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齊富貴臉上露出冷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道道裂痕給沿著木樁的紋路延伸,然後轟然垮塌。
“王莽帶著我的令牌去找周安,不管他是不是邪修,今天我都要把他保下來。”
在齊富貴看來,分明是有人想要搞他,先以這樣的手段來試探。
這個時候他肯定不能示弱。
叫做王莽的中年修士點點頭,接過令牌,走出門,踏著一隻小木船向周安離開的方向,騰空而去,伴隨著道道祥雲,眨眼間便消失在天幕之中。
······
周安估摸著自己應該被某種手段標記了位置,不過他除了使劍之外,也沒有其他任何能力。
果不其然。
很快就又有人從後麵跟了上來,躲在暗處。
一大片青色的毒霧聚集在叢林中,將周安籠罩,連帶著他身上的衣物都在快速的腐爛,恐怕多待一段時間,一些動物直接化作一灘膿血遺落在地上。
“凋蟲小技。”周安搖了搖頭,拔出手中的劍,向前方斬去,這一大片霧霾被他整成了兩段,隨著風消散而去。
他的劍有破法的能力,能夠斬開實物,破除虛幻之物,這種靈氣所形成的毒霧自然也不再話下。
那些人依舊沒有露麵,不斷的在四周製造大片的毒霧,阻礙周安前行,他們的目標本身就是拖住周安,等待其他人,然後一舉將其圍殺。
他們麵對像是周安這樣的強大目標,也很有經驗,群起而攻之是最好的辦法。
周安的感知能力不算強大,但還是輕易的找到了這兩人的位置,就在千米之外的灌木中,這樣的距離似乎安全,但對於他來說,能看到,能感知到,就能夠攻擊到。
磅礴的劍勢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一劍斬出,跨過上千米的距離,落在那兩人的身上,一路上的樹木花草皆化作白灰。
這一劍聲勢浩大,隔著老遠就能瞧見衝天的劍氣。
“那是周兄。”
易蓮節望向落劍的方向,露出驚歎之色,“周兄果然還隱藏著實力,這一劍至少也有元嬰的修為。”
旁邊紮著長發,眼睛水靈靈的師妹好奇道:“難道這人比師兄你還要厲害?”
易蓮節搖頭道:“不好說,不過我們正巧過去看看。”
說著話,另一個穿著古銅外衫的師妹拿出青銅鏡子:“我們就不過去了,免得惹出麻煩,這應該就能看到。”
鏡子的光劃過天光,浮現出清晰影像,赫然有二十多個人,站在中間被圍起來的便是周安。
周安環視周圍這些穿著黑色長服的修士,有些頭痛,覺得再殺下去,他就算不是邪修也是的了,“我說了,那些人隻是馬匪,你們前去一看便知,或者問問附近村莊的村民,都知道。”
二十二個修士站在不同的方位也不說話,隱隱形成天地之勢向周安壓來。
“每一個犯人都說自己冤枉,邪修往往都不會覺得自己是邪修。”
“受死吧!”
就在周安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一支不大的木船出現在空中,伴隨著道道祥雲。
“都請住手!”
穿上傳來喊聲,一個中年修士從上方跳下來,磅礴的靈力將場子鎮壓住,從懷裡掏出一塊帶著“齊”的令牌。
“這時一場誤會,我們王爺把人給保下了。“
王莽鬆了口氣,緊趕慢趕,總算還是趕上了。
場上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一個手上拿著桃木劍的修士雙手抱拳說道:“既然是王爺的人,我們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死了這麼多人,王爺後麵要給個說法。”
他們的壓力也大,眼前這人實力深不可測,彆看他們人多,一不小心全部折在這裡都是有可能的。
說完,安奉堂的人便離開。
周安手中的劍上沒有一滴鮮血,隻有斑斑鏽跡,像是放置了很久都沒有打理,收起手中的劍看向王莽,說道:“齊富貴是王爺,他是王爺我還能在城裡被追殺?這也太窩囊了。”
不知道實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齊富貴。
王莽聽到這個話,臉皮有些僵硬,看著地上的屍體抱怨道:“你怎麼殺了怎麼多人,這下子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周安沒好氣道:“他們要殺我,我殺他們自然也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我一旦真的出手,必然會死人,我警告了他們的。”
王莽將小船驅使下來,說道:“你先跟我走吧。”
周安挑了挑眉頭:“去哪裡?會開元縣?”
王莽搖頭說道:“去武安城,那裡才是王爺的地盤,不然的話,恐怕會有人暗中對你下手。”
周安想著說道:“武安城距離望天宗近嗎?”
王莽說道:“不算近,但也比這裡近,你要去望天宗?”
周安走上小船,坐在後麵,點頭道:“有些事情,所以想去看看。”
王莽想了想詢問:“你準備走路去?”
周安理所當然道:“要不呢,我又不像你會飛。”
王莽評價道:“看來你術法不完整,都已經元嬰了,居然還不會飛,不過,問題也不算大。”
周安又說道:“也不是完全不會,我能踩著劍飛,隻是那樣太費勁了。”
王莽皺了皺眉頭:“你會禦劍術?”
“那是什麼?”周安知道王莽說的大概是一種法術。
王莽繼續說道:“望天宗的秘法仙術,是他們開宗劍仙流傳下來的,威能極強,並且修煉到極致能夠輕易地禦劍千裡,比我這雲霧船可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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