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做,如何將太陽毀掉。”崔甲看向眼前,巨大的黑色太陽,詢問道。
蘇長幸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你在這個世界能成為半神,難道就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嗎?”
崔甲笑了笑,輕鬆地說道:“我覺得你是了解我的,從始至終,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
這麼想想,崔甲和羅賓總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大概他們是一類人。
蘇長幸也跟著露出笑容,看向破爛的木船,從地上撿起滿是灰塵的船長帽:“剩下的事情就很輕鬆,我們隻需要開著這艘船,離開這個世界就行。”
“這個世界的餘火燃燒在這艘船上,這艘船消失了,這個世界也就自然沒了。”
“哈哈,這麼想來,毀滅一個世界,還真是容易的事情。”
看似輕鬆的說道,他走到船的甲板上,環顧四周,確認這艘船和恐怖幽靈號大致一樣,至少外表上是一樣的。
崔甲也小心翼翼的走上來,生怕自己龐大的身體,將這艘破爛的木船給摧毀掉。
事實上也沒有,他不能讓這艘木船發生任何變化。
“需要我把這艘船給背回去嗎?”崔甲跟在蘇長幸的後麵說道,有了力量之後,他思考事情的方式也變得簡單。
蘇長幸挑了挑眉頭:“我們大概不需要這麼笨的辦法,隻需要把船開過去就行。”
崔甲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說道:
“我們怎麼開這艘船?安傑洛不是說這是神靈的居所嗎?也就是說隻有神才能開動這艘船。”
蘇長幸向船長室走去,說道:“先進去看看吧,試一試,萬一可以呢,實在不行你再把這東西給背回去。”
“不過按照你的說法,你大概背不動這個艘船。”
“除非你能背起這整個世界。”
蘇長幸走入船長室,熟悉的布置,桌子的位置一模一樣,距離書櫃有三尺的位置。
不過也有明顯不一樣的地方,桌子的角落處刻著一行不明顯的字跡,字跡很熟悉。
“小心石建,躲避事件。”
蘇長幸用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字跡,是真實存在的,就刻在這艘船上。
他看向肩膀上的頭顱,低聲道:“你覺得這會是另外一個我們嗎?”
頭顱沒有說話,隻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謬,自己追求的目標一生都沒有達到,卻好像被另外一個自己完成了。
“你看得懂這是什麼意思嗎?”蘇長幸詢問道。
頭顱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有可能知道。你是知道的,我丟失了大部分記憶。”
石建?
事件?
蘇長幸笑了笑,自顧自的說道:“這莫非是某種諧音梗。”
頭顱澹澹道:“你知道還說出來。”
他們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就算第一眼看不出來,後麵也能反應過來。
小心時間,躲避時間。
時間又是指什麼?
居然會讓一個神感到害怕。
崔甲的身體太過於龐大,無法進入船長室,也無法走到甲板下麵,隻能在外麵站著。
“我下去看看。”蘇長幸回頭看了他一眼,沿著甲板走下去,動作之間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像是走在自己的船上。
崔甲眼神動了動,點點頭:“嗯。”
他看出來了點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如果蘇長幸能開動這艘船的話,意味著什麼。
他不敢往深處去想。
腳步聲回蕩著,木板太過於腐朽,很多地方都是空的,踩下去又回彈回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蘇長幸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眼,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一個活物。
走到最底層,最深處的角落處。
當初是船上的幽靈狗小白帶他來到了這個位置。
翻開那處鬆動的夾板,下麵果然刻著一枚真名神文,很清晰,像是剛剛才刻出來的一樣。
蘇長幸感覺嘴唇有些發乾,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緩緩地伸出手指觸碰真名神文,熟悉的感覺在他的心底展開。
這艘船與他緩緩地建立了聯係。
這個枚真名神文就像是他給自己留下了暗門,即使沒有鑰匙,也能通過暗門繞進去。
“你已經想到了後來發生的一切嗎?”
“不愧是神靈。可你又怎麼會死去,總不可能是自殺的吧。”
以他對自己的了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殺,除非必須要這麼做的時候。
與此同時。
崔甲注意到,這艘船出現了幽綠透明的部分,代替了已經破損的部分。
嘩啦
船帆竟然憑空地撐開了。
船隻微微的震動,然後向上緩緩的升起,逐漸的飛出了黑色的太陽,向他們來的方向飛去。
暗紅的天空中出現一道道裂痕,如同碎掉的玻璃,黑色太陽熊熊的燃燒,變得通紅,像是要爆炸的樣子。
無數帶著火焰的隕石從天空中落下,砸在地麵上,無數人從被毀掉的房屋中跑出來,嚎叫著,哭喊著。
末日憑空的到來,這個本已經死掉了世界就要再次迎來終結。
崔甲望著這個世界,臉色暗沉,說道:“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我們,我們親手毀掉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雖然不美麗,不那麼美好,但好歹也承載了這麼多的生命。”
蘇長幸看向他,笑了笑:“然後呢?”
崔甲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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