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089:情趣煙花,服從溫小姐指令二更)
沒有用,謝商記仇。他踩住男人推人的那隻手,撿起地上的剪刀。
“謝商!”
謝商停下,本能一樣,回頭看溫長齡。
他眼睛有血絲,幾秒鐘過後,不看溫長齡,繼續剛才的,抬起手,鋒利的刀尖對準男人的手心。
他要做什麼,沒人拉得住。
從來都是如此。
溫長齡從後麵,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夠了。”
又是這個語氣,直白的指令。
謝商感覺自己不太清醒,安眠藥讓他思考不了,大腦因為已經養成的習性,會慣性地服從某個特定指令。
溫長齡說夠了。
他收手,把剪刀扔給趕過來的保安,用手帕細致斯文地擦掉手上的血,簡單的白衣黑褲,蓋不住一身的公子貴氣:“報警吧,他是癮君子。”
保安被謝商這前後判若兩人的氣場鎮住,愣愣點頭。
謝商拉著溫長齡,轉頭離開。
到了人少的走廊,他鬆開手:“以後遇到那種人,你能不能躲開點?”
他語氣很重,眼裡仿佛有星火,混亂翻湧,快要燃燒起來。
溫長齡平靜地看著他的手:“你的手受傷了。”
“你聽沒聽見我的話?”
她說:“你在這裡等一下。”
她回急診去了。
謝商靠著牆,重重地呼吸。
若剛剛溫長齡不拉住他,他會做到什麼地步?
後背出了汗,潮濕的黏膩感讓他很不適,他覺得熱,身體像要撕開,藥物試圖催眠他的大腦,意識卻在反彈,有什麼東西瘋狂地湧出來,他越壓抑,越洶湧。
他抬頭,視線不自覺地去找溫長齡。
溫長齡和急診的護士長說明了情況,拿了藥。
她回到謝商這邊:“跟我來。”
謝商跟著。
溫長齡找了個空床位,放下托盤,把簾子拉上。
謝商默不作聲,隻是跟著。溫長齡推了推他的胳膊,他就順勢坐下,目光從頭到尾都在她身上。
“你還說我。”溫長齡坐下來,拉過他的手,用棉簽仔細消毒,“你能不能小心一點?”
他剛剛拿剪刀的握力點不對,傷到了自己。
“溫長齡。”
溫長齡抬起頭:“嗯?”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謝商把心口不停擠壓衝撞的情緒壓下去:“我晚上不回去吃飯。”
“你過來隻是為了說這個?”溫長齡詫異完,繼續塗藥,纏上繃帶,“你可以用手機回複。”
他很奇怪。
溫長齡把手套取下來,摸摸他的額頭:“有點燙,是不是生病了?”
謝商拿開她的手:“你忙吧。”
他起身,掀開簾子。
“謝商。”
謝商停下,回頭。
溫長齡不太確定,問得小心翼翼:“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他說,“這幾天有事。”
他走了。
他生自己的氣,討厭這種失控感,連自己的理智和身體都掌控不了,這樣的挫敗快要把他逼瘋。
兩天後。
溫長齡交接完班,蔣尤尤問她,去不去蹦迪。
她搖頭。
“謝商不讓你去嗎?”
“沒有。”
謝商這幾天都不在當鋪,也許在忙,溫長齡不查崗。
澳汀酒吧。
關思行最近有項目,保密性很高,他在研究院待了快一個月,今天剛從研究院回來,被穀易歡五個連環電話叫了出來。
他是從家裡的被窩裡出來的,路上又睡了一路,後腦翹著一綹壓彎的頭發,狀態還處在剛睡醒,懵懵然的:“你叫我來乾嘛?”
“這個電吉他的音箱不響,幫我查一下是什麼問題。”
關思行不是搞物理的嘛,穀易歡覺得他能修。
關思行有起床氣,難得在他臉上出現憤怒:“就這個事?”
“對啊。”
穀易歡在電話裡說的是江湖救命,十萬火急。
關思行木著臉,不會說臟話,罵人每次都是同樣一句:“你有病。”
“……”
救命,罵人能不能不要用被窩裡帶出來的奶音。
穀易歡真的絲毫都感受不到攻擊力,改天一定要教教關思行怎麼罵人。他催促:“快修快修,我等會兒上台要用。”
蔣尤尤今天沒有跳舞的興致。
她要了杯酒,坐在吧台。
有個男人過來,在她旁邊坐下:“美女,一個人啊。”
蔣尤尤沒有搭理。
男人調笑:“穿這麼辣,怎麼光在這裡喝酒,一起跳舞唄。”
“不跳。”
“心情不好?”
沒有心情不好。
她不跟長得醜的男人玩。
“來杯她一樣的。”男人熱情不減,吊兒郎當翹著腿,鋥亮的鞋尖有意無意地挨到了蔣尤尤的小腿,“我叫阿斌,美女怎麼稱呼啊?”
蔣尤尤想踹人。
她忍了忍,換了個坐姿,離不識趣的人遠一點。
“都來酒吧玩了,裝高冷就沒意思了。”
蔣尤尤冷著一雙漂亮的狐狸眼:“你沒看出來我不想搭理你嗎?”
阿斌嗤笑,目光露骨,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重點落在了腰上:“不想被搭訕,你還穿成這樣?”
蔣尤尤穿得很漂亮。
是真的漂亮,女人見了一定會回頭的那種漂亮。她的裙子不短,到膝蓋上麵一點點,長袖的款式,會露肩膀和鎖骨,搭配黑天鵝的貼頸項鏈剛剛好,黑色明豔,但很大方。
隻是她身材好,裙子穿得凹凸有致。
她從小漂亮到大,蔣正豪為了把她嫁進高門,對她的穿著管得很嚴,她隻有私下才能穿自己喜歡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