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聲音冰冷,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
陸福慶渾身一顫,低聲道:“少夫人請跟我來,車上有人想要見你。”
唐浣溪點點頭,用手攙扶著陸福慶走向勞斯萊斯。
上車之後,陸福慶坐在副駕駛,讓唐浣溪坐進後座。
隨即,她就看見一位衣著華貴,麵色冷傲的中年貴婦。
唐浣溪詫異道:“是你?”
那天中午他去路遙醫館找陸福慶,想打聽陸凡的下落時,是眼前這位貴婦開的門。
“開車。”貴婦神情很是冷漠,淡淡開口。
車子啟動,駕駛室和後排中間的隱私板緩緩升起,隔斷了前後區域。
“知道我是誰嗎?”
貴婦裝扮氣質看著出身不凡,但說話語氣,倨傲十足,居高臨下。
“您是陸爺爺的親戚嗎?”唐浣溪下意識道。
“親戚?”馬瑩鳳不屑地冷哼一聲,“我是陸凡他媽,陸福慶不過是我家一條老狗而已,也敢自稱是親戚?”
“媽?”
唐浣溪愣住了,一張俏臉完全呆滯。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陸凡有個爺爺這件事情反應過來,結果今晚,又冒出來個媽?
而且這個自稱是陸凡母親的女人,看起來十分不簡單。
氣場強勢,無時不刻,不都在占據著主動位置,強勢的讓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知道陸凡從來都沒有對你提起過我,我也不指望他能說什麼,反正你們的親事我不會承認,今晚找你來,就是給你個離開我兒子的機會,要錢要權還是要東西,隻要你開口,我都能滿足你,但前提,是你拿了東西後,要在第一時間,離開我兒子。”
馬瑩鳳說話語氣冰冷高傲,不像是一個婆婆第一次跟兒媳婦見麵,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在施舍著自己的信徒。
唐浣溪俏臉一寒,轉過頭說道:“停車,我要下車。”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但是想讓自己跟陸凡離婚,絕對不可能。
“你不用擺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態度,我了解過你的過去,南都財經學院畢業,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三流大學的畢業生,畢業後在唐氏地產工作,每個月拿著微薄的薪水,住著不到一百平米的老房子,之所以能有現在這番成就,也全是拜我兒子所賜……總結起來,你就是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賤民,所以,就不要在我麵前裝什麼高姿態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馬瑩鳳的語氣充滿了輕蔑,她在上京也是跺跺腳,顫三顫的大人物,彆說是唐浣溪了,就算陳白柳三家家主站在這裡,她也絲毫沒有放在眼裡。
唐浣溪眼神冷漠,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人對自己這麼說話。
隻是,想到眼前貴婦是陸凡的母親,她輕輕吐了口氣,說道:“在見到陸凡之前,我無法相信你的身份,更沒辦法答應你的要求,所以,就這樣吧。”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車內響起。
唐浣溪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馬瑩鳳。
“一個賤女人,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馬瑩鳳眼神陰冷,很不喜歡唐浣溪這種態度。
她覺得自己能來南都,親自跟唐浣溪談這件事情,就已經給了她天大的麵子,可唐浣溪的非但不跪下謝恩,居然還敢質疑自己,這個賤女人簡直該死!
“陸凡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他還有一個母親在世,更從來沒有碰過我一根指頭,你居然打我?”唐浣溪俏臉羞憤,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馬瑩鳳,就算馬瑩鳳是陸凡的親生母親,也不應該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打自己耳光。
“嗬嗬,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馬瑩鳳冷笑道,“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打我兒子的主意,更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們陸家!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賤民,想靠裝清高來混入我陸家,天底下,像你這種賤女人多了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能真正如願以償,當我陸家的兒媳婦!”
“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從現在開始,到車子停下,想好你的要求,否則我有一萬種手段,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連陸凡也查不到,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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