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聞言臉色劇變,急忙否認:“曹,曹老,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聽他瞎說!”
“此人乾係重大,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白白放他走,更不可聽他們妖言惑眾,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啊!”
“曹老,您怎麼說?”
雷教頭根本就無視他的威脅,轉頭看向了曹聖:“這裡是您曹家的地盤,如果您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我聽您的。”
“聽我的?”
曹聖一聲冷笑:“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願賭服輸,既然人是我帶到困獸籠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既然已然在規則內,重獲新生,那就該還他自由。”
“隻是……”
在王力狂喜的眼神中,卻見曹聖卻忽然有了搖頭說道:“奴隸之身可免,但他跟我曹家的仇怨,還沒有完全算清。”
“此人,身為王家鎮宅宗師,曾殺我曹家弟子,犯我曹家誅親之罪,理應在地牢中關押十年,在百種酷刑中挺下來,方可重獲自由。”
“今天的角鬥場,則是第九十九種,還有一刑未受,現在就放他走,有損我曹家門規,我身為曹家古武堂堂主,主司族內刑罰,是萬萬不可接受的……”
曹家百種酷刑。
在曹聖此話出口時,陸凡注意到,全場不少人的臉上,有些變色。
就連身邊的雷教頭,麵色也是微微一沉,眸子裡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你胡說!”
王力麵色猙獰,大聲吼叫道:“當初,是你曹家弟子玷汙我姐姐在先,被我家人抓個現行,你曹家弟子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讓手下打死了我三名王家子弟!”
“我家祖師聞言看不過,才出手將其打死!”
“可你們,居然尋釁報複,動用家族祖師出手,一夜之間連殺我王家四名宗師,還將我家祖師擄走!至今也沒有讓我們見過一麵!”
“要懲罰,也應當是我王家懲罰你曹家,你憑什麼對我家祖師,如此羞辱!”
王家和曹家的那段往事,在江南古武界,也不是什麼秘密。
就是曹家公子去揚州遊玩,看見路邊一名女子容貌俊美,起了歹心,動用武力將女子擄走關押不說,還玷汙了人的身子。
王家幾名弟子聞訊找過來,要給她討個公道,卻不料,被曹家公子帶來的大宗師,當場捏碎了腦袋。
王家為此動怒,將曹家在揚城的宗師和弟子,全部打死。
才引發曹家血洗了半個王家,曹家鎮宅祖師親自出手,抓走了王蕩的事情。
王家也為此實力一落千丈,成為了整個古武界的笑柄。
見王力還要嗬斥,雷教頭擺手:“不知曹老所說的最後一個刑罰是什麼?如果此人能頂過去得到話,是否可恢複他的自由身?”
“這不是我偏袒,角鬥場的規則,是這裡上千奴隸,能夠解脫枷鎖,擺脫奴隸身份,重獲自由的唯一希望。”
“今日如果他在規則內贏下比賽,卻不能獲得自由,那麼以後這個角鬥場,怕是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雷教頭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陳述實情。
讓這些奴隸斷絕了恢複自由身的希望,誰還拚命,誰還在這個囚籠裡,表演出一場場刺激血腥的比賽,給這些大佬們看?
“按照家規,此人最後的一道刑罰,應當是由我曹家十大宗師聯手,將十道最為凶猛的真氣打入其體內,承受七日的真氣鑽心活下來,方可離開。”
“不過。”
在王力驚恐的眼神中,曹聖淡淡改口:“既然他今天打破了角鬥場五十年未遇之規則,也算是開天辟地,為我曹家爭夠了臉麵。”
“我可以代表曹家,改變此規則。”
“我要在現場親自點一個人上場,跟他進行決鬥,他若能再度獲勝,我可以把話放在這裡,放王蕩自由身,曹家跟王家恩怨就此一筆勾銷,絕不再提。”
“而且,是奴隸對奴隸,決不會欺負他。”
陸凡聞言,臉色劇變。
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見曹聖忽然抬起頭,拿手指向看台處,那道臟兮兮的身影:
“你下來,跟王蕩決鬥。”
“不死。”
“不休!”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