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陸凡回屋後,唐浣溪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職業套裙,氣質絕塵地站在客廳裡,盯著他問道。
“朋友。”陸凡說道。
但是察覺到唐浣溪狐疑的眼神,他解釋說道:“是個司機,那車不是他的,你彆多想。”
“我沒多想,隻是覺得既然是朋友登門造訪,你連門都不讓人,多少有些不太合適。”唐浣溪磁聲說道。
陸凡一愣,隨即笑著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照舊開車送女神總裁出去上班,中午接她去商場挑選給老太太準備的生日禮物,然後再接她下班……
這是陸凡普通的一天,看似枯燥無味,他卻樂在其中。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至始至終,都有一雙眼睛在遠遠地盯著他。
盯著他下車給唐浣溪開門,盯著他給唐浣溪當司機到處跑,甚至還盯著他彎腰親手給唐浣溪擦拭高跟鞋……
那雙眼睛從一開始的關切,到中間的冷漠,再到最後的怨恨!
“三年!我兒子這三年就是這麼度過的嗎?陸福慶,你給我說!”
在一輛停在百花國際大廈對麵的保姆車裡,婦人拿手指著正開門邀請唐浣溪上車的陸凡,冷冷地盯著麵前的陸福慶質問。
陸福慶一聲歎息,“夫人,這不是比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少爺這三年其實在南都過的還不錯,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在經曆了那件事後還能好好的生活這麼久,是少奶奶給他生活下去的希望……”
“陸福慶,你剛稱呼她叫做什麼?”
婦人的聲音一沉,低聲問道:“一個南都三流家族的賤女人也敢稱作是我陸家少奶奶?我告訴你,我人還沒死呢,我兒子要找什麼女人,還輪不到你個下人來指手畫腳,這個女人不可能成為我陸家兒媳婦!居然敢讓我兒子給她擦鞋開車門,按照我陸家規矩,她是要被打斷雙手,丟到豬圈圈進的!”
陸家規矩森嚴,一條條幾近嚴苛的家規就像是把利劍懸在每個族人頭頂,絲毫無法放鬆,不然陸天策也不會這麼積極地向老太太請纓要來南都辦這個差,目的就是想遠離上京,能放鬆幾天是幾天。
陸福慶聞言臉色劇變,匆忙從座椅上站起身,顫巍巍地跪在婦人麵前哀求說道:“夫人萬不可動怒,更不可將怒火牽扯到少爺的妻子身上,是老奴多嘴,老奴該掌嘴……”
說著,陸福慶竟然抬起手,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在自己的臉上。
而婦人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他,任憑這個八十多歲的老者,被號稱為國之聖手的老者,掌摑自懲。
直到陸福慶的嘴角出現了絲絲血漬,她才輕輕吸了口氣,冷聲說道:“你是說,這個女人已經把我兒子迷得神魂顛倒,誰也不認了?”
難怪兒子不願意回到上京繼承華國頂級豪門,原來是在南都被一個狐狸精給迷住了……一想到她不惜千裡迢迢從上京趕到南都,陸凡連她的麵都不見,她的心裡,就隱隱起了殺機。
“不是這樣。”陸福慶跪在地上,滿臉淤青地艱難開口說,“老奴還是覺得是老爺子臨死之前寫給少爺的那封信阻止了他回京,如果不是少……如果不是唐浣溪在這裡,您當真以為這三年期間少爺沒有動過殺心,想要殺回上京嗎?我覺得夫人還是先從家族內部入手,看看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內容,才是上上之策啊。”
婦人眼中的殺機斂去,當她目光再度看向窗外時,那輛停在對麵的奔馳車早已經消失在原地。
“你是說,這幾年全是這個賤女人在南都牽了我兒子的心,才讓他沒有去上京報仇?”婦人問道。
“是啊,您是不知道她在少爺的心中有多重,在少爺的眼裡,她的分量足以超越整個陸家,若是想讓少爺回京,怕也隻有她的話才可以。”陸福慶顫聲道。
“嗬。”婦人譏諷冷笑,“聽你這麼一說,我還倒是想會會這個小狐狸精了,這這兩天給我安排個時間,我要見她一麵,記住,不要讓我兒子知道,辦好了之前你照顧我兒子不周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要是辦不好,我要你狗命!聽到沒有!”
陸福慶渾身一顫,俯首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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