著眼說瞎話,說自己不知情,是被騙的,演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態。
“可以的,謝先生。”
他不是來當東西的,是來贖東西的。
“你什麼意思?什麼二十萬?”
“他。”錢周周指陳福貴,“他故意砸的,砸店不夠,還要打人。”
看外表,六十上下,他進來先問:“這裡就是如意當鋪?”
張小明耐心解釋:“不好意思先生,如意當鋪不接受贖回。”櫃台下麵大字寫著呢,看不見啊。
民警過來協調,本著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原則,和稀泥:“規矩是可以變通的嘛,做生意和氣生財最重要,陳先生也承諾了,他可以寫欠條。”
關慕生沒謝景先那麼多規矩,和藹地問謝商:“很重要的事?”
“你從後麵院子出來,不是老板是誰?”陳福貴認定了是店大欺客,沒有耐心慢慢磨,上前一把拽住溫長齡,“你們就是想耍賴,想私吞我家的傳家寶。”
“我敬您,您隨意。”
“是的,先生。”張小明待客禮貌,“請問您要當什麼?”
溫長齡往後趔趄,後腰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桌角。花瓶也應聲落地,頓時四分五裂。陳福貴還嫌不夠,又去砸凳子。
陳福貴狡辯,說是張小明先動的手。
張小明從良之前是催債的,什麼老賴沒見過。
錢周周在整理資料,張小明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