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他吐了一口氣,發覺自己來這裡好像是作死的。
“生命泉水,龍脈泉,腐朽劍意……”
他思索著,便肯定這個世界上應該還存在著類似腐朽泉水的東西,生命泉水和腐朽劍意的性質是相對立的,而龍脈泉中的靈氣則恰好像是某種粘合劑,能將兩種性質完全對立的物質,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等到他再走出龍脈泉的時候,發現外麵已然空無一人,兩個身著金色鎧甲的侍衛把守在門口,還有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候著,正在等待他。
周安走出泉水詢問道:“其他的人呢?”
太監低著頭,用餘光看向他,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其他的人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全部離開了,國師也因為有事先行離開,讓我在這裡候著大人。”
周安離開了龍脈泉,便感受到皇宮之中有深重的死氣,從金鑾殿的方向升起。
他也沒有多做停留,腳下生風,踏劍往皇宮外飛去,走出皇宮便覺察到,外麵的情況和他進來的時候有所不同,街道上的人很少,堆著厚厚的積雪,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血煞之氣。
剛走到半截,周安便見到下方的小巷中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修士正被另外一個臉上帶著紫色血絲,雙眼發紅的人追著臉,一邊大喊著救命,不遠處就算有人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逃離,更不敢上前幫忙。
他單手一揮,一柄劍影便從天空中落下,將後麵那人釘在地上。
被追的修士見狀也停了下來,看到周安從天空中落下,連忙拱手道謝:“感謝前輩的相助,感謝前輩的相助。”
周安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人,是個金丹修士,身體中的靈氣完全紊亂,如同一團亂麻,還散發著深重的邪氣。
“這是怎麼回事?”他向那名修士詢問道。
修士一愣,觀察了一眼周安的表情,然後解釋說道:“皇城中落下的雪有大問題,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前輩不知道,也很正常。”
“一開始還沒有人察覺,皇城中有修士開始發瘋魔化,後麵人越來越多,才知道是天上落下的雪有問題。”
“所以很多修士現在都已經逃離了皇城,我剛才也是經過多番的鏖戰,靈氣枯竭,否則的話這人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周安沒有和這個人多廢話,意識到情況緊急,立刻踏劍,以更快的速度向武安王府的方向飛去,一路上斬殺了好幾個瘋掉的人,有修士也有凡人。
他本以為齊富貴已經離開這裡了,卻沒有想到還在,青州的其他人倒是離開了。
齊富貴看到他明顯鬆了一口氣:“你可總算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都快頂不住了。”
周安詢問:“怎麼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皇城中的大雪會讓人魔化?”
齊富貴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天道的巨變所引起的,落下的雪裹挾著深重的邪氣,心境有缺陷的修士很容易著了道,反倒是那些凡人大多都沒有問題。”
周安有些奇怪:“那你還不走,以你的修為抵禦這邪氣恐怕有些困難。”
齊富貴搖了搖頭,神色嚴肅的說道:“父皇現在快不行了,我就更不能離開,必須得鎮壓住皇城的氣運。”
“而且我作為皇子有氣運加身,六邪不侵,沒有太大的問題。”
“那你害怕什麼。”周安放鬆了一些,在一旁坐下,抓起腰間的酒壺大口喝著酒,酒壺本身也是個小的空間容器,裡麵裝著十鬥酒,足夠他喝了。
齊富貴似乎確實很緊張,額頭上都冒著汗,看了周安之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搖頭說道:“你有所不知,有傳言說父皇快不行了,但父皇這段時間誰都沒見,卻在你進入龍脈泉之後,召見了靖安王。”
“誰都明白,在這個時候召見靖安王是什麼意思,恐怕遺詔都已經準備好了。”
“而在這個時候,皇城之中,卻有出現這樣的異象,導致大量的修士不得不離開。”
周安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所以你擔心有人會來刺殺你,是大皇子?”
齊富貴深吸一口氣:“誰都有可能,現在的情況太混亂,想我死的人可不少。”
“主要是我掌握的力量不算多,王府中本來保護我的幾個化神修士都因為出現魔化的症狀,不得不離開皇城。”
他就像棋盤上被剃了光頭的將,沒有任何保護,就算是個小卒也有可能將軍。
齊富貴頂著這樣的壓力,卻依舊沒有離開皇城,周安也是不由佩服他的氣魄。
周安又問道:“月離也離開了?”
齊富貴手中扇扇子的動作又加快,幾分搖頭說道:“並沒有,其實我也勸你那媳婦離開了,可她說什麼都要等你出來。”
“不過我看她並沒有被影響到,還有心思在外麵閒逛。”
周安大概也能想到月離現在在乾什麼,又說道:“有她在的話,你應該也不算太危險吧。”
月離的實力自然是沒得說,尋常的化神期修士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而合體期修士放眼整個天下也就隻有那麼多,並不可能明目張膽的來刺殺齊富貴。
不管怎麼說,此刻的皇城帝皇還沒有死,還有易玉仙在。
齊富貴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汗顏:“你媳婦兒的性子太直,我之前也跟她暗示了一下,她便直接告訴我不會插手皇位的繼承,就算有人要殺我,也不會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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