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名黃金騎士也在大火中化作灰儘。
崔甲還在與那名拿著弓的黃金騎士做搏鬥,身體已經被三根箭洞穿,血液不停的流下。
這樣的傷勢似乎是致命的,卻並不能讓他倒下。
他一刀將那名騎士的一條腿給砍了下來,緊接著又聽見風聲,他的腦袋被貫了一個對穿。
蘇長幸也是眉頭一跳,“崔甲?”
崔甲大吼一聲,一個猛衝,將已經斷掉腿的騎士抱住,撲倒在地,一拳一拳的用手中拳頭擊打他。
蘇長幸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上半截和下半截迅速的再次連接在一起,碎掉的骨頭也紛紛歸位。
正準備前去幫忙,他卻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他,回頭看去,是個坐在地上的老婦人,臉上帶著怪異的效笑容,旁邊就是剛才那個騎士的屍體。
什麼時候!
“蘇長幸你為什麼要回來呢,回來乾什麼,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都是注定的。”老婦人帶著冷冽的笑容,脖頸處有青色的鱗片,比起之前的範圍更大。
蘇長幸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心臟不停的狂跳,往後退了兩步:“你是誰?”
這時。
他卻感受到安傑洛在不停的掙紮,卻也沒有說話,在不停的給蘇長幸暗示。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半神?
可為何羅賓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那個沉睡的半神!
安傑洛沒有騙他!
左手仍燃起熊熊的火焰,他一把抓向了腰間的安傑洛,卻在遲尺處停下。
“就差一點點,好可惜。”老婦人臉上露出笑容,看上去祥和,在蘇長幸的眼裡卻是極度的邪惡。
“看上去差一點點,可還是差很多,都是徒勞,蘇長幸!”
砰~
蘇長幸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部爆開,成骨灰落在地上,隻有腦袋是完好的。
這樣的差距,乃至絕望,讓他想到了神靈,其中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蘇長幸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見過我?”
老婦人臉上的鱗片越來越多,破爛的長裙下也露出一條白色的尾巴,
“你覺得呢?幾萬年的時間呢,我以為你徹底死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果然一切都是一個輪回,每次見到我,你好像都是同一個反應,臉上永遠都不會有驚訝,不愧是你!”
對方說他曾經來過這裡,可真的是他嗎?
半神的強大還是遠遠超乎蘇長幸的預料,根本就不可抗拒,這麼看的話還是他判斷錯了,應該在之前就將安傑洛給放出來,情況再壞,也不可能比這更壞。
不對。
沒有機會,根本沒有機會,從他進入這裡的時候,這位半神恐怕就已經把他給盯上了,如果他當時選擇解救安傑洛的話,同樣會被阻止,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注定的,有神靈操控的一切又怎麼會不是注定的呢。
羅賓猛的睜大雙眼,看向蘇長幸這邊,意識到不對勁。
那感覺就像是……
半神!
“啊啊啊!”
尖銳高頻的聲音衝破雲霄。
羅賓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乾癟的皮膚鼓了起來,從黑色到黑紅,然後下一刻消失在崔甲的背上,出現在老婦人的麵前,伸出左手,捏成拳。
他的雙眼變得空洞,眼珠消失了,也似乎失去了理智。
羅賓在三尺處停了下來,再也不能往前一步,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他。
老婦人的麵孔向下凹陷,形成一個拳印,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我沒有想到,人類居然真的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匪夷所思。”
她以驚奇的目光看向羅賓,似乎是第一次見到羅賓。
羅賓臉上也露出僵硬的笑容,讚賞的說道:“你就是那個沉睡的半神吧,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歲月,你比起那個老家夥好上不少,至少像是一個半神,而不像一隻老鼠。”
老婦人的麵孔逐漸恢複原狀,冷聲說道:“聽說他可是你的師傅。”
“那又如何?”羅賓大喝,皮膚變得通紅,猛得一用力,竟然一拳打在了老婦人的腹部上,將其直接轟飛上百米。
“這麼猛?”蘇長幸眉頭一跳,眼前再次出現火焰,想要燒毀木偶,卻發現完全無法動彈。
這時。
崔甲和那名黃金騎士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兩人全身都是傷口,扭打在一起。
隻是。
崔甲像是一個怪物,有越打越猛的趨勢,此消彼長之下,勝負已定。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蘇長幸質問道。
安傑洛顫抖的說道:“我就是我,他們都在害怕我,蘇長幸你要是相信我,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蘇長幸冷哼一聲:“是嗎?這一切你應該也都料到了吧,不要裝了。”
一聲猛烈的撞擊傳來。
不遠處的塔樓整個垮塌,羅賓抱著老婦人砸入地下,恐怖的力量使得上千米的地麵都開始塌陷。
“這位半神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羅賓的強大之處。”蘇長幸感受到身上的禁錮逐漸變得鬆動。
安傑洛大笑道:“她居然敢小瞧武神,當年武神瘋起來,可是差點打死了維一,可惜隻差一點點。”
蘇長幸倒是看出了一點門道,武神無視一切規則,也自然不受一切規則的束縛,使得半神大多數能力都失去了作用,隻能與武神以肉身硬碰硬。
就像是本應該使用高科技的兩個國家開始拿著長矛刀劍作戰,科技上的差距也就被抹除了。
這是破萬法,也是跳出了萬法的束縛。
生活在魚缸中的金魚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在魚缸當中,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其中一隻金魚居然用蠻力打破了魚缸,從裡麵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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