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就見半空中的柳風就像一包沙袋一樣,被白煞抓住腳腕,狠狠摔在地上!
緊接著,又反手將柳風舉到半空中,狠狠地朝另一麵摔了下去!
咚!咚!咚!
……
一下,一下,又一下!
柳風整個人如同白煞手中的玩物,被高高舉起,又重重砸向地麵!他全身的骨骼都在爆摔之中給砸碎了,鮮血順著嗓子眼在空中不斷噴灑出大片大片的血霧!瞪大了眼睛,雙眸卻沒有絲毫色彩,五臟六腑劇裂,硬生生,被白煞砸死在了擂台之上!
“不!”
“少爺!少爺竟然……不要!老爺會發瘋的!不!”
……
柳家在看台上的幾名奴仆和族人,發出如喪考妣的慘嚎聲。
白煞就像是扔沙包一樣,在擂台上活活摔死了柳家的天才,柳風。
整個拳館,在保持了數秒的沉寂之後,就爆炸了!
看台之上,觀眾們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與尖叫!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押注白煞能虐殺柳風,現在白煞獲勝,自然是賺到盆滿缽滿。
也有一小部分想爆冷爆賺幾十倍,押注柳風的,也因為賠的血本無歸,而垂頭喪氣。
但這並不影響整個拳館,一派興奮狂熱的情緒爆發。
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和相機,對著擂台上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一頓瘋狂拍照……
拳賽的刺激性,以及血腥程度,徹底激發了這些人骨子裡流淌的野性和對搏殺的原始本能。
幾名柳家人,眼睛裡閃爍著瘋狂的仇恨和怒火,就要直接衝上去要白煞拚命,被負責主持拳賽的人趕緊攔住。
“上擂台之前,大家都簽了生死文書,死傷各憑本事,怎麼,你們柳家特殊,還想破壞規則不成?”
白天宇一襲黑色西裝站在擂台入口,手裡拿著柳風簽的那份生死文書,淡淡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
柳鶯鶯嬌軀顫抖地看著擂台上,那具血淋淋的屍體,一張俏臉毫無血色。
“柳風居然被打死了,就這麼被白煞給打死了……”
柳鶯鶯眼眶泛紅,柳風除了被號稱柳家當代最有潛力的天才,五年前便已經跨入武者境,正在向半步宗師衝刺……他還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奶同胞!
就這麼,被白家的一條狗,給活活打死了?
她忽然覺得全身無力,柳家韜光養晦,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一雪前恥,將曾經在白家身上丟的尊嚴,親手全都給拿回來!
隻是現在……依舊是這麼不堪一擊麼?
“你覺得你對上那個怪物怎麼樣?”
陸凡坐在看台角落,靜靜地注視著擂台。
“還行吧。”張子豪低聲說道:“那個姓柳的招式太過花裡胡哨,觀賞性很強,但是破綻太多了,要是我,我不會這麼做。”
陸凡點頭,傳統武學之所以愈發沒落,在西方搏殺式格鬥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就是因為其中夾雜了太多表演和觀賞性的東西,反而丟掉了武學核心,變成了一些花裡胡哨的無用招式。
“你想上去試試嗎?”陸凡問道。
“想!”張子豪毫不猶豫地點頭,顯然被擂台上的血腥程度給刺激到了。
陸凡點頭說道:“白煞身體精壯,雙臂肌肉明顯異與其他部位,兩條腿更是筋肉內練,這是東南亞泰拳打手的明顯特征,你跟他對壘時,隻要小心不要被對方的低鞭腿掃中褲襠,還有當心他的快拳,彆被連續擊打中麵門,就沒事。”
“還有,替柳家上台挑戰吧,要不然,柳家今晚到場的這些人,怕是都得被白煞給活活打死。”陸凡撇撇嘴道。
“好!”
張子豪重重點頭,已然是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柳家人正滿臉悲痛地從拳館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柳風的屍體。
與其說是人的屍體,到不如說是一具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是人還是動物屍體的血肉身軀。
隻有那一雙眼睛,依舊保持著死前的猙獰和不甘,眼珠子都幾乎快要從眼眶裡瞪了出來,他仿佛要把這個將他輕易虐殺的人的麵孔牢牢印刻在骨子裡!死不瞑目!
“去跟他拚了,為少爺報仇!”
一群人將屍體圍城一團,麵孔猙獰可怖,目呲欲裂地看著此刻在台上向他們豎中指挑釁的白煞。
他們是親眼看著柳風是如何被白煞活活虐殺致死,而毫無還手之力!
與其就這樣抬著柳風的屍體回去,他們寧願戰死在擂台上,哪怕他們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柳風,更不是白煞的對手,大男兒也應當以血明誌!否則柳家,將再也無法在白家前抬起頭!
留下幾個奴仆,剩下的柳家族人毅然決然地轉身,就要衝上擂台,跟白煞不死不休!
“你們這樣上去,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一道倩影忽然出現,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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