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無奈地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隻好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等他們吃完飯再洗碗。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
陸凡中間給唐浣溪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也不回。
他一個人坐在臥室裡想了半天,總覺得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太對。
就算是買房子沒提前告訴她,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吧?那表情,簡直就跟要吃人一樣,這不像是因為房子在生氣,反倒是彆的什麼事情,惹到她不開心。
正想著,手機就響了。
“吳總?”電話,是吳雄飛打來的。
“陸先生。”吳雄飛聲音低沉,說道:“能不能來趟總部,集團出了些問題,需要您出麵解決。”
華絨集團?
陸凡一愣,吳雄飛這個人,接觸了幾次之後,陸凡很清楚他的為人,吳雄飛做事老道,性格沉穩,做事倒也穩妥,陸凡還是挺欣賞他的。
但是在電話裡,吳雄飛的聲音已經出現了一種慌張的波動,這跟他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我知道了,等我到。”
陸凡掛掉電話,起身離開臥室,在客廳裡遇到沈璐對他頤指氣使,不讓他出門讓他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乾家務,陸凡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推門離開。
在華絨集團大廈。
陸凡在辦公室裡見到了吳雄飛。
此時的吳雄飛,完全沒有之前見到他的意氣風發,穿著西裝坐在沙發上,埋頭抽煙,一個勁兒地歎氣。
陸凡就這麼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後看著他,沒有主動開口問。
“陸先生。”
吳雄飛抬起頭,看著陸凡說道:“從昨天晚上到剛才,我們集團十幾個正在開工建設的樓盤項目都遭到了大量不明社會人員的騷擾,他們連夜掐斷了我們所有工地的水和電,還破壞了工業電纜,一晚上損失就高達數百萬,現在這十幾個工地都處在停工狀態,還有一些人在分公司門口堵著鬨事,社會影響很惡劣,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把您叫過來,看看能不能商量怎麼解決。”
陸凡依舊默默地注視著吳雄飛,沒有開口說話。
吳雄飛見狀,無奈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以為這是劉虎對你的報複,也托了些人找到他,但是劉虎矢口否認,他承認自己是打算對你動手,但一定會是真刀真槍麵對麵地解決問題,不會背後給人捅刀子,所以這件事情不是他乾的。”
“其次,我也找了王琴,王琴說,她這段時間不在南都,在滬市那邊參加一個金融圈子的會,很多人都可以證明,而且她就算是動手,也隻會針對您和您妻子個人,不會把事情牽扯到華絨身上,她不敢惹華絨,這麼明目張膽的破壞,她更不會去做,所以也不是她乾的。”
“查了嗎?”陸凡問道。
“查不到啊。”
吳雄飛苦笑,“我找到出事工地附近的幾家派出所,也托了區局和市局的朋友來查這件事,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給我回信,電話也不再接我的,我估計是有什麼壓力,可能是有什麼大人物按住他們,不讓他們插手這件事,我是實在迫不得已,才給您打電話,想看看您這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陸凡這才點了點頭。
工地鬨事在地產行業司空見慣,幾百萬的損失而已,對華絨來說更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得吳雄飛大動乾戈,還把自己叫過來,一副束手無策的神情。
關鍵在於,他最後托的那些人的態度。
華絨集團在南都也是地產界的龍頭老大,黑白道吃的很開,吳雄飛這些年肯定也沒少花錢在這方麵打點,這些人平時肯定也沒少幫他的忙,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齊齊保持沉默,要麼,就是他們跟吳雄飛的關係鬨僵,不願意再管這些事了,要麼,就是頂不住比他們更高位置下放的壓力,明哲保身,絕不插手這件事。
“沒有得罪其他人嗎?”陸凡問道。
“沒有。”吳雄飛搖頭,語氣肯定,“以華絨現在如今的地位,早就不乾那些擦邊的行當了,土地都是正常拍賣,征收也都是合規合矩,不涉及暴力拆遷,或是跟人搶土地的事情,絕不會是生意上場得罪的人,伺機報複。”
“那就是個人原因了。”
陸凡點頭起身,說道:“哪個分公司被堵了,帶我去看看。”
吳雄飛一愣,隨即艱難開口道:“是,唐總的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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