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澤的藍色雙眸，陸凡皺眉：“你也覺得，大勢無法逃脫？”
“即便逃得了一時，也會在未來某個時間，以某種形式參與進去。”
白澤語氣十分平靜：“就比如當年在南海仙境，因為你而躲過一劫的那些修士，這幾年過去，大部分人都死在了不同的戰鬥之中。”
“該死的，都會死。”
“根本逃不掉的。”
一抹驚駭，從陸凡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
“我知道，你這次深入魔淵，是為了平息兩界戰鬥。”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大勢之下，連聖人都賤如螻蟻，以你的力量，又能改變什麼？”
白澤扭頭看著陸凡：“這次大勢，不僅僅是你們世俗界的大勢，同樣也是魔淵的大勢。”
“沒有生靈可以逃避，隻有參與其中，才能順勢而行，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命運。”
陸凡皺眉：“六大魔祖已經突破了？”
“突破了。”
白澤點點頭：“六大魔祖在三天前一同完成突破，步入聖祖。”
“你實力固然很強，但也不可能是六位聖祖的對手。”
她笑了笑：“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你我的力量，什麼也改變不了。”
“放心，死在這場大勢的人，都會以另一種形式存活下去。”
“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死亡，隻是到了需要麵對自己命運的時候。”
陸凡發現，無論是神女還是白澤，到了聖祖境之後，都對天下大勢，有了自身領悟。
他們似乎更為認命，對大勢看的更為慎重。
“我不認命。”
陸凡笑了笑：“所謂大勢，也不過是一些機緣巧合之下，出現的造化而已。”
“能夠掌握，便可為己所有，完成自我提升。”
“不能掌握，說不定就會成為你口中的宿命。”
“如果一個人的宿命，是生下來就注定的，那麼無論大勢降不降臨，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他一路走來，幾經生死，更是堅定心中念頭，人可勝天。
白澤眸光閃過一抹詫異，但隨即又化作嫵媚：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你可不要見死不救，記得拉我一把。”
聖潔的女人，露出如此小女人姿態，讓陸凡也忍不住心神一蕩，隨即一笑：
“沒問題，我一定會救你的，然後讓你給我生十個八個孩子。”
這下，輪到白澤愣住了。
堂堂白澤境的主人，生活了無數個紀元，竟然被一個男人當麵說要給他生十個八個孩子？
不過，她還是露出笑容：“好的。”
陸凡點點頭：“主人回來了，這裡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他正要離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你知道天道法卷嗎？”
他不確定那個聲音，是否真實。
所以想在這裡證實一下，
“天道法卷？”
白澤眸子裡露出驚訝：“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
陸凡也微微吃驚：“還真有？”
“有。”
白澤點點頭：“天道法卷，在魔淵裡知道的人不多。”
“但它確實存在，就在魔淵最深處。”
“不滅魔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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