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維的戾氣很重,周安的戾氣也很重,不過也有所不同,周安的戾氣來自於長久的廝殺,而王全維是性格使然。
這還是這次爭仙大會中第一次出現死人的狀況,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周安這個沒有什麼名氣的修士自然也會被人討論。
就在剛才,看台上的王爺皇子都盯著青州這邊的擂台,卻出現了出乎意料的一幕,青州幾乎以完全碾壓的姿態勝過了蘭州。
七王的臉色極為難看,再也笑不出來,死了一個化神期修士之後,他們蘭州今年恐怕要墊底了,不僅是這一次爭仙大會,恐怕下一次爭仙大會也一樣。
兩百歲以下的化神期修士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一個州意外失去了一名,想要再找出一名恐怕就得十多年後了,運氣不好的話,上百年也有可能。
蘭州在上一次爭仙大會中擁有比較好的成績也正是因為這名化神期的修士。
“三哥,你好狠!”七王的臉上露出壓抑不住的怒氣。
齊富貴顯得毫不在意,搖了搖頭,笑道:“這可怪不得我,我們青州的這名劍修還是太衝動了,回頭我去教訓他,讓他以後學會留手。”
“可能他也沒有想到,同是化神期的修士,對方一劍就被他斬死了。”
靖安王這時也說道:“比試中死傷很正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怪不得誰!”
“你說是吧大哥。”
他又看向了大皇子,神色中帶著一絲挑釁。
齊富貴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過立場,但還是被大皇子默認是二王的人,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帶著一絲怒氣說道:
“沒錯,比試中死傷很正常,畢竟都是全力以赴,死了也隻能怪自己太弱。”
“連彆人一劍都接不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在他想來七弟手下的那名化神期修士大概是名不符實,這麼簡單的就死掉了,還號稱什麼蘭州屠手,簡直一派胡言。,
七王見到大皇子這麼說也不說話了,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卻也無處宣泄。
六王,安順王就坐在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關心的說道:“七弟,人有的時候越在乎什麼,就越容易為什麼而動怒,爭仙大會對於我們來說,關係其實也沒有那麼大。”
這話聽著刺耳,卻也是事實,就像是齊富貴,就算是個墊底的,依舊還是王爺,除了名次上不好聽,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除非是覬覦皇位。
六王有機會爭奪皇位,可他相比於大皇子和二王來說實力太過於單薄,所以乾脆薄表現的不在乎。
可是又有誰會真的不在乎,所有的王爺皇子恐怕多多少少都會有想法,隻是在於有沒有機會罷了。
在另外一邊,許昌一直盯著周安所在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了他殺人的一幕,並且看得很清楚。
他現在雖然也隻是化神期的修士,可和一般的化神期修士完全不同,韻合大齊的文氣,突破到合體期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一旁的左相長經說道:“我看許相一直在觀察的下麵的情況,看來必定是看好某一個州。”
許相點點頭,坦然的說道:“這麼說來的話,我比較的看好青州,今年必定名列前茅。”
他現在更覺得周安的劍道驚人,雖然沒有真正的見過劍仙,卻覺得劍仙之下恐怕沒有比他更厲害的劍修了。
這是作為天生儒士的直覺。
“我看青州今年也隻有一名化神期的修士,比去年強是肯定的,但要說名列前茅的話,就有待考究了。”長經說著說著便露出了笑意,“莫非你那位朋友就在青州之中。”
能位極人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見微知著也是在基礎不過的事情。
許昌點點頭,風輕雲淡的說道:“我能有今天和這位朋友也有莫大的關係。”
在成為右相的這十多天中,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卻是憂心忡忡,如今的大齊氣運凋零,看上去甚至有滅國的征兆。
他又不知這樣的征兆從何而來。
周安從台上走下來,其他人神色各異,有不敢相信的,也有極度驚訝的,周安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出乎意料,化神與化神之間或許有區彆,但區彆不應該這麼大。
蔚藍風察覺到,周安之前在和院長比試的時候,似乎沒有用儘全力。
今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比起那個時候更加強大,用驚駭二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領隊這也太強了吧。”梨落小聲的嘀咕著,“感覺根本不缺我們,他一個人就能把後麵那幾個州的人乾掉。”
程錦也是呆滯,看著走下來的周安,臉上沒有一絲傲氣,對方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實力卻似乎比他父親還強。
他的父親也是化神期的強者,實力絕對沒有這麼誇張。
蔚藍風接話說道:“領隊明顯是想鍛煉一下我們,他如果一個人出手了的話,好像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
如今的他對於周安可是崇拜萬分,甚至超過了院長顧思。
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他們來到了第三輪,對戰的目標是南海洲,同樣也是一個化神修士和三名元嬰。
南海洲背靠大海,水靈氣相當的充足,以至於四名修士中有三位都是修習的水道,包括那名化神期修士。
南海州修士的體質很特彆,相對於其他州,他們擁有更加龐大的能靈氣,大概是南海州的靈氣本身就有些特殊,所以孕育出來的修士也比較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