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當陸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見一道倩影正走過來,低頭看著自己。
“醒了?”
唐浣溪低頭看著他,絕美的容顏占據了所有視線。
“我這是在家?”
陸凡此時隻感覺全身酸痛難耐,但是當著唐浣溪的麵,卻不敢表現出來。
“不然呢?”
唐浣溪把一杯剛溫好的杯開水放在床頭桌子上:“喝口水吧,昨晚喝那麼多,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
唐浣溪昨晚是在彆墅門口發現陸凡的,當時陸凡人事不省,但是身上酒氣熏天,隻以為他在外麵酗酒買醉被人送了回來,對此也沒說什麼,畢竟陸凡在金陵經曆的一切,她都是親身參與者,能體會陸凡現在的心情,也覺得他需要適度釋放一下,以免在心頭再埋下什麼病根。
“嗯,謝謝。”
陸凡點點頭,隨即看著唐浣溪穿著一身整潔修身的製服裙,而且臉上還化著淡淡的妝容,才好奇道:“你要出門嗎?”
“嗯,我想帶咱爸媽去醫院做個複查。”
唐浣溪輕輕歎了口氣:“咱爸今天早上起床一時間喊胸口疼,我擔心是昨天被人打壞了,想帶他去醫院看看。”
昨天在外麵的時候,閻婆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是唐家那個兩個女眷下手可一點也不軟,用高跟鞋玩命地踹在沈璐和唐國華夫婦兩人胸口,肋骨可能是斷了,隻是靠陸凡昨晚的簡單處理,還沒辦法徹底得到根治。
“那你們去吧,中午回來我給你們做飯。”陸凡說道。
“中午?”
唐浣溪美眸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陸凡也下意識看向牆上的掛鐘,原來已經是下午兩點整,早就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睡了這麼久?”陸凡一愣。
“你再休息休息吧,晚上要是回來的晚的話我會帶飯回來,就不用做了。”
唐浣溪的聲音清冷且溫柔,她叮囑著說道:“我看咱們小區的保安今天好像忽然換了一批,聽說是之前那些保安素質不合格,被人投訴全被解除了,不過你還是小心點,我擔心大伯他們今天還會來,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就給我打電話,彆輕舉妄動,知道嗎?”
“好,我知道。”陸凡笑著回應。
唐浣溪離開沒多久,樓下就傳來一陣沉悶的關門聲。
陸凡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走進衛生間,站在洗手池跟前。
洗手池上方的鏡子裡,浮現出一張蒼白憔悴的男人麵孔。
陸凡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到現在對昨晚失控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隻記得,在陳鋒說到陸震國是恥辱的時候,血液突然充進大腦,一股前所未有的仇恨占據了所有意識,他依稀記得陳鋒的秘書楊紫佩後來的說的那番話,然後隻感覺胸膛一股龐大的怨力爆散開來,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在鏡子裡,陸凡掏出掛在胸口的神農之願,發現璞玉上的血絲,比之前愈發濃鬱。
已經從一塊看似普通的璞玉,變了一塊血絲流光溢彩的純正血玉。
“為什麼?”
陸凡沉思不語,他從沒有想過僅僅是因為陳鋒的一句話,自己會陷入到完全失控的狂暴之中,這在之前是從來不敢想的,更是在踏入到古武大宗師之後,更是很難被人撼動心智,然而就在昨晚,卻被陳鋒,輕易做到。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曆?
想到陳鋒昨天帶來的那種威脅,陸凡忽然有了種如芒刺被的感覺。
“叮!”
就在陸凡考慮要不要從翡翠穀搬走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走出去從床上拿起電話,發現是鐘伯庸打來的。
“鐘先生。”陸凡接通電話,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陸兄弟,我這好像是打擾了你的美夢啊。”聽筒裡響起了鐘伯庸熟悉的爽朗笑聲。
“沒有,睡了個午覺,鐘先生現在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陸凡問道,他記得今天是藥神大賽開賽的時間,當然,在第一天是不會有什麼項目進行的,隻是個開幕儀式,會邀請醫門長老會的成員,到場親自為大賽揭幕。
鐘伯庸笑了笑:“不瞞陸兄弟說,確實有件事之前忘記告訴了陸兄弟。”
“鐘先生請講。”
“其實我也是才想起來,在南都,我也有位多年不見的老戰友,叫做陳鋒,聽說現在是在天華集團工作啊,要是陸兄弟有興趣的話,我想做個中間人引薦兩位認識,不知道陸兄弟有沒有這個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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