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行到長江大橋處,孔竹隱下車,在這裡跟陸凡等人分道揚鑣。
“明晚天黑之前,我會來找你,血醫門的人很想見你。”
孔竹隱下車後,看著陸凡說道:“這是一群很可憐的人,希望你到時不要推辭。”
“好,我會的。”陸凡點頭。
儘管今晚看似血醫門掌控全場,但陸凡卻覺得不然,否則就憑血醫門跟馬家的血海深仇,如此大好的時機可以一舉鏟除掉馬家所有核心人物,血醫門是不會就此罷手,還給馬家緩過勁的機會。
他們,一定是有所顧忌,而且最大的顧忌,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腹蟻上。
孔竹隱走後,鐘伯庸把陸凡送到顧合街的彆墅樓下,也告辭離開。
當門口就隻剩下馬子聰的時候。
陸凡苦笑著看向他道:“怎麼辦,你這是完全被我給連累了,馬家肯定容不下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馬子聰點點頭,正色道:“我想跟著你。”
“跟我?”陸凡眉頭一挑,“跟我乾什麼?你也看到了,現在陸家和馬家都不承認我,即便我現在有孔老和鐘先生的幫持,也不會比馬家給你帶來的更多,你還跟著我乾什麼?”
馬子聰之前再怎麼差勁,那也是馬家少爺,這個名頭不說在全國,最起碼在江南,在金陵,還是能拿得出手,有一定威懾力的,現在如果離開馬家,那他就隻能從頭開始,放棄過去的很多東西。
“我想跟著你去見血醫門。”馬子聰說道。
“血醫門?”陸凡詫異地看著他:“你對血醫門很感興趣?”
“是的,雖然家族上麵一直下了禁令,不允許任何馬家族人討論血醫門的事情,可是關於血醫門的傳說卻從來都沒有停過,聽說這是當年馬家最出色的一群天才所組建的勢力,領頭者更是曠世人雄馬天君。”
在說到血醫門的時候,馬子聰雙眼都放著光:“我從來都相信,那些天才肯定是比我們聰明的,比我們聰明的人卻全部背叛馬家,獨立門戶,一定有他們的原因,所以我想見上他們一麵,至於以後的時候,我想以後再說。”
馬子聰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不拘一格,也不喜歡按部就班地活著,否則,他也不會從一開始就站在陸凡身邊,導致現在自己一點退路也沒有。
陸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如果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明天晚上過來找我,我會帶你去見他們。”
“真的?”馬子聰一喜。
“嗯,不過你在做出決定之前,最好把你家裡安置妥當,你們一家都是馬家族人,做事不可能無所顧忌,當心馬家抓不到你,就報複你的家人。”陸凡提醒說道。
“好,我明白!我現在就回去處理家裡的事情,明天天黑之前,準時過來找你!”
馬子聰顯得異常興奮,向陸凡再三保證之後,匆匆上車,離開了顧合大街。
陸凡抱著唐浣溪走進彆墅,在三樓靠江的主臥,把唐浣溪輕輕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地幫她蓋上被子。
然後自己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絕美的容顏。
當初他之所以選擇出手幫鐘伯庸解決血符咒之禍,就是想在鐘紫研的身上,尋找到破解血降頭的方法,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塊被唐家老太太保存了一輩子的璞玉,竟然就是傳說中可解百毒的神農之願,就連鐘紫研這種被邪神級彆種下的降頭,都可以輕易解開,更彆提頌帕這種鬼王,在唐浣溪身上種下的血符咒了。
所以當時在馬家庭院,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用真氣催動著神農之願將它喚醒,然後親眼看著那些隻有自己才能看見的血氣,從唐浣溪身上每個毛孔散發而出,如同蛟龍汲般被璞玉吞噬,以旁人難以理解的方式,救醒了唐浣溪,也贏下了跟馬家的賭約。
“這個東西,很不簡單啊……”
陸凡掏出玉佩握在掌心,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唐浣溪如天鵝般的脖頸時,忽然一愣,那條一直被她帶在脖頸上,從不離身的紅線,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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