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野夫?”
吳南友冷笑了一下:“還以為你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原來是個連名號都不敢報的鼠輩,還敢在我麵前說會治病救人?”
中醫的實力不是看能力大小,而是看出身和資曆。
在吳南友擺出自己吳家身世後,見馬文清不敢自報家門,就認定了他肯定是被自己的名頭給嚇到了,才不敢說自己是誰,甚至連名字都不敢報出來。
馬文清沒有理會他,而是望著柳如是問道:“我現在可以去給病人看傷嗎?”
柳如是伸手領路:“這邊請。”
在病房裡,馬文清夫婦先檢查過柳青青的傷勢,接著從柳布衣手裡接過檢查報告,細細瀏覽起來。
“哼,裝模作樣,還真拿自己當什麼高人了?”
吳南友冷笑一聲:“這些人的四肢,全都成粉碎狀破裂,在西醫學上來說,這便是最嚴重的粉碎性骨折,根本就沒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即便是我吳家出手,最好的結果,也隻是讓這些人能勉強下地,這已經是對他們天大的恩惠,居然還妄想痊愈,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陸先生,對不起。”
柳青青俏臉落寞地看著陸凡:“沒能幫上你的忙,還讓你這麼費心……”
“先看病吧。”
陸凡微微笑道:“真想感謝我的話,等傷治好的再說也不遲。”
柳如是等人則神色緊張地看著馬文清夫婦,他們知道陸凡的手段,更知道能讓陸凡親自去請的人,肯定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柳家這麼多人的性命,興許就被這對中年夫婦捏在手裡也說不定。
“柳鶯鶯呢,她還沒有回南都嗎?”
陸凡看向柳如是問道,他還想當麵問問柳鶯鶯紙條上的字是什麼意思的,結果到現在人都沒有露麵。
“額,還沒有。”
柳如是麵色有些尷尬:“本來是說今天要回的,結果忽然又打電話說頭發很久沒染了,想去巴黎染個頭發,順便購物,可能過幾天才能回來……”
任誰當著重傷病人的麵,說病人妹妹因為染頭發來不了,都有些尷尬。
“染,染頭發……”
陸凡眼角抽了抽,為了染個頭發去巴黎,真是有錢人,尤其是有錢女人的快樂,你感受不到啊。
“看完了。”
這時,馬文清也放下手裡的檢查報道。
柳如是等人立即簇擁了上去,一臉期待地看著馬文清。
“病人的骨折程度確實嚴重,骨骼所經受的暴力較大,雖然粉碎的骨折碎片比較多,但是並不意味著就沒有辦法痊愈的。”
馬文清給出結論:“可以一試。”
“真的嗎?”
柳如是喜極而泣:“您的意思是說,小女的身體,有望痊愈下地恢複正常?”
“粉碎性骨折恢複的難處往往不是手術複位,而是複位後的骨折,血性太差,生長極為緩慢,這個過程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恢複的過程遠遠無法超過老化速度,以致於終生殘疾。”
馬文清看著柳如是說道:“所以我打算采取中醫合並的方式,西醫複位,中醫補療,讓病人的身體徹底康愈。”
“荒唐!實在是太過荒唐!居然還能扯到西醫上麵去了。”
吳南友止不住喊起來:“你簡直就是我中醫醫門的敗類!恥辱!中醫什麼時候需要西醫這種垃圾來插手了?”
“難道你不知道,就算治不好人,也決不能讓西醫乾預嗎?”
“你簡直就是在給我們中醫臉上抹黑!”
“滾!趕緊從這裡滾出去吧!”
他還本能地想用手去推馬文清。
陸凡伸手把他擋了出去:“你好像很不希望柳青青能康複一樣?”
柳如是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你……”
吳南友眼皮一跳:“你彆血口噴人,挑撥離間,我當然想病人好,隻是不想讓這個中醫的恥辱敗類,在這裡招搖撞騙,繼續給我中醫看上抹黑罷了!”
“中西醫結合治療早已經在國家層麵,都是極為建議和推崇的,醫者仁心,隻要能治好病人的病,我們當應該不計任何代價,為病人抓住任何一個可能康複痊愈的希望。”
馬文清聲音變得清冷:“還有比現在更壞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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