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是資曆最老,也是最頂尖的解靈大師,卡瑪瑙魯,也是唯一一個從上個時代活下來的解靈師,具體多少歲沒有人知道,但肯定上百了,他的學識之淵博難以想象。
“不知道,隻是從以前的一個預言中知道了一些信息,我的老師曾經接收到來自邊境先知的預言幻象,說是在未來,一個同樣是先知的女孩會向帝國送來黑色的鴿子。”
“鴿子在幻象中扮演著未來,黑色則是毀滅,預言中說接收到鴿子的人是我,我一直等待著這一天,一年又一年,年歲越來越大。”
“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死掉,因為還沒有接收到這隻黑色的鴿子,現在看到了……”
這是來自解靈師的靈感,對於一切事物都有著微弱的聯係,能通過表象看到事物的真實。
還沒有打開,老人便知道這裡麵大概會是什麼東西,不好的消息,很不好的消息。
一旁年輕的解靈師仿佛看到一絲絲黑氣從信封中彌散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他立刻說道:“老師還是讓我來吧,你的身體現在已經不行了,這種事情還是讓給年輕人做。”
說著話,他伸手去拿,卻被老人製止,“你不行,這隻能由我來,這也是我能夠活到現在的原因,這是我的使命。”
“退開點,不要窺視這其中的內容,我感受到與一些不可知的聯係,你的靈感會讓你處於危險的境地。”
老人一臉嚴肅的對自己的弟子說道,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年輕的解靈師麵對老師的威嚴,也隻能歎了口氣,向後退去。
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
年邁的解靈師睜開雙眼,看向那幅漆黑色調的畫,頓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在背後的天空中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可知的存在,身著鬥篷,看不清麵容,凝視著他們這個國度。
“那是神靈嗎?”
他眼睛睜得老大,由渾濁變得清澈,感到頭痛欲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精神中炸開,可即使如此,他還是顫抖的拿起筆在另一張紙上,將已知的信息顫抖的寫下來。
“黑色的火焰是喪屍,一隻隻喪屍所形成的屍潮,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將我們的文明所擊潰,在背後聯係的是一個不可知的存在……”
紙上的文字戛然而止,還沒有寫完,年邁的解靈師便閉上了眼睛,一頭趴在了桌子上,呼吸迅速平緩下來,然後再變得緩慢,到沒有生息。
他死了,在驗證預言的這一天死掉了,留下了解析一半的預言。
解靈師本來就是高度危險的職業,精神很可能會與異空間中危險的存在相接觸,從而暴斃。
他能活到現在絕對是一個奇跡。
曾經有強大的解靈師就說過,沒有解靈師能夠活過五十歲,即使經驗再豐富,靈感再高。
“老師……”
年輕的解靈師看著老師倒下,沒有太多的神色,覺得這對於一名解靈師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歸宿。
死在了解靈之中,就如同一隻鳥兒死在了天上,將天空當做了自己的墳墓。
他走過去拿起還沒有解析完的畫,繼續解析,可僅僅看了兩眼,還沒有開始動筆,便悄然倒在了地上。
“喜歡一個一個的送人頭?”
蘇長幸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畫麵,也是不由的納悶,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竟然和他取得了某種聯係,然後還非要和他的精神進行正麵接觸,然後一頭闖死。
這跟碰瓷沒有什麼區彆。
那個不大的房間中就這樣倒下了七八個穿著相同服飾的人,像是接力棒一樣倒下了一個,又接上一個。
他們所接觸的還恰恰是蘇長幸用信仰隔離開來,被邪神所扭曲的精神,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居然被這些人以某種方式進行溝通接觸,然後一頭撞死。
“何苦呢?”
他看出來這些人似乎在進行某種神神叨叨的儀式,但由於所看到的畫麵過於模湖,也無法分辨出究竟在乾什麼。
一連死了十多個解靈師,都是解靈師中的精英,但大多數人卻是接觸了那幅畫,便立刻暴斃而亡。
“這恐怕關係到某位真正的神靈,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接觸的東西,解析完全無法推進下去,隻有最開始的卡瑪大師解析了一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一個年紀稍大的解靈師吸了一口冷氣說道。
一旁身著藍色製服的軍官看到這個場景,也沒有在說什麼,知道死了這麼多人了,再進行下去也是無用功,揮了揮手,對旁邊的士兵吩咐道:
“將所有的屍體都拿去淨化焚燒,包括這房間中的所有東西。”
整個文明從那一夜開始便運轉了起來,派遣出一支又一支部隊著手清理領土上的喪屍,以及一切和喪屍有關的生物。
蘇長幸也並不知道他無意間的舉動究竟給這些新人類帶來了多麼大的震動。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絲毫不會感到意外,他的本體雖然隻是五階非凡者,但因為擁有巨量的信仰,從位格上絕對是半神,更彆說他理論上還掌控著一個完全的世界。
實際上。
就算萬方祭獻了整個世界,成為血月中的怪物,但隻要給蘇長幸足夠的時間,將信仰遍布口袋銀河世界中的每一個地方,以此來戰勝萬方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這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對於真正的神靈來說可能很短暫。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