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隨著戰鼓聲雷動。
數萬白澤大軍兵臨城下。
白明身穿銀色鎧甲,手持長劍,騎馬屹立在大軍前方。
看見這一幕,白定目光一沉:
“大軍壓境,你們確定要當逃兵?”
數萬大軍,嚴陣以待。
他很清楚,這將是他從戎以來最為殘酷的一場戰役。
而且是手足相殘。
“我等不是當逃兵。”
為首將士陳勝:“我等隻是不想手足相殘,不想白澤一族成為欽原的奴隸。”
“我等這麼做,也是為了白澤。”
“隻是路不同而已。”
他也看見了外麵數萬大軍,特彆是飄揚在上空的藍色旗幟,讓他在激動之餘,內心信念更為堅定。
“路不同?”
白定冷聲:“你離開這裡,就意味著你要拿起刀劍,和你昔日的戰友血肉相向。”
“你反抗白澤戰部,不僅僅是逃兵,更是白澤一族的叛徒!”
“你管這僅僅是叫路不同?”
“那你號令兩萬駐軍,和外麵數萬白澤大軍廝殺,難道不也是和自己的族人血肉相向,背叛白澤嗎?”
將士在此刻抬起頭,雙眼通紅:
“多久了,我們白澤一族多少年沒有出現戰爭了。”
“我們愛好和平,但這絕對不是我們白澤族人,任人欺淩,羞辱的理由!”
“不管是城內的戰士,還是城外的大軍。”
“你覺得他們為了誰在戰鬥?”
“為了自己嗎?”
“不是!”
他聲音顫抖:“他們是為了自己遠在他鄉,此時此刻,正在遭受欽原戰士淩辱的家人!”
“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甚至是兒女!”
“白定統帥!”
將士擲地有聲:“倘若此刻你正在麵臨大軍壓境,奮勇殺敵的時候。”
“忽然得知,你的父母!你的孩子!正在被欽原一族的戰士,當街淩辱,當街抓走,像對待畜生那樣對待!”
“你!”
“還會如此冠冕堂皇,站在這裡和我說什麼叛徒,什麼逃兵?”
他慘笑一聲:“要是連我至親的血脈都保護不了,你還打算讓我保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